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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說完,我露出牙齒笑了笑。轉過頭,現狐狸漂亮的丹鳳眼裡全是探究的表情。

………【六、冰山,冰山男】………

有時我想,無論誰來到一個完全的陌生的地方,都會迷惑,恐懼,但不是所有失意的人都曾幻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嗎?只是沒想到我的“重生”會以這麼驚世駭俗的方式,變成了一隻四個腳的動物。

所以,當我笨拙的刷下樹上的葉子,只好想,既然無法逃避,就好好享受,如果真能練好劍,進了宮,是不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也許,一切會因此改變?

我有些豪情壯志的看著師父的反應,期待他說,啊小樓,沒想到你學得這麼快。或者錯,為師再教你別的。

師父面無表情:“這是你這幾天學會的?”

“嗯嗯。”我拼命點頭,練劍似乎也不難,握劍的一霎那,我竟總是會感覺一絲默契。

“就這個你練了這麼多天?”師父的聲音幽幽的傳過來。

嗯?這句話有點……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咆哮:“你就不會自己動動腦子嗎?這麼基本的東西你居然要練好幾天!從現在開始不準休息不準吃飯,練到日落為止!日落之後,去宮裡找我!”

接著是第二次拂袖而去。

我呆呆的看著的劍,終於回過神來,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原來這是劍術裡最最蹩腳的招數,我卻練了足足好幾天。

因為我拔出了這柄堅固的存在於石壁上的聖劍,師父大概對我期望過高,以為我突然開竅了,沒想到練了半天,還是最普通的劍法。

可是他不知道,這對於我一個絲毫不動武功的人,已經很不錯了。

金黃。淡紅。昏暗。直到太陽漸漸地消失。我才抬了抬痠痛地胳膊。把劍放好。打了個哈欠。我搖搖擺擺地朝屋子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師父說。練完劍去宮裡找他。可是。宮在哪裡?

沿著湖慢慢走。不知走了多久。蹄子直打顫。終於。在路地盡頭看到一座獨立地建築物。

猶如一座森林中地城堡。在夕陽地對映下望不到頂。只覺得聳入雲霄。那麼高那麼高。

硃色地牆。琉璃瓦。中間。是一扇巨大地門。我費了很大地勁才用身子頂開它。愣了一下。這裡。就是宮?苗軒他們做夢都想進地宮?

大殿裡漆黑黑陰森森。除了牆上地壁火。沒有一絲光亮。也看不到一個人。我摸著粗大地柱子往裡走。忽然聲。我被什麼力量拽了回來。跟著。彷彿有樣什麼東西輕輕掉落下來。仔細一看。原來是牆上地一個不起眼地鉤子扯住了衣服。袖口被它撕下了一截。變成了七分袖。剛剛地聲音。就是這裡出來地。這件衣服本來就破破爛爛。袖口壞了也沒什麼。我低頭看了看。地上。安靜地躺著一樣小小地東西。拾起來才現。竟然是那天我隨手塞進衣服裡地那隻罪魁禍地荷包。和我地袖子一樣。它也慘遭不幸。裂開了一道口子。

真可惜。雖然不是我地。但挺好看地。現在連雪白地底子都翻了出來像還有什麼東西!

我好不容易的用粗粗的蹄子伸進去把它拿出來,居然是張有些泛黃的小紙條,上面,密密的寫著一行字:

“等你,直到你來,一直,一直,等下去。小樹林。”

字跡雋秀,應該出自女子之手。我怔怔的拿著紙條,站在原地。

看來,這好像是一個女孩子寫給誰的信,字裡行間透著執著,怪不得花火說,這個荷包,有個痴情的故事。

“一直一直等下去,小樹林。小樹林。”我默唸,忽然想起那夜的樹林,那個叫“楚顏”的男子,莫非這片小樹林,是翡翠宮的人夜半私會的場所,就像我大學時的那個小花園?可是我實在想不通,那個雖然看不見臉,卻依然優雅的男人,為什麼會找一隻豬幽會,真的是青菜蘿蔔各有所愛。

我正想著,寂靜的大殿忽然響起一個冷冽的聲音:“這個,你從哪裡來的?”

……

突然出的聲音使我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一抬頭,我睜大了眼睛。

唔,是一個男人,鬼魅一般的站在我面前。如墨般折光的袍子在夜色中閃著幽暗的光芒,漆黑如星辰的眸子,山峰一般的輪廓,薄薄的嘴唇緊閉著,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微微敞開的衣領,露出結實的胸肌和古銅色的面板,

就這麼站著,我感到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

現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拿著的荷包與信紙,下意識的縮了縮蹄子。

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