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這是仙界的事?你怎麼會知道?”楚顏迷惑的看著我。
“哦哦,好像聽誰說過的。”我吐吐舌頭,這是我從前的那個世界的傳說,這句話,是歇後語,那裡幾歲的孩子恐怕也知道,無論如何,我是讀了許多年書才莫名其妙的穿來這裡變成了個嬰兒的,當然也知道。
過了半響,巴哈才問:“可是,這和狗有什麼關係?”
呃,這是傳說中因為“苟杳”和狗咬是一樣的音,所以傳到後來便變成狗咬了,我沒辦法解釋,只好傻笑著扯開話題:“你說眾魔寶典在你身上了,那是本書嗎?怎麼會到身體裡去?”
巴哈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你真笨!眾魔寶典不是什麼書,是眾魔的精魄。”
“精魄?”我詫異。
“是眾代魔王的精魄所在,可以用修煉把它吸入體內。”巴哈說。
“那麼說,它已經在你體內了?”我吸了口氣。
巴哈皺皺眉:“在了,前幾天我練顏的心訣時,覺得體內氣流橫衝直撞,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是我的心訣和你的魔性相牴觸。”楚顏說。
在我知道了。可是還是很難控制。”
“你好好休息,關於魔性,我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慢慢消化。”
楚顏回過頭來拉拉我的耳朵說:“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轉眼便看到巴哈盯著我們,嘟著嘴,想說什麼。
“怎麼?”我問他。
“你唱的歌真的很難聽。”他說。
我正想火,他便又小聲說:“可是,不聽,我怕我睡不著了。”
我愣在那裡,終於反應過來,這傢伙是要我唱歌哄他睡覺,看著他小聲說話的模樣,我心裡不禁一軟,對楚顏說:“小白,你先回去。”
楚顏看了看我們,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那好,我等你。”
我等你。他的一句話讓我耳根一熱,心裡卻無比受用。
楚顏走後,巴哈別過臉躺在床上,好像在生悶氣。
我坐在床邊看著他,終於忍不住拉了拉他:怎麼還不睡?”
“你和顏很早就認識嗎?”他忽然轉過頭來。
“很早。”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雖然我記不起到底有多久,可是那個時候,我和他都還是個小孩子。
“你們很要好嗎?”他又問。
“什麼叫很要好?”
“就是……”他彆扭了一會,用左手的手指對著右手的手指做了個觸碰的動作,“是這樣的關係嗎?”
我立刻臉紅,不禁忘了他是這裡的王:“小屁孩!你在說什麼哪!”
“誰是小屁孩!”他跳起來,“笨豬!”
我忍住想教訓他一下的衝動說:“你再說,我就不唱歌了。”
他想了想,果然沒再說,嘟著嘴,重新躺回床上,卻萬分的不滿。
“這才乖,你要聽什麼歌?”
“你天天唱的那。”
在他睡著的時候,我天天唱的那歌,叫不出名字,只覺得很熟悉。
有多少歌,
我一生能為你唱,
有多少人,
會經過你身邊……
我慢慢哼著,腦海中忽然又出現那個身影,是楚顏,又不太像,穿著我那個世界的衣服。
迷糊中,我回過頭,巴哈竟已睡著了,還緊緊抓著我。
我輕輕掰開他的手走出去,回到那片樹林。
這裡很安靜,白色的帷幔,池中的錦鯉,都彷彿睡著。
我看了看頭頂弱水閣幾個字,有一絲恍惚,好像置身於翡翠宮中,那裡,也有一個弱水閣,和這裡的一模一樣,那是小白原來睡覺的地方,我終於記起來,我們曾在那裡彈琴,唱歌,看天邊的雲,開始的翡翠宮只有一片樹林,後來才慢慢壯大起來,各種小妖們都慕名而來,他把這裡弄得很翡翠宮一模一樣,是不是也在懷念那段時光?可是中間到底生了什麼?他會來到這裡,而又把我帶來?
我記得小時候和他在一起時的時光,然後,便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走到屋外我便聽見一陣幽幽的琴聲,彷彿是誰在低聲的吟唱。
我靠在門口向裡望,楚顏倚窗而立,只看見一個側影,抱著琴,十指波動琴絃,哼的是那我在長生節時唱的歌。
他的聲音清澈卻低沉,融在夜色中,抱著琴的樣子,猶如一幅畫。
一絲恍惚,我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