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有些僵硬,似乎好久沒有做過這樣的表情,所以在我看來,他好像只是在牽動嘴角。
雖然只是這樣,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靜夜裡的一朵花忽然開了。
我有些怔,這樣的他,我似乎哪裡見過?某個記憶中的片段,彷彿只要伸出手,就能握住,卻一不小心就溜走了,丟在昨日裡,丟在塵埃裡,一點點的消逝了。
那種心痛的感覺,讓我忍不住難過。
我聽見自己說:“我還能去找你嗎?”話一出口就後悔,奇怪,剛才注視他,竟沒了害怕,傻了一樣捨不得移開目光,怕一動,什麼東西,就不見了。
他的眸子竟也一動不動,片刻,他移開目光:“如果忘了書上的內容,可以來這裡看。”
目光移開的一霎那,我的身體裡彷彿什麼空了,可是他的話又讓我莫名的悸動起來,來這裡看書,可以,再見到他?
我是怎麼了?他似乎真的要走了,走之前,我是不是應該行禮?
肩膀剛踏下一半,就聽他冷冷的說:“不必了。”
轉瞬,就看不到了。
………【十二、趕出早課】………
我很悠閒的躺在樹下,淑女們穿裙子大概是兩腿繞著,很矜持的樣子,可是我天生習慣穿T恤和牛仔褲,學不來她們的樣子。
所有的小妖們大概都去上早課了,所以這裡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一離開宮,我就來了這裡,果然很安靜。
眯起眼,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恍惚中,那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孩拿著劍,飛舞在樹林中,一個側身,輕輕落下來。
她把劍遞給一直站在樹下的黑衣男孩:試試。”
黑衣男孩看了看她的手說:這麼拿的嗎?”
是我的習慣而已,一般來說,這裡,要對著虎口,這樣。”女孩比劃了一下。
男孩接過劍,照著女孩的樣子揮起劍,如行雲流水,居然沒有一絲生澀。
女孩小小的眼睛閃啊閃,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男孩停下來:“不對嗎?”
女孩搖搖頭。笑地很開心:“不是啊。練地不錯。我是在想。我這個師父大概很幸運。遇到這麼個聰明地徒弟。”
男孩揚了揚頭:“別亂說。我只有一個師父。”
女孩白皙地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動作:不是師父。是什麼呢?”
男孩想了想。稚氣未脫地臉帶著一抹堅定:“做我地大護法吧。”
女孩又笑出聲來:“小心被你那兩位天天拉長著臉地師叔伯聽見。”
然後。她地表情變得很認真:“那好吧。我就做你一個人地護法。”伸出一個小指。鉤!”
“拉鉤?”男孩怔了怔。
“就是說話要算數!”女孩拉過他的手,晃了晃。
兩個人靠的很近,女孩的臉飛上兩抹紅暈,放下男孩的手,低著頭說:“怎麼沒看見小白?”
男孩說:“你想見他嗎?”
女孩吐了吐舌頭:“我只是在想,他成天躲在屋子裡幹什麼呀。”
“他現在一定在彈琴。”
“這些,我不太會,從小,爹就只教我練劍。”女孩拿過劍,輕輕撫摸,眼睛閃著光,“有一天,你也會喜歡上它的。你不知道那種銀光飛舞的感覺,是多麼美。”
她輕輕掠起身子,一劍揮出去,樹林裡迴盪著她清脆的笑。
樹下,遠遠的站著一個白衣男孩,瘦弱的身材,捧著一把琴,目光掠過,不知在看什麼。
迷糊中,我晃了晃頭,為什麼又做些奇怪的夢?夢中的女孩總是穿著粉色的衣裳。
挺了挺眼皮,我睜開眼,猛然看見面前有許多張臉。
火雞,青蛇,長毛狸,兔子,天鵝,還有許多鳥兒,各個幸災樂禍的樣子。
“啊呀,又在睡覺啊。”誰嚷嚷了句。
“她不睡覺能幹嘛呀,連早課都不能去上了。”
“你看她的衣裳,是新的!該不會又從哪裡偷的吧?”
我拍拍**站起來準備走,青蛇一扭一扭到我跟前,滑溜溜的往我身上靠了靠,掐著嗓子說:“嘍嘍啊,你還不知道吧,師父今天當著大家的面宣佈了,以後,你不用再去上早課了,而且,他老人家再也不會教你練劍了。”
“嘍嘍,你知道的,練不好劍,是一輩子都進不了宮的,更別說修煉更高的法術。”火雞紅豔豔的雞冠抖了抖,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