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多番謀劃,以調虎離山之計引開莊內高手,擇時攻進了血手團總部,一場慘烈血戰之後,血手山莊二百餘人無論老少,幾乎雞犬不留。
“夏夏婉貞,她是血手團的叛徒,血手團要除掉她也是天經地義!”
“可她是我妻子。你殺了她,定要付出百倍的代價!”羅嘯成一聲暴喝,那血宗頓時嚇得癱倒在地。口中吃吃地道:“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老人、小孩,你一個都沒留下。我的家人也被你殺光了。你也該滿足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殺了我,血手團三十六分堂不會放過你的!”
羅嘯成忽然一陣哈哈大笑,道:“三十六分堂!不錯,若是你三十六分堂堂主都在此處,那我說不定連你血手山莊的山門都進不了。可惜,他們如今正忙著對付江南東道和淮南道的大軍。自身尚且難保。而前往你們銀庫的那三十位高手,如今怕是也沒那個本事回來了。你們總部內部最近又無緣無故死了那麼多高手,你說,這個時候還有誰救得了你?”
血宗驚恐地“啊”了一聲,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對,你一個人怎麼做得過來。”
“誰說我是一個人,羅某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要想弄你幾個堂口,怕也並不困難。況且你血手團作惡多端,燒殺擄掠,壞事做絕,我不殺你,天必除之。今日非但要替亡妻報仇,更要替天行道!”說著,羅嘯成舉起大斧,狠狠地劈了下去。只聽得一聲短暫的慘叫,隨即一切都湮沒了去。
畫面再次變得朦朦朧朧,不久後,只見一個人扛著巨斧行走在茫茫黃沙中,一手抱著一罈酒,長歌大笑。那人踉踉蹌蹌,幾聲大呼之後,忽的醉倒在沙漠中,身形順著沙丘一邊的斜坡猛地翻滾下去。
他使盡力氣從沙堆中翻過身來,咯咯笑了一陣,卻覺渾身綿軟,無力再起身。忽然間,只見兩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一名白衣女子走過來扶他,他渾身無力,憑著她將自己從沙坑中拖出來,那女子撣去他臉上的泥沙,道:“醒醒,快醒醒!”
他晃了晃頭,只覺得面前這張臉無比熟悉,忽然笑道:“傾珞妹子,你們去哪兒了,我還沒去找你們呢。我這是在哪兒?”
“鼎主,請醒醒,鼎主?”羅嘯成晃晃腦袋,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飛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熟悉的臥室,而那個女子的臉也不再模糊,原來就是雲言。
“鼎主你醒了?天色已經入暮,神契者大人有要事相商,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雲言著了一件小衣,隨他一同浸在巨大的浴桶中,此時天色已晚,看來已經隨著他在這水中泡了好幾個時辰了。而月語正躬身立在門口,想來等他自然醒來已經太久,無奈之下才叫醒了他。
羅嘯成赧然地看雲言一眼,道:“你們先下去吧,告訴神契者,我隨後就到。”
第八百五十章,酒入愁腸
第八百五十章,酒入愁腸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羅嘯成已經來到前廳。神契者早已在堂下的椅子上等了好久,手中端著一杯茶,其中茶水已然變得清了。見羅嘯成到來,神契者放下手中茶杯,躬身道:“鼎主,叨擾了。”
羅嘯成拱手道:“哪裡,讓你久等了才是。連日征戰,一朝得了空隙,只想小憩片刻,哪想就這麼睡過頭了。”
神契者淡淡一笑,道:“無妨,這番大戰,鼎主操勞過度,本就該好生休息。本想這些細碎之事我就不來打攪了,可轉而一想,還是需要鼎主拿些主意。”
羅嘯成並未落上高坐,只在神契者對面的座椅上將身坐了。神契者見狀,也便不敢再坐下,微微垂首站著回話。羅嘯成招手讓他坐下,道:“羅某人本不是什麼泥古於禮節的人,兄臺不要多禮,坐下喝茶吧。”神契者躬行一禮,這才將身坐回原位。剛一坐下,月語便已端著茶托走上來,將神契者的茶換了一杯。
“是有什麼事?”
“今晚上大校場要舉行死難者的祭難儀式,他們的屍首需得火化,到時候還得鼎主出席點火。另外,不知要不要為此戰勝利而慶祝一番。”
冥思片刻,羅嘯成道:“祭難儀式我稍後便去,至於這慶功之事,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此次大戰雖然以人界勝利告終,但是損失卻空前慘重,雖說是勝了,在我看來,其實與敗了無異。如今人人心中皆悲痛欲絕,亡夫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者比比皆是。百姓怕是沒有這個心,這慶功之事怕是極為不妥,就是辦了也不過遭人說辭。”
神契者點點頭,道:“鼎主灼見,在下也是這麼認為。本想這事就這麼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