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侖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些掌門、高人,說起來可都是人界翹楚。哪知卻都是一群Lang得虛名、不明是非的糊塗蟲!”韓侖眾人張口便罵,眾人聞言一悚,無人不覺得驚怒。
“小子,你找死!各大門派都在此處,你膽敢一言罵完了!”圍人厲聲指責道。
韓侖面色不改,道:“在場各大門派,有崑崙山群豪,太白山仙境,武夷山百越,還有云南大理,陰山雁蕩。數萬人落腳此地,可卻沒有一人明白事理。如今趕來興師問罪,究其緣由,不就是大陣破滅之時,你們各個門派有多少人員傷亡麼。可若是這大陣不破,你們如今還被困在陣中,直至力竭而死。如今你們都能站在這裡說風涼話,豈不知正是因為你們口中的這個魔,你們這些掌門和真人才能僥倖撿回一條命。為人者即便不報該報之恩,卻也不能做恩將仇報之事。可諸位自視行徑,可當得起這正道人士幾字!”
崑崙宮太虛子冰劍一揮,冷哼一聲,道:“這話可將各大門派瞧得太輕了,我正道中人,豈要魔物相救,即便身死魂滅,便也是死得其所。人魔不兩立,豈有恩德一說!況且各大門派要除了他並不是為了尋私仇,而是為了蒼生安危。”
韓侖待要再辯,忽聽得人群中一個女子高聲斥道:“韓侖,你這逆徒,還不趕緊退下!”
韓侖定了定睛,只見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人,一身緊身劍裝,氣勢凜然,可不正是師父蘇海棠。
五花蛇君一吐信子,裂開嘴嘿嘿一笑,譏嘲道:“原來是蘇青劍派蘇劍主,這可真是了不得了。怎麼,蘇青劍派今日也要助魔逆道嗎?”。
蘇海棠聞言,手中劍錚然一響,頓時脫手出鞘,劍鋒直指五花蛇君眉心,口中怒斥道:“我蘇青劍派清清白白,休要出言侮辱,再多一言,休怪在下無情!”
“哈哈果如傳言,蘇青劍派蘇海棠脾氣天下第一,果然,果然。”五花蛇君伸出手,輕輕撥開蘇海棠的劍鋒,抵近她身邊,道:“你蘇海棠清白無疑,眾人皆知,可你門中弟子可似乎與你並不同心啊。”
“你!!”蘇海棠怒眼相瞪,忽的轉眼看向韓侖,道:“逆徒,立馬給我退下,你想讓我蘇青劍派受天下人唾罵不成!”
韓侖聞言,口角囁嚅,他雙拳緊握,忽的撲通一聲跪下,道:“師父,承蒙你養育這麼多年,對於韓侖來說,師父不僅是師父,等同是韓侖至親。師命本不可違,可是弟子今日不得已,只得對不起師傅了。”說罷,俯首扣頭。
蘇海棠劍鋒猛然間指向他,怒道:“你敢!若你相助魔物,為師定先廢了你!”
韓侖直起身來,蘇海棠的劍鋒就在他鼻樑之上懸著,只差一絲便能要他的命。韓侖嚥了一口唾沫,平靜地道:“師父,老師他已經去世了。”
“什麼!!”蘇海棠聞言一驚。手中劍微微一顫,劍鋒便在韓侖眼眉之間劃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老師最後對我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明白自己守護的是什麼,如此才不至於迷失了方向。史雲揚,冉姑娘,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做人不能背信棄義,更不能賣友求榮。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應該同他們站在一起。韓侖自幼便沒有什麼大志向,我也不如羅兄那般肩負著整個人界的聯盟大計,唯獨自己認定值得的事,一旦決定,絕不更改。如今,這份情義是我要守護的,師父,對不起。”
蘇海棠微微退了一步,渾身顫抖,她慢慢放下劍,眼中一片溼潤。道:“端木的屍首在何處?”
“在城外,西南方向。”
蘇海棠點點頭,眼中兩行清淚泫然而落。端木老**她幾十歲,而且也並不是蘇青劍派門人,但是他常駐武夷山,蘇海棠早以將他當作門派中之耆宿。門中弟子也都知道這位地位特殊的老人,皆以師父長老相稱。如今老人一招逝世,蘇海棠宛若失去親人,心痛難抑。
“你,隨我去給他收屍!”蘇海棠冷冷地道。韓侖望了她一眼,道:“我不能”化為說完,韓侖只覺得腹間一陣撕裂般的刺痛,忍不住一聲痛喝。
場中所有人不禁大驚失色,蘇海棠臉色一片肅殺,而她手中長劍已經有一半深深刺進了韓侖腹中!
“韓公子!”冉傾珞掩唇大驚,哪想到自己的師父竟會對門下弟子下如此之重的手。
“不愧是蘇海棠,心可真狠。”
“如若不然,她一個女流之輩怎能將一個小小劍派振興到天下皆知的程度。這種女人,你可惹不起。”
周圍圍觀的人一陣紛紛的議論。蘇海棠如若未聞。只是看著口中不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