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趕車人點頭道:“全看三哥您的了。”
令狐玉兒不知他們要刷什麼鬼把戲,倒是有些替那書生擔心。她回過頭來,看那一直不哭的女子一眼,道:“這個書生還挺有點氣概的,怎麼,是你心上人?”
那女子轉過頭去,一臉慌張。令狐玉兒奇怪地道:“你不擔心麼?過一會兒他可就沒命了。”那女子聞言渾身一震,正要說話。只見那三哥哈哈一笑,道:“我說小兄弟,我這車裡可只有咱們幾位弟兄的夫人。關你什麼事。我想你怕是弄錯了。你是不是在找你的女人?你們走丟了是不是?你這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也總不能見著馬車就要攔,那成什麼樣子。我這兒根本沒有你要找的人,請你行行好,放我們過去,我們還得趕著回去做生意呢。”
令狐玉兒聞言氣惱,忽的大聲喊道:“呸,誰是你夫人,臭不要臉的強盜!”那趕車的人狠狠一拳砸在門上,喝道:“臭娘們,吵什麼吵,再吵弄死你!”
令狐玉兒暗暗啐了他一口,心道:“等我歇息歇息,一會兒本姑娘讓你好看!”
那書生斥道:“我都聽見了,你們強搶民女,分明就是強盜。”那三哥噌的一聲忽然拔出刀來,書生下了一跳,險些跌坐在地。不過他撤了一步,竟還是穩住了身形。令狐玉兒一握拳,讚道:“不錯,好樣的。”
只見那強盜大踏步的向那棧橋行去,口裡罵道:“老子就是強盜,那又怎的,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他孃的也是活夠了,想死?老子今天成全你便是!”說著,倒拖著刀就向那棧橋衝了過去。那書生一陣駭然,忽然間閉眼大喊一聲,狠狠一斧頭砍在那木樁上,頓時繩索便斷了兩根,那三哥立馬勒住步子,驚險地抹了一把汗,道:“臭小子,你他孃的玩兒真的!”
令狐玉兒見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時,只聽得身後那女子喊道:“你們讓我出去,我能讓他離開。”
那趕車的喊道:“三哥,這女的說她有辦法。”三哥招了招手,那趕車的趕緊掏出鑰匙開啟車門,一開門,忽的撞見玉兒正湊著臉在門口,不禁嚇了一跳,那人猛地一拳打在她胸口,罵道:“他孃的,想嚇死老子啊。”玉兒身上還有從山坡上滾下來時受的傷,那人一拳正打在她傷口上,力道很大,立馬讓她仰摔過去。
玉兒痛叫一聲,抬起頭來,道:“可惡,你記著,這一拳本姑娘遲早十倍還給你。”那人嗤笑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柄小刀,把旁邊那女子手上和腳上的繩索割斷,忽的將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道:“小妞,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別想刷什麼花招。老子這把匕首可一直在你背後,只要你一句話說錯了,這白刀子可就要變成紅刀子。明白嗎?”。那女子漠然的點點頭。那人側一側頭,道:“出去吧。”於是那女子便和他一同出了車門去,那人隨即將車門掩上,,立馬有人從車後繞過來,將車門鎖住。
玉兒費了番力氣坐起身來,仍是湊近那門縫看著,只見那趕車人挾持著那女子走下車去,書生見狀,面色大喜。喊道:“阿姝,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快過來。你們快放了她,要不我就砍斷這橋!”
那叫阿姝的女子搖搖頭,道:“天啟哥,你走吧,這裡不關你的事。”
書生抬起手臂擦了一把汗,道:“我不走,咱們一起走。”
阿姝漠然地道:“他說得沒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書生聞言一愣,道:“你要支我走也找個好些的理由,難道我會信這荒唐的藉口麼?”
阿姝忽然身形一陣顫抖,竟忍不住哭了起來,道:“你不信,當然!你什麼時候信過我,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現在來這裡逞強有什麼意思嗎?”。
書生道:“阿姝,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什麼都是我的錯,這些我們回去再說,以你的身手,對付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的,你和我回去好嗎?”。
那趕車的一拍大腿,不服氣地道:“喲呵,這話是不把大爺我放在眼裡怎麼著?”
阿姝直搖頭,反問道:“回去?去哪?回你家?宋天啟,我不過是個四海為家的孤女罷了,幸得你們宋家收留,我感恩不盡。不過你母親似乎並不待見我這個無用之人,再回你家,再受她的氣,你覺得有意思麼?”
書生連忙道:“還有我啊,我會向著你的。我會去跟她老人家求情,假以時日,我一定能讓她改變想法的。”
阿姝冷笑一聲,道:“你?哼,在你眼中最重要的不是你的聖賢書嗎?你不是一定要考上功名要做大官嗎?你日理萬機,我哪敢去打擾你啊。這麼長時間,你有關心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