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了下去。她還未說話,忽聽的人群中一個女子說道:“掌門,你就讓他們夫妻相見吧。韓師兄會很高興的。”
蘇海棠聞聲轉過身來,只見玉棠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此時跪在地上,似乎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蘇海棠一甩袖,怒道:“不是讓你去給你師兄煎藥麼,你回來幹什麼?”
玉棠柔聲道:“掌門,弟子覺得韓師兄現在需要的不是這些藥,比起這些治傷的藥來說,或許他最需要的,是這位玉兒姑娘。”她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玉兒。眼中忽的生出一抹悲慼,眼中淚花閃爍,不禁又低下頭去。
玉兒聽她說話,便已經知道韓侖沒死,而且玉棠駕著機關鳥前往撫州,就是為韓侖抓藥去了。可見他受了很重的傷,究竟是蘇海棠那透體一劍所致,還是回山之後又受了什麼苦頭,倒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饒是如此,只要知道韓侖還活著,就已經讓她欣喜若狂。
蘇海棠一步跨過去,劈手便打了她一巴掌,道:“沒出息的東西,師父一心為你,你卻一心向著外人。”玉棠被她一掌扇倒,口中吐血。旁邊的大師姐獨孤玉翎慌忙上去扶起她,並向蘇海棠求情,道:“師父息怒,玉棠師妹一向心軟。她也是一心為了韓師兄,您就別再打她了,師妹身子弱,禁不起這番重罰。”
蘇海棠冷聲道:“你是在責難我下手不知輕重?”
獨孤玉翎埋首道:“弟子不敢放肆。只不過弟子說的都是實情,請師父三思。”
蘇海棠憤憤地道:“好好好,全是我的錯,我這個做師父的裡外不是人。你們一個個都翅膀硬了。”周圍弟子兼師父又要發怒,無論是旁觀還是在議論,都立馬附身跪地。一時間,便連呼吸聲都難以聽見半點,四周寂靜如死。蘇海棠沉默了好久,又看了玉兒幾眼,道:“你要見韓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玉兒見她終於鬆口,立即道:“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蘇海棠點頭,道:“玉翎,你速將門中精英弟子聚集起來,立刻趕往後山禁地。”
獨孤玉翎皺了皺眉,不敢有違,頷首應下,蘇海棠劍袍一揚,轉過身去,道:“你跟我來。”令狐玉兒一陣欣喜,忙站起身來。經過那玉棠身邊,只見她捂著心口,似乎甚是難受,玉兒在她面前頓了頓,向她深深行了一禮,以示謝意。玉棠露出淺淺一笑,玉兒也淡淡回了一個笑容,隨即快步跟上蘇海棠的腳步,跟著她走上了瀑布掩映下的棧道。
棧道雖然曲折,但是卻並不複雜。沒過多久,玉兒便跟著蘇海棠離了主峰,又度過一道凌駕於兩山之間的懸橋,走到了對面的山上,貼著山壁行過一段路程,一直繞到那山峰的北面,這才下了棧道,走上真正的山道。怪石嶙峋,路徑狹窄。此地似乎很少有人行走,而此時又正是春夏之交,地上竟然長齊了淺淺的嫩草。
沿著這山道往上走了不久,便看到兩個石雕巨人,兩個巨人都是女子雕像,相對而立,雙手高舉過頭,一起託舉著一個巨大平臺。那石臺中央有一道長長的階梯,約有百級,直直通向兩人不遠的地方。蘇海棠引著她走近那石梯。玉兒仰頭一望,只見這石梯之上刻著的似乎不再是詩文辭賦,其上勾勒著許多相互間練劍的人形畫,更像是一本劍譜。這臺階兩邊便是寥寥浮雲,而在那石梯盡頭的平臺上,似乎有有一個山洞,洞口不大,此時站在石梯底下,視角被臺階遮蔽,只能看到露出的其中一部分。
蘇海棠便在此處止步,玉兒也隨她停下。只見那平臺上忽然下來了一大批弟子,約麼有七十人左右,其間領頭的便是那大師姐獨孤玉翎。玉兒隨蘇海棠走得稍慢,想不到他們倒先抵達此處。
眾人行至蘇海棠身前,忙跪下行禮。蘇海棠隨意示意他們起身,卻是對玉兒道:“此間是我蘇青劍派的禁地。韓侖便被關在此處。你想要見他,需得從這臺階之上走過去。”
玉兒訝然道:“就這麼簡單?”
蘇海棠冷笑道:“簡單?言之尚早了吧。若我言明此間玄妙,看你還會不會作此感想。這道石階共有一百級,乃是多年前本派先代掌門所設。其上已經刻下了我蘇青劍派的一套絕頂劍法。數百年前,一位前輩曾經慕名來我蘇青劍派求取一本百忍劍法的劍譜,先代掌門斷然拒絕。那名前輩執意不去,並答應以極其豐厚的武學資源作為交換,以求去這套劍法。先代掌門與之交涉許久,那前輩終不肯離去。先代掌門無奈之下,便與他約定一章,若是他能夠不帶任何武器,沒有任何反抗,從這臺階的最下一層走到最上一層。每上一層臺階,便接這套劍譜的一招。他能接多少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