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兩個月。”上官承楓眼中掠過一抹傷心,那種滄桑感變得更加強烈。他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天邊的層雲,眼裡閃著淚光。“我們在迷霧中走散,兩個月了,我每天都在這裡尋找,幾乎已經找遍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但是卻仍然找不到她的影蹤,傾珞,你去哪兒了?”
史雲揚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嗎?”。
上官承楓頓時提起神來,道:“我正想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史雲揚道:“我也在找傾珞,但是她離開我身邊不過才五個時辰,並沒有兩個月那麼長。我們才是剛剛在迷霧中走散。你和我不是同一個時空的人,你不應該存在。”
上官承楓頓了頓,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史雲揚道:“你我本是同源,你我都清楚,我史雲揚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與傾珞有關的事,我又可曾半分弄假。”
上官承楓沉默了,良久,他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史雲揚道:“自然是玄武帝告訴我們的,不過你們好像並不知道,只有我們這個時空的五個人才知道。這是試煉,對你們來說,並不公平的試煉。”
又是一陣沉默,上官承楓鬆開了手中的劍,焚天劍噹的一聲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悽婉的紅光。他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一定要找到她,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愛她,我就是你,史雲揚,找到她。”
史雲揚點點頭,道:“你走吧。”上官承楓頷首,轉身便縱身跳下了萬丈懸崖,他身上衣袍飛卷,便如同斷翅的孤鳥。掉落在地面上的焚天劍一陣顫抖,劍刃之上發出一陣嚶嚶的鳴聲。史雲揚看了看手中的焚天劍,淡淡笑道:“多謝你了,朱嬋。”
話音剛落,只見面前似乎盪開了一層水波,史雲揚後退了幾步,那焚天劍的也便像水面上的波紋。慢慢變淡,逐漸消失。
史雲揚嘆了口氣,逐漸回身,羅嘯成有些驚異的看盯著他,史雲揚奇怪地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羅嘯成咂咂嘴,道:“我總算知道語出殺人是怎麼回事兒了。要是換了我,這個時候再跳出一個自己來告訴我。說我是假的,讓我去死,我可絕對不幹。”
史雲揚道:“他就是我,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是被我所說服了,他是為了傾珞死的,因為若是有另一個自己站出來說我是假的,我只有一死,大家才能離開這兒,那我也願意從這兒跳下去。”
“是啊,畢竟這世上確實也只有一個史雲揚,不同的時空交錯本就是個錯。對於我們來說,他們都是幻境。”
史雲揚點點頭,道:“又破了一重錯亂空間,看樣子我們的時空會和他們的時空交疊,但是他們互相之間卻不會。要不然剛剛消失的那個我也不會兩個月找不到傾珞,這個地方才多大啊,兩個月是什麼概念。”羅嘯成點點頭,他正欲說話,史雲揚忽然又想起一事,猛地揚起手,“不對,他們的空間也可以重疊,但不是每一個都重疊。”
羅嘯成奇怪不解,史雲揚便向他說了令狐玉兒和韓侖的情形。一時間,羅嘯成有些混亂,他連連擺手,道:“你等等,我先理理。我們現在需要將不屬於我們這一個時空中的所有人都殺了,僅僅留下我們這一個空間。現在各個時空都有交疊,不同時空的我們會遇到一起,那要是另外五個不同時空,或者相同時空的我們湊到一起,但憑著我們倆可是絕對沒有能打得贏的把握啊。”
史雲揚道:“我也知道,所以這玄武試煉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是真的,他們是假的,但是會與他們來說,他們便是真的,而我們才是假的。在這裡並沒有一定的真假,所有一切都是相對存在。為了生存,真假雙方爆發一場大戰,後果實難預料,因此我們很有可能是死在我們自己手上的。”羅嘯成撓了撓頭,忽的一拍大腿,道:“死在自己人手裡並不丟人,羅某人不懼!”
整整一個晚上已經過去,雲層中的紅光開始慢慢變得淡了,不久之後,東方的雲層之中鍍上了一層金邊。光線越來越明亮,雖然兩人看不見日出,但是卻也知道,天已經亮了。
兩人在這山谷中轉悠了好長一段路,在途中又再一次發現了兩次自己。他們再也不願正面室打,而是繞到他們身後偷襲解決。事情倒也順利,其間也發現了幾次令狐玉兒和韓侖,試探之下,發現他們都並非同一時空,將他們殺死之時,兩人都心痛了好一陣。不過最讓人難過的還是親手殺死冉傾珞的時候,每一次當鮮血染上白裙的時候,史雲揚的心都如同針扎。幾次之後,不知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