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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了一起,兩道斧影大起大落,縱橫揮斬,氣勢磅礴,有如黃河倒懸,浩浩湯湯。兩人的氣勁雄渾無比,戰圈之中頓時狂風肆掠,沙石亂走。比起兩個史雲揚精細快速的戰圈,頗有些以大蓋小的意味。

劍光斧影閃爍不斷,冉傾珞在一旁看得尤為焦急。一個是自己愛人,一個是自己兄長,如今出了這等怪事,她也無計可施,除了在一旁急躁觀戰,再無辦法。

“冥河斬!”突然間,兩個羅嘯成同聲大喝,相對躍起,手中貫日巨斧高舉過頭,斧上的狂暴靈力如同滄Lang之水,其間隱隱約約有道人影輪廓,高大無比,身材魁梧,那兩道影子也雙手合併,重拳於頂。這冥河斬的**乃是史雲揚在龍脈谷拍賣所得,冥河本是西方惡神共工所居之地,當年共工一怒,引發冥河狂暴,人間大地山洪四起,這才有了後來大禹治水之種種。共工為了水漫中州,開山裂石以為水道,這冥河斬便是共工毀山裂石所創,其中虛影自然便是共工。

上古神祇之力非同小可,即便是這共工之力不足萬年前萬一,但餘威猶在,對戰之時便是狂怒殺招。兩人怒吼一聲,兩道強橫無比的勁力奔瀉而下,狠狠相撞在一起。

霎時間,空間一片虛幻,如同漣漪一般恍惚一陣,兩個羅嘯成從未受過這冥河斬的威力,此時兩道冥河斬相撞,威力陡增數倍,便在相交的中心重重炸開,隨即將兩個羅嘯成擊飛六七丈遠,兩人相對倒飛,一個重重撞在樹上,碗口粗的大樹應聲折斷,一個撞在巨石上,那石頭頓時裂為七八碎塊。而地面上則都擦出了一片扎眼的血痕。

兩個羅嘯成都捂著胸口艱難起身,口中鮮血不吐自溢,胸前大片都被染紅。他們的動作幾乎一致,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攀著貫日斧的斧柄慢慢地撐了起來。冉傾珞心中看著焦急無比,這兩人無論誰真誰假其中總有一個是真的羅嘯成,看樣子,現在他們都已經受傷不淺,若是再打下去,怕是性命堪憂。

“大哥,你們別打了。你受傷了。”

羅嘯成嘆息道:“唉,妹子,真是對不住你了,我們的時空本來可以平行運走,你們過著你們的生活,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只怪這時空不該錯疊到一起。在我們兩個時空之中,註定只能留下一個。”

對面那羅嘯成一個鷂子翻身躍到冉傾珞面前,踉蹌站定身形,指著羅嘯成,道:“她是我妹子,你敢動她試試!”

羅嘯成嘆道:“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的真心話,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說罷,他剛牙一咬,倒拖著貫日斧,直直奔來。貫日斧在地面上托起一條長長火花,地面的石頭頓時被劃上一條深逾一寸的凹槽,其上點點焦黑,便如高溫炙烤而成。

“妹子閃開,這鳥廝欺人太甚,羅某人砍了他腦袋!”,冉傾珞被她一把推開,後退丈餘,待得站穩身形,只見兩人又激鬥在一起,這一回的招式雖然沒有方才那麼大氣,但是每一招每一勢都變得無比靈力,殺意十足。經過方才那一輪反噬,兩人此時也學乖了些。再發磅礴之勢,勢必如方才一般,兩敗俱傷。只有透過凌厲而快速的殺招,不至於造成大範圍的傷害,才是制敵的上上之策。然而他們兩人並非常人,一人心裡怎麼想,兩人便有相同想法,招招雖然狠辣無比,但是似乎總都能被對方窺探先機,提前躲開。

而兩個史雲揚戰圈中的戰鬥卻不像這邊那麼縱橫捭闔,大起大落。史雲揚自小便在崑崙山玄圃堂學劍,只不過他既精於劍道,又長於長兵,即便記憶丟失,但武學**卻已經熟爛於心,便如喝水吃飯,拿來即用。在玄圃堂的半年時間裡,蒙青玄掌門和師尊傳授劍術,更是受益匪淺。後來,天乾掌門將自己畢生絕學空冥六合劍傳予了他,史雲揚日夜鑽研,劍術已然小成。

崑崙劍術講究以快制動,亂形取意。又與陣法兵法合在一起,劍招之中往往蘊含著深刻的玄機,一劍出而九劍動,因此劍招一出,便讓人覺得眼花繚亂。彷彿千萬把劍在身邊飛旋遊走,劍光凌厲,卻舉重若輕,好似風拂柳,霧籠花,劍隨人動,更顯如風之飄然。兩人實力相同,每每劍招相碰,都貌合神離,劍氣相撞,劍身卻悄然錯開。然而其中的威力卻足可以削金斷玉,韓侖等人在邊上看去,只覺得他們都不似打架,而是在表演舞劍。

看到精彩處,令狐玉兒不禁脫口叫好,然而這一聲出口,頓時知道惹了禍端。韓侖作掌嘴狀,低聲嚴肅道:“說什麼呢!”

令狐玉兒悄聲在他耳邊道:“以前史大哥的劍很快,從來都沒怎麼看清楚,這一會才覺得,他舞劍的樣子好好看。”

韓侖指指自己鼻子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