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揪你耳朵。”她慢慢伸手去揪他耳朵,可是手到了他臉龐邊便已經沒了力氣,玉兒苦笑一聲,道:“罷了,誰叫你是我相公,我不能對你太兇的,夫君,玉兒這就來陪你。”
她五指屬於身前,一股靈力漫上指尖,剎那間,只見她五指如刀,竟然直直的扎進了自己心口。鮮血四濺,扎進胸口的手指並未取出,但手腕已經很快軟了下去,將身倒在韓侖身上,她吃力的抓起韓侖的手,想要放到自己腰間,可手剛到一半,卻已經斷了呼吸。“韓侖”見狀都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令狐玉兒”,她也是一臉愕然,也許作為令狐玉兒自己,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結束自己生命。
看著幾人相繼離去,羅嘯成按著自己本就已經重傷的胸口,嗆了一口血,他道:“煩勞你們收拾我們的遺軀,不用掩埋,一把火燒了便是。羅某人沒什麼好留戀的,反正我又不算死。”他看向“羅嘯成”,哈哈一笑,“現在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得替我活著。”說完,只見他渾身一震,全身骨骼一陣噼啪脆響,羅嘯成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如同爛泥,仰天倒下,他嘴角抽搐著,道:“死都死了可惜沒酒”話未完,也氣絕而死。
此時他們五人之中便已經只剩一個史雲揚,他一直伏在冉傾珞身上無聲哭泣,似乎已經不聞周遭變故。眾人見他傷心痛苦,也不忍打擾,便在他們身旁等候,可一個時辰過去都不見史雲揚動彈半分,眾人覺得不對,上前看時,只見史雲揚口眼流血,早已經絕了氣息,只不過他仍把冉傾珞抱在手腕之中,絲毫不鬆手,到了後來,屍身都已經僵硬。
五人見自己的屍身就如此陳在自己面前,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死狀,也不禁為五人的死所動容。令狐玉兒伏在韓侖懷中靜靜的流淚。冉傾珞和史雲揚攜手而立,雙手緊握。羅嘯成坐在死去的自己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現在我信了,你小子不是冒牌的。你就是我,我會替你好好活著。”
冉傾珞抬起袖子擦去眼角邊的眼淚,柔聲道:“我們將他們安葬了吧。畢竟他們也是真真切切的人。”
“不,用火。”羅嘯成道。冉傾珞沉重點頭。
於是幾人在周遭的灌木叢中折了些枯枝敗葉,小樹林間正值草木生髮之際,並無太多殘草枯樹,幾人便折了些枝椏,羅嘯成莽勁一發,砍倒了兩棵碗口粗細的松樹,幾斧頭下去,便破成了數塊柴薪。五人齊手將這些木柴堆在死去的幾人身邊,撒上些枯葉。令狐玉兒擦著了一個火把,握在手中上前點火。
“等等。”韓侖叫停了玉兒,他慢慢走進柴草堆中,俯下身來,將死去韓侖的手輕輕放在玉兒腰間。這才慢慢起身,揚手道:“點火吧。”
大火沖天,柴薪多數是溼的,因此火光之中也伴著滾滾濃煙。煙苗直竄雲海,彷彿能將周圍的一切吞噬。五人退到大火蔓延的圈子之外,熊熊火光照映在他們臉上,光芒明滅。但是眼睛卻都無比深邃,似乎能夠透過這火焰,看到迷失的自己。
這場親眼目睹的死亡讓他們想起了自己,也像一個局外人一般袖手旁觀了一次,重重深情烙於心間。各人一時心中沉重,都無話講。
“昨日種種,逝者已往,今日種種,尤為可追。”史雲揚沉沉說道。意思是勸眾人不要太過消沉,畢竟他們的試煉還沒有結束,玄武之力還沒有拿到。
冉傾珞點點頭,道:“我們走吧,去找玄武之力。”一行人轉過身,再也不看那火海一眼,大步流星,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令狐玉兒忽然脫口喊道:“你們看。”眾人抬頭一看,只見濃煙滾滾,衝上雲霄,天上的浮雲竟然就此分為兩半,左右仍是層雲漫卷,但是卻能見一線天空,似乎是被人一刀破開。而在那一線天中,閃爍著一刻土黃色的星星,星宿之上投射出一道甚是奪目奪目的光線,好似天空中垂下的一根繩索,連線著天與地。
“這星宿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有所寓意。而且其中散發著強烈的力量,肯定與玄武之力有著莫大的關聯。”眾人都覺得如此,於是立時朝著那星宿投光的方向趕去。翻山越谷,涉水逾河,一行人始終沿著這一線天的方向,想不到那星宿投下的光影如此之遠,這星宿不分白天夜晚都能見到,只不過白天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那投下的星芒,不甚真切,只有晚上才能看得清楚。因此眾人白日裡走得慢些,晚上便加速趕路,一連走了一天一夜,這才終於尋到些下落。
這一日夜晚,眾人到了一處山崗之上,遙遙眺望,只見那星宿投下的星芒就在不遠處的一片原野上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