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這石柱子上升或是下降之時會站不穩,因此六人便雙手環扣,拉成一個圈,保證在柱子移動的時候不會失足跌落。
待得眾人準備好,四大祭司口中的祝詞再次響起,一陣雷電似的光芒在石座周圍閃爍一陣,從眾人頭頂掃到腳底。只覺得一陣酥麻之後,整道石座又一陣轟隆巨響,隨即猛然顫動。六人趕緊穩住身子,手拉的緊緊。只見那石座又開始慢慢的向下沉降,在強烈的震動中,眾人從腳到頭慢慢的被這石尊帶入地下,不多時,隨著高塔的一陣巨顫,整尊石座已經完全復歸原位。
四大祭司手中的咒術終於停了下來,四人各自收功,凝神調息。約過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利祭司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運轉**,所消耗的功力似乎都已經恢復。而與此同時,其他幾位祭司也同樣調息完畢。
利祭司說道:“神農身上要我們月圓之前將他們送過去,現在是不是還早了點。這離月圓還有兩天的時間。”
元祭司站起身來,道:“神農神上催促的如此之緊,想必這幾個人定有過人之處。能得到神農大人親自接見的人族,這麼多年來怕也是頭一遭,早點完成的好。晚了怕徒生事端。”
四大祭司慢慢站起身來,元祭司道:“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走吧。”於是一行四人走出了高塔,沿著原路,一層一層的出了圍繞的高牆去。
話說一行六人在沉入地下之後,雖然地面上那石像已經停止了沉降,但他們身在的石像底座卻似乎並沒有停止的跡象,仍然在不斷地下沉之中,圓形石柱在下降之時同周圍的牆體不斷碰撞摩擦,巨大的轟隆聲震耳欲聾。但是眾人此時雙手各自牽著旁邊的人,無法騰出手來捂住耳朵,一時間只覺得十分難受。
令狐玉兒耳膜一陣陣刺痛,口中大叫,韓侖大聲道:“你怎麼了?”他的聲音已不算小,而且這裡的空間極其狹窄,只有他們所站的一圈凹槽,本來應該聽的很清楚,但是話一出口卻立即被周圍的轟鳴聲所遮蔽。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令狐玉兒大聲道:“你說什麼?”
“你沒事吧!”韓侖大喊。
“沒—事—,這裡太吵了,耳朵疼,喊出來要舒服些。”
韓侖聽罷,狐疑:“有用嗎?”。於是他也開始大叫起來。史雲揚和冉傾珞皺了皺眉頭,這下子刺耳的噪音可更大了。琴姬似乎無所謂,這一切噪音似乎都與她無關;氣定神閒。羅嘯成扯著嘴角,悲嘆道:“這倆祖宗,殺人啦”
在黑暗中看不清方向,不過一會兒之後,只覺得腳底上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好像是石柱底座碰到了什麼東西。這空間之中的響聲頓時強盛了一倍。就連琴姬都微微蹙了蹙眉,眾人實難忍受,慌忙鬆開手,各自捂住耳朵。這裡只有冉傾珞能在黑暗中視物,在這響聲響起的瞬間,她便看見了一條寬闊的甬道呈現於面前,只不過一片漆黑,其他人完全看不見而已。
原來那石柱之上的一圈凹槽本來就是站人的,目的就是將上面的人帶到這甬道之中,現在石柱已經落到最底端,而他們也剛好正對著這通道。
雖然黑暗無比,不過僅僅過了片刻,這甬道之中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個幽幽的綠光,還不等眾人去看,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從一點綠出現之後,成片的綠色便開始在牆上蔓延開來,好像在這些牆壁之上長出了一盞盞青燈。又像是一道道幽綠的鬼火。
史雲揚和冉傾珞驚訝的走下石柱凹槽。羅嘯成跟在他們後面。韓侖和令狐玉兒還在沉浸式的大喊大叫著,雙手捂著耳朵,眼睛閉的死死,他們自己的聲音早已蓋過了噪音,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聲音早已經沒了。
“你倆走不走啊,不走可不等啦!”羅嘯成一連無奈的道。韓侖視乎聽見了羅嘯成的說話,睜開眼鬆開耳朵,只見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處於一個青色的空間之中了。好像是在被青苔染綠的水底一樣。
“咦,這是哪兒,不錯不錯。沒聲音了。玉兒,別吵了!”
令狐玉兒還緊緊捂著自己的耳朵,完全聽不見他說什麼。韓侖壞壞的嘲笑她一陣,忽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令狐玉兒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嘴。瞪著他看“你幹嘛啊!嚇我一跳。”她見羅嘯成幾人還在不遠處,而且琴姬幾乎就在身側,不免臉上一紅,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赧然小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真煩。”她跺跺腳,捂住臉,忽然發現,原來周圍已經沒有噪音了。而自己也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兒?怎麼綠幽幽的,弄得跟有鬼似的。”
韓侖哈哈一笑,道:“鬼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