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奇怪;心道:“難不成這才剛剛談好,他就要變卦?”眾人見它身形浮空,雙手按刀,頓時心生敵意。這虛日鼠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他既然名列玄武七宿之一,本事便絕對不會差。
令狐玉兒道:“你這是幹什麼?剛說好就想賴皮啊?”
虛日鼠道:“八竿子打不著,想要從這兒過去,當然不是那麼簡單,你們得得再給我十包堅果!”
眾人面面相覷,忽的心中想要發笑,令狐玉兒和韓侖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令狐玉兒道:“那好吧,給你十包,只要你如約放我們過去就成。”韓侖從如意囊中拿出了十小袋堅果送了它。虛日鼠眼睛陡睜,如同財迷見了金澤,酒鬼見了純釀一般,眼睛裡再也沒有其他。
眾人便這般輕輕鬆鬆過了虛日鼠這一關。想起來總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這銅鏡之後的下一層十分與眾不同,這裡再也不是空空如也的鬥場,倒有幾分像是女子的閨房。一進去便見到一道紋破圖風,那屏風之上畫的乃是一輪朗月之下兩隻繞翅而飛的燕兒。繞過這屏風,只見這房間裡被歸置得整整齊齊,不染纖塵。靠著東牆壁的地方乃是一個梳妝檯,旁邊是一張繡床,其上坐著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她梳著高高的髮髻,頭上戴滿了簪花。他背對著眾人,背影煞是好看。只見其手中正拿著針線,一針一針慢慢的刺繡。
眾人遠遠看去,只見那繡床之上的花紋又是一片孤月之下的燕子。遠遠看著,便已經知道她應當就是這裡的主人危月燕了。
“來者是客,請隨便落座。”眾人還未說話,那女子便柔聲說道。一行人依言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危月燕似乎也不管他們,仍然只是專注於自己的刺繡。冉傾珞遙遙的看著她的刺繡,她織得極慢,但針腳細密,絲毫不見處理的痕跡,分明是高手之作。更不說她手中的線極細,若非細看,幾乎看不到,更難以辨別絲線的顏色。用這樣的絲線要修出一幅作品,所用的時間幾乎便是普通絲線的幾倍,乃是十餘倍。
冉傾珞站起身來,慢慢走近了危月燕的繡床,她頭腦中便見到她的樣子,這也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不過她更多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修床之上的刺繡之上,只可惜她見不到色彩,不然這幅刺繡定然是華美無雙。
“針織細密,線條精準,真是栩栩如生。這般精細的刺繡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危月燕側目,微笑道:“姑娘亦懂刺繡?”冉傾珞道:“談不上懂,粗通些皮毛,都是些女兒家的女紅,比不得前輩這精細製作。”
危月燕淺笑道:“無聊之作,勿要見笑才是。”她將針從繡布之上抽出,繼續道:“幾位本是客,款待不周,還請勿怪。幾位的來意我也知道,但是萬萬不允的,還請眾位回去吧。放心,我可以送你們出去。”
冉傾珞道:“既然前輩直言挑明,那我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我們必須要在此處取得玄武之力。這是我們追尋瞭如此之久的結果。怎能這樣放棄。”
“不管你們追尋了多久,玄武之力並非平常之物,因此不容有失,稍有不慎便會招致大難。”我們既然在此守衛,當然義不容辭,不會讓它有任何閃失。”
冉傾珞道:“我們取這玄武之力並沒有惡意,乃是奉了女媧大神神諭,若是這玄武之力不被取走,天下才是要發生一場劫難。”
危月燕不置可否,又繡了幾針,道:“我還是不能答應。除非你們打敗了我,我無力阻止。”史雲揚道:“前輩月顏傾城,我們前來本是叨擾相求,怎能再行動手。”
危月燕笑道:“若是不打,你們又是怎樣一路走到我這裡的。”史雲揚無言以對,只見她慢慢起身,道:“只要你們能打敗我,我自然不會阻擋。這無關禮儀,無關情仇。我不會取你們性命,只要你們敗了便立即送你們出去,你們也不得有怨言。”
令狐玉兒道:“你都已經活了上萬年了,實力強的很,我們又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危月燕道:“我就坐在這兒不動就是,你們若是想要公平,派一個人來與我對戰就是,我絕對不會以實力壓制。”
史雲揚正要站出來,冉傾珞忽然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領教領教前輩的絕技吧。”史雲揚一愣,冉傾珞對他搖搖頭,史雲揚面帶憂色。不過方才危月燕已經說了不損她性命,自己倒也無需太過擔心,只抱拳對危月燕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點到即止。”
危月燕輕嘆道:“若是你在意她,就不應帶她到如此危險的地方來。一句囑咐便將她的性命輕易交給了我。你的心腸也真是硬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