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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熊熊燃燒的火球帶著絕望的烈火在五個垂危待死之人的眼中越放越大。好像一團濃郁的光幕要將整個世界都遮蓋了去。而在那一瞬間,史雲揚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忽然翻了個身,將冉傾珞緊緊壓在身下,雙手護住她的臉,澀聲道:“我不會讓火燒著你的臉。”
史雲揚見那火球幾乎已到身前,於是慢慢低下了頭。開始漫長而又短暫的等待。
然而他卻沒有等到死亡。
周遭突然激起一陣強烈的大地動,地面上頓時出現了巴掌寬的大裂縫。這似乎是兩種力量相撞的結果,他睜開眼,頭已經難以動彈,眼睛上眺,只見一道強大的灰色光幕正擋在自己面前,一大片火焰從光幕中心蕩開,頓時便成了一面赤紅的火牆。
這道灰色光幕牆的力量很是強大,史雲揚能夠感覺得到,這股力量甚至比室火豬的力量還要強大。她不禁驚疑。究竟是誰救了他們。在這古靈樓中除了他們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人,難不成有人混了進來?可是想想之後,便覺得不太可能,之前的無名守衛不可能如此輕易便放他們過來。既然沒人進來,難道是之前的哪一位前輩出手相助?
這樣一想,便覺得大有可能,史雲揚稍稍舒了一口氣,這人既然救了他們,那便一定不會放任他們不管。他如釋重負,心中僥倖,此次說不定又可以逃過一劫。
史雲揚輕輕鬆開手,卻發現冉傾珞也已經昏了過去。他心中無比心痛。忽然間,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傳入耳中:“室火豬,差不多就行了,你還真的想要他們的命啊。”
室火豬哼哼道:“便是要了他們的命又怎麼樣,我高興,管得著嗎。你擅闖我的領域,小心老子連你一塊殺了!”
“就憑你這幾塊破石碑和幾塊木炭?你就是再將自己綁上一萬年也沒用,我照樣能一爪收拾了你!”
“聽你這意思是還要打一架才行?”室火豬怒氣衝衝地說,他雙臂一陣,周圍的六塊石碑又在空中胡亂飛舞著。每一條鎖鏈上都帶著千鈞之力。
那聲音笑了笑,道:“打了這麼多次,你哪次贏過。現在我要帶他們幾個走,不想跟你打。”
室火豬怒道:“你不跟我打,便不要走!你那裡我又去不了。”那男聲道:“我回去將他們安置了就過來,陪你痛痛快快的打。”室火豬不依,道:“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怕死不來。”那聲音亦怒道:“怕死也是怕失手將你打死,玄武大帝找我麻煩。少在這裡囉嗦,我說了回來便一定會回來,你想打十次二十次都沒問題!”
第七百四十一章,星宿故友
第七百四十一章,星宿故友
室火豬似乎撿了個便宜,道:“那行,就這麼成交了,你帶這群廢物走吧。省的礙眼。”說著,那灰色光幕之上的火焰變飛快散去,只見四周鐵鏈一抖,六座石碑頓時又重重落回贔屓身上,激起一陣轟隆響聲。那光幕也飛快散去,從中出現了一個身穿灰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一臉白鬚,渾身長著褐色的長毛,手上並非是五指,而是短而尖細的利爪。
那怪人走近他們,一揮袖,眾人只覺得一陣清風將自己身體托起,慢慢的飄了起來,不多時穿過一片橙黃的通道,來到另一處未知之處。
一到了這地方,眾人只覺得身上所有的炙熱感覺全部消失,好像剛剛從煉獄之中脫離一般,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冉傾珞和令狐玉兒還昏迷著,只有三個男人還醒著。那縷清風將他們幾人各自安置到一處座椅之上,隨即從幾人的口鼻之中鑽了進去。史雲揚只覺得心中一陣清涼,被燒傷燙傷的熾熱感頓時消失殆盡,他清了清嗓子,只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力氣,又能夠說話了。
史雲揚慢慢抬起頭來,那白鬚怪人已經走了過來,笑著道:“應龍大人,這久不相見,您的實力可大不如前了啊。”
史雲揚奇道:“閣下是?”那白鬚怪人撫須一笑,道:“在下壁水獐,正是這玄武樓第七層守衛。已經在此恭候諸位多時。本以為室火豬不會太過為難諸位,可誰知還是去得晚了,恕罪恕罪。”史雲揚挪了挪身子,卻發現還是難以動彈,他道:“原來是壁水獐前輩,失敬,我這現在也動不了,實在是失禮。”
壁水獐擺手道:“你雖然轉世為人,不過卻還是應龍之神,這一聲前輩可是萬萬不敢當。你我本來關係不錯,也算兄弟,這都是應龍大人的與人為善。所以,你我之間本不必如此客氣。”
史雲揚道:“前世之事現在並無半分記憶,便連這一世的記憶也失卻大半,所以你說的我並不知道。”
壁水獐在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