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量漣漪盪開的另外一邊,一個龐大的方鼎正帶著萬鈞之力似要扣下,一時間,好似一根細細的獨枝撐起了一片赤紅的天幕。
雙方僵持良久,幾乎難分勝負。但是琴姬畢竟是靈體,又是以冉傾珞的實力作為對映,因此消耗過多幻靈草靈力之後,恐怕便會對冉傾珞有所傷害。她的身形正在一點一點變得虛幻起來。那巨鼎也扣壓地越來越低。
玉兒見狀心驚,忽道:“這個胖子真是壞透了,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史大哥,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幫琴姬姐姐。”身中靈力一動,湧出身外,便要飛身躍下鯨背。韓侖閃電般將她手抓住,玉兒身形向回一帶,轉過頭,只見韓侖一臉擔心狀,不由得心裡一暖,暖顏笑道:“不會有事的,相公放心。”
韓侖點點頭,道:“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韓侖慢慢放開了手,玉兒一轉身,忽的如箭一般衝了出去。只見其身中忽然騰起一股青綠色的火焰,包圍全身。分明是妖力無疑。時隔不久,玉兒對這妖力的運用似乎又嫻熟了不少。
只見她手中的畫筆一陣點染,青色的光芒迅速逼向那赤色巨鼎,在琴姬同那翼人國主僵持之時,玉兒的力量無疑一定會是壓制性的力量。
那翼人國主見有援手襲來,眼神一寒,雙手猛力下按,十指之上青筋如鑄,那紅色巨鼎突然又增大丈餘,迅速下壓,玉兒見狀,身形立即轉到琴姬身邊,手中一道青色的光柱也急湧而出,沖天直湧。將那飛速下降的巨鼎撐住,並且一點一點將其掀開。
“琴姬姐姐,你沒事吧?”
琴姬一展憊容,仍搖頭道:“無礙。他的實力不在你我之下,要小心。”
玉兒點頭道:“再厲害還有那魔龍厲害麼,我們聯手,一定能勝她,你先休息片刻,此處我來。”說罷,只見她袖間飄出一團濃墨,如同一個黑色的氣泡在水中懸浮,並不散開。玉兒手指伸入其中,從中引出一條墨跡線,抬手寫畫,一頓一挫之間,只見無數首位相連的行草書從那墨團之中飛出,順勢繞著那青色光柱向上旋升。
“這是?這好像是虞世南前輩的書法,臨摹得可真像玉兒姑娘若是不跟我們出來走這一遭,留在長安靜心修習,怕是會成為流傳後世的書家。”史雲揚感慨說道。
韓侖點點頭,道:“確實是虞世南的手筆,‘若夫神妙無方,非籌算能測。至理凝邈,豈繩準所知?’這好像是虞公的《破邪序論》,小楷倒是見過,不過行草還是第一次見。”
史雲揚道:“我曾經在長安的凌煙閣見過一次。確實是絲毫不差。玉兒姑娘的記憶雖然暫時遺失,但是以往的實力卻一點也沒有下降。”
韓侖道:“有時候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好像以往的許多東西她都記得。”
史雲揚道:“不一定,人有記憶,也有習慣。人的記憶可以丟失,而習慣卻不會因為記憶的丟失而改變,比如身體中的武學和力量,某種特殊的而強烈的感覺,如同呼吸,似乎無關記憶。”
韓侖聳了聳肩,道:“你是有親身經歷的人,你的話最有權威。我權且信了。”
只見那行書墨跡如同藤蔓一般迅速上升,立即便衝進巨鼎扣押下的能量場中,一時間一道泛著青光的黑色光陣就勢展開,化成一個旋轉著的巨大太極圖。好似一個巨大托盤,立即將那巨鼎托住。
然而玉兒的力量加入其中,除了延緩雙方力量懸殊之外,似乎也根本沒有能將那巨鼎掀開的能力。那翼人國主不禁一陣冷笑。轉眼間再度發力,那巨鼎看似又增大了不少。
眾人不禁訝然,韓侖道:“琴姬姑娘一個人便能阻止那巨鼎有些時候了,為何如今加上玉兒的力量仍是如此!!”
在此時,只見史雲揚掌心之中亮起一道紅光,史雲揚抬起手來,焚天劍驀然飛出,劍身旋出一道紅光,遂化作朱嬋的樣子。史雲揚不禁有些奇怪,朱嬋從來不會主動化靈,此次怎會如此反常。
“主人,此人所用乃是九黎秘術,遇強則強。我有法可破之。”
史雲揚疑道:“九黎?”忽然想起一事,他道:“是了,翼人有一半是九黎族的血脈,繼承了九黎族的能力也不足為怪。你去吧。”
朱嬋點頭,一轉身,身形又重新化作劍身,旋轉著破開水流,飛快衝著那巨鼎下方的能量場飛去。
玉兒此時不僅也冒出了微汗,道:“這個東西怎麼這麼邪門兒啊,怎麼它的力量突然增大了?”
琴姬蹙眉道:“應是上古九黎的回影之術。他們能夠利用雙方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