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這東西從我身上驅開!”玉兒捂著自己的咽喉,痛苦地道。她此時極想飲血,就好像是一個渴到極點的人需要水一樣。
“今夜是月圓之夜,嗜血的感覺會強烈一些,再過幾個時辰,你就會好多了。以後,你可以慢慢控制自己的嗜血慾望。這是妖族與生俱來的本領,你還需要時間去適應。”
“你!!血!!給我血!!”玉兒神情一陣恍惚,片刻清醒,她狠狠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頭上的鳳冠應聲掉落在地。“不,我是人,不是妖!”可是雖然口上這麼說,心裡的燥熱卻是一分比一分濃郁。她忽然抬起自己的手腕,張口便要咬下去。面具人忽的一伸手,青光化為一道繩索將她雙手扣住,隨即奔上前去將她抱住,亮出自己的手腕。
那隻手十分白皙,甚至有幾分像是女子的手,玉兒見狀,忽的雙眼一紅,狠狠一口便咬了上去,奮力的吸著面具人的血。鮮血入喉,彷彿甘甜的清泉,心裡的一片偏燥熱很快便平息。
她貪婪的吸食一陣,雙眼之中的紅色漸漸退去。她忽的大睜雙眼,猛地推開面具人,身子急速後縮,蜷在床角,抱膝顫抖。她抬起手,輕輕觸了下自己的唇,雙手立馬沾滿鮮血。她雙眼之中充滿著驚恐,忽的覺得腹中一陣翻攪,直欲作嘔。
“我我做了什麼!!我在吸血!!怎麼會這樣!!!”
“玄玉,你脖子上應該有一塊黑色的牌子,正面畫著一根長藤,背面刻著你的名字,是嗎?”。玉兒聞言,慢慢從自己項間取出那塊黑色的雕花牌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其上那根青藤和自己的名字確實不折不扣的紅色。而此時,只見面具人也從項間取出了一塊一摸一樣的牌子,仍然是常青藤,而那塊牌子上的名字寫的是——玄風。
“你叫楚玄玉,我叫楚玄風。你是我親生妹妹,這塊牌子是妖王兀召的妖晶,天下只此兩塊。如今,你應該不會再懷疑了吧。”
玉兒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牌子,忽的一聲悲慼抽噎,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面具人仍是表情淡漠,道:“或許在你的認識之中,身為妖族便是一錯誤的事。若是你這麼認為,這種認識本身就很愚蠢,不管你是人還是妖,你就是你自己,何須妄自菲薄。”
玉兒抬起淚眼來,狠狠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是我哥哥麼,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我本不想說,是你要聽。”
玉兒愣了愣,忽的又埋頭膝中,大哭不止,道:“沒錯,是我自作自受!我是妖我是妖!!想不到追尋了這麼久的身世,竟然就這麼解開了,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你跟那個人在一起似乎很開心,這就已經足夠了,妖王兀召根本沒把你當成女兒,只不過是他對付魔族的一個工具而已。成親之後,你就好好的待在揚州,不要再天南地北到處闖。你的身世你已經知道,也沒有再去闖蕩的理由。”
玉兒低聲啜泣著,忽然間,只聽得房頂之上一陣窸窣,楚玄風立即站起身來,手中妖力湧出體外,頓時形成一把青色的氣刃。只見其瞬步一移,立馬擋在玉兒身前,突然間,虛空之中竟然發出一道青光劍刃,同楚玄風的氣刃交擊,剎那間冷光四射。
楚玄風退出半步,一手護住玉兒,另一隻手中已經發出了更為強烈的妖力,只見青光頓時在整個房間之中爆開,一道法陣從他手心之中急速湧出。而轉瞬之間,虛空之中又有一道劍刃飛速刺出,正好抵在那法陣中心,一時間四周能量狂湧,洞房內的陳設立馬掀翻一地,房樑上的紅絲綢狂亂的飛舞,一遇到這中央的能量場,頓時便被絞為碎片,天女散花般四下飄落。
“青陽,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帶她離開。”楚玄風冷冷的道。
虛空中一個長鬍子老頭慢慢顯出身形來,他用力握緊手中的青日,胸前的鬍鬚飄散不止。“皇子殿下,老臣不過是奉了妖主之命,並非老夫本意。公主殿下絕不可在人界成親,否則為魔界所知,妖魔二界必將生出嫌隙。妖主還需要她身上的力量,怎能讓她留在此處!老夫念在你的身份上,不與你計較。請你速速讓開!”
楚玄風冷冷道:“你以為你還是二十一年前那個青陽使,亦或,你以為我還是當時的那個七歲幼童?”
青陽棋聖道:“我知道你實力了得,但是就憑這把劍,老夫也不懼你!”
楚玄風冷聲道:“你能夠從我手中盜走那把劍,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將其力量發揮出幾成!”說罷,楚玄風雙手合十,手腕相接,輕繞半圈,雙手驀然分離,只見其中一條青蟒破空襲出,立即張著血盤大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