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強敵環嗣,此一戰必定損傷功力,之後如何能躲那雙月冷的幻術。
正如此想到,忽然間只聽得雪中一陣急促的步伐聲傳入耳中,柳故一驚,只見一隻碩大銅錘便砸了過來。柳故劍不出鞘,反身揮劍格擋,接連飛身躍起,靈力灌於腳心,一個迴旋踢便將那銅錘原路踢返回去。
“喝!”只聽得破山君一聲大喊,柳故面前的大雪之中竟然衝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雙手高舉過頭,重錘猛砸而下,千鈞之力似是難以抵擋。柳故手執劍鞘去擋,破山君竟然半空中撤去一錘,只留一錘砸下,而身形一轉,竟然又帶起另外一錘猛然砸向柳故肋下。
一式兩攻,力量奇大,速度驚人。柳故也是一驚,劍鞘擋住上面砸下的重錘,右手登時拔劍,將右肋那一重錘架住。兵刃相接,火花飛濺。
兩人兵刃受制,柳故抬起一腿,猛踹破山君下腹。破山君雙錘在劍鞘和問月劍上借力,身形竟然飛起。不過雙手絲毫未離柳故手中的劍。只見其身形騰空,頓時使出一招劈空破,本就重大如石的身體,竟然轟的墜下,重重落向柳故左右腳。柳故撤開半步,不過手中的格擋也便弱去半分。只見柳故飛速抽劍,身形亦然騰空而起。手中問月劍飛速旋轉,一劍便要刺向破山君心口。
破山君雖然用的是一雙雷公錘,不過這雙大錘在他手中似乎輕若無物。揮舞之間速度奇快,靈力劃過,空氣皆陣陣虛幻。柳故一劍飛至,破山君雙錘於胸前架個十字。只聽得當的一聲,柳故一劍刺在鐵錘之上。
破山君一聲大喝,一雙巨錘猛然揮開,柳故身形被這道力量彈開,藉著這股力道,身形在空中一個後翻,翩然落在一塊大石頭上。那石頭表面已被風雪封凍,覆滿雪花,在這白茫茫的世界中,似乎並不存在,咋一看去,似乎柳故正踏雪而立,駐步虛空,一身淡綠青衣隨雪而飛,青絲之上落滿雪白,飄逸俊塵,讓人神往。而唯有手中那一柄問月劍卻絲毫不染半片飛雪,青綠光芒依舊如新,便好像這上面的劍氣能將落下的飛雪融化,亦或是其上的殺氣已經讓落雪都無法承受。
出鞘必見血光,原來問月之凶煞竟然連這等無生命之物都會感到懼怕。
兩人相對而立,相鬥幾個回合完全沒見輸贏,不過破山君卻是滿臉高興。他大笑道:“你終於拔出了問月劍。相傳問月出鞘必見血光,相比今日這場比試可以如期進行了。”
柳故搖搖頭,道:“問月凶煞,才有此一說,不過劍本無過,皆隨人心,我若想入鞘,不見血光又如何。”
破山君道:“那豈不侮辱了這把劍的名頭。”
柳故道:“這又有何要緊,在下執劍不為爭強好勝,不為功名傳世。我的劍當為天下百姓而寸,虛名皆是妄言。”
破山君緊握雙錘,道:“柳兄有此高志,我心裡佩服。不過就算如此,劍已出鞘,便有其出鞘的理由,我給你這個理由!”說罷,雙手擒著錘,橫捶打來。柳故身形推開半步,一劍去次破山君的下盤。那破山君也是了得,攻勢不變,身形側掠,正好躲過柳故一劍。柳故忽然變刺為挑,劍鋒之上的劍氣竟然有兩尺之寬,劍未至,劍氣先到。破山君大驚,手中巨錘連忙揮舞成風,不留絲毫空隙。柳故見破山君已有防備,忽然抽劍而立,急速刺出三劍,分別對著他的右肩,左肋和胯下而去。這三劍各自所用劍勢都不相同,快如閃電。
破山君手中巨錘慌忙去擋,可是三招未完,柳故已經刺出了第四劍第五劍,破山君無奈,只得連連後退,只見柳故身形猛然加速,像是孤鴻掠過,雪上竟無絲毫痕跡,踏雪而飛,一劍刺向破山君的心脈。
破山君雙錘之上頓時爆發出巨力,片刻後,只見其雙錘狠狠的砸中了地面,整個大地忽的震動一陣。忽然地面上冒起了一座巨大的泥牆擋在了破山君的面前。柳故一劍正好刺在其上,頓時便感覺是刺中了金鐵,堅固非常。尋常泥石若是在這一劍之下,肯定應聲崩碎,可是這石頭卻是地靈仙族的土巖術,其中融合了破山君的雄厚靈力,自然攻擊不破。
不過這石頭片刻之後竟然全部裂成碎塊,道道巨大的石頭像是一枚枚激射而出的炮彈,射向柳故。柳故手執長劍,將那飛來的巨石一一破開,一道道叮鐺巨響傳遍安靜的雪原,只見綠光飛舞。忽然間,那石塊之中衝出了破山君魁梧的身形,重重一錘,泰山壓頂,重重砸來。柳故處變不驚,身形一躍,腳踏一塊飛石,借力躍起。身形如同青鳥,一閃之下,竟然在那破山君的肩膀上踩過,兩人交錯而過,柳故反身一劍此處。破山君揮錘格擋,哪知柳故這一招乃是虛招,劍勢忽然調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