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進來?”
天族長道:“蘇靈兒心術不正,用旁門左道行不齒之事,三位長老商議之後,決定取消她的五方大會參與資格。”
蘇靈兒一愣,什麼叫做心術不正,難道說她接觸了史雲揚一行人,便叫做心術不正,那什麼又叫做旁門左道行不齒之事。蘇靈兒心中疑惑,剛剛想要質問。忽然間,史雲揚卻先開了口。
“靈兒心術正不正,我們心中自有評論,她的為人,我們也都清楚,因此此話我們實難相信。敢問這個旁門左道行不齒之事所指何事?”史雲揚說完,只見天族長漸漸走近,走到牢籠之前,眼神之中流露著失望。
“原本我也以為你是個誠信重視德義的族人,但是你父親交予你的德義誠信不知你汲取了多少。你派人偷聽,這本就是違背誠信之舉,然而你卻還要將此事鬧大,意圖誣陷蘇津,這等性質便是十分惡劣,若不加以懲處,那還得了。五方大會之後,元老閣再行議論對你的處置。”天族長說的語重心長,但是蘇靈兒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她無奈的笑道:“我誣陷蘇津,我為何要誣陷他,蘇津在蘇通被關押之時,曾經去找過蘇童,威逼利誘蘇童將罪名轉嫁到我身上,到底是誰誣陷誰,你還不清楚嗎?”。
“夠了,蘇童已經全部翻供,完全指認此事是你所為。他已經自己承諾,畫押保證。沒有人逼供,是他自願前來陳述的。”
“這不可能!”蘇靈兒聽罷,兩眼發直,如同驚天炸雷轟在自己的頭頂。蘇童是跟了木暉族長多少年的人,他們兄妹倆蒙受了木暉族長多少恩情。蘇靈兒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就算拋開了他們之間的友誼,這份對木暉族長的恩情已深深銘刻在他們心裡,他又怎麼會背叛自己前來指控。
蘇靈兒完全不能相信,也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大喊道:“這絕對不可能,我相信蘇童,他不會背叛我。而且蘇津現在還躺在床上,他怎麼可能前來畫押。你們想要將我關起來,想要偏袒包庇蘇津,何須用這種手段!”
天族長慢慢的從懷中取出一幅手卷,在她面前慢慢展開,道:“你自己看。”蘇靈兒看著那手卷,其上記錄著她是如何指使蘇童前去竊聽各族訊息的,而且在牢中對他說話的人不是蘇津,而是她,是要讓他緘口不語,否則蘇靈兒便要對他的妹妹蘇婷下手。那手卷上的字十分清楚明瞭,雖然不是蘇童的字,但是最末尾的署名卻真真切切是蘇童的筆跡。
蘇靈兒頓時便傻在原地,腦袋好像是被什麼抽空了。一種被背叛的心痛頓時襲上心頭,一陣痛感過去,便是深深的孤獨。好像這個世上的信任已經詫然消失,崩碎成一片虛無。她好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那種被最信任的人傷害所帶來的傷痛,遠遠比普通心靈創傷要痛苦十倍乃至數十倍。
蘇靈兒雙眼之中不停的流淚,她仍然不相信,若不是這籠子將她隔在裡面,她真想衝過去,將那手絹奪回來,撕成碎片,然後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睡一覺,一覺醒來之後,發現這只是一個讓人恐怖的噩夢。
現實卻總是站在噩夢的門外,永遠都有噩夢的影子,但是永遠都比噩夢來的真實。
天族長漸漸收起手卷,道:“我先不處置你,等五方大會之後,一切自有定奪。”說罷便轉身走出了石門,石門轟的一聲落下來,這裡漸漸的復歸寂靜,只有蘇靈兒不斷地啜泣聲在眾人耳邊徘徊。
見她跪在牢房門邊,短短几步路,卻似乎和眾人離得很遠,十分孤獨的樣子。史雲揚坐到她身邊,道:“別想那麼多,你不會做那些事的,我們相信你。”
令狐玉兒也道:“對啊對啊,我們相信你,這件事肯定又是那什麼蘇津搞的鬼。”
羅嘯成道:“其實玉兒妹子說的沒錯,當初就應該狠狠揍那廝一頓,讓他知道知道羅某人的厲害。這樣玩兒陰的,羅某人可看不慣。”
蘇靈兒側過身子道:“眾位,是靈兒的錯,不該帶你們來此險境,如今身陷囹圄,靈兒心中有愧。”
韓侖擺擺手,道:“姑娘別這麼說,應該道歉的是我們,若不是我們麻煩姑娘,此時姑娘定然不會在此受苦。”
蘇靈兒道:“話怎能這樣說,畢竟是我料事不周,這才”
“好了,不要說了。”史雲揚打斷她的話,道:“我們沒有一人在責怪你,也知道你只是無心之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津想要誣陷你,藉口很是好找,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計策罷了。我們不要再在這裡互攬責任了。現在要想的是接下來怎麼做。”
第四百三十一章,調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