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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在那幻境之中,柳故一直不停地走。可是似乎沒有再出現什麼看的清的畫面,可是他總覺得那遠天一色的迷濛之中隱藏著什麼。因此他腳步從未停下,想弄清楚面前一直與自己拉開距離的究竟是什麼。

在這行走的途中,柳故忽然覺得自己的頭腦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任何環境都和陣法是一個道理,在幻境之中,一定會有一箇中心。倒不是說就是這片雪原的中心點,而是說在幻境之中總有一個地方是幻境施為者的所在,這個位置可能是在任何地方。當然幻境的施為者也一般不會讓人找到這個地方。除非心智極其堅強。能夠不為眼見所動,不為耳聞所感,興許還有機會。

柳故走了良久,忽然間聽到身後似乎有冰塊破裂之聲,他忙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的路正在一片一片的塌陷,塌陷下去的部分便像是落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一片片看不真切。柳故大驚,轉身拔腿就跑,他使足了渾身力氣,飛快的踏雪而飛。身後一片片轟隆之聲傳入耳中,讓人心悸。

柳故不敢回頭,他感覺那地陷已經蔓延到自己腳下,每一步踏出幾乎都難以借力。不多時,他發現面前的大地都在震動,而且地面像是水波一般上下起伏。柳故大驚,更加拼命向前狂奔。一頭長髮飄在呼呼的風中,像是展翅而飛的鷹隼。他每踩上一處雪地,那雪地便飛快的下陷。一時間,整片大地都在浮動,柳故覺得自己現在似乎不是在冰原上,而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腳下的不過就是浮水,根本無法承託一個人的重量。

不過就算如此,柳故也沒有時間去想,現在逃命都來不及。在幻境之中死亡其實和在現實之中死亡並沒有什麼兩樣,因為在幻境之中死亡便會讓現實之中的人喪失所有的能力,相當於活死人一個。若是這樣,幻境操縱離開幻境之後要殺他便是易如反掌。

大地震動,就在柳故覺得似乎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大地的震動忽然停止了,轉而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陣陣Lang潮的聲音。柳故止步喘息,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巨大的Lang潮想自己拍了過來。柳故猛一驚,手中的問月劍連同劍鞘一起狠狠插入雪下的冰塊。

一剎那間,大Lang狠狠拍過來,柳故眼睛一閉,身形頓時便淹沒在Lang潮之中。這Lang潮倒是沒什麼,柳故自然不怕,但是這水的溫度卻是讓人無法承受。這乃是寒刺骨的冰水,在這苦寒的環境下,這寒冷簡直就是一把把尖銳的銀針狠狠刺進血肉之中。

一陣Lang過,柳故大口喘著氣,咳嗽幾聲。雙手卻是死死的抓住問月劍。以免被這巨Lang沖走。這寒冷讓他打了好幾個寒噤。一時間頭痛欲裂,渾身上下如同刀割。可是還未喘勻氣,另一撥大Lang又飛快地鋪了過來。柳故又只得埋頭扛著。大Lang拍中身體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都已散了架。一陣又一陣的寒冷襲上心頭,實在是生不如死。

幾個Lang頭過去,柳故全身上下已經變得通紅,他甚至感覺手上握著問月劍的力量都在漸漸消失。可是正當他要準備迎接下一個大Lang的時候,Lang潮卻已經停止,那狂亂的水波此時竟然飛快的平歸於寂。不多時,竟然連漣漪都不泛起一點。柳故用力地拔起劍,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只見那面前的水域竟然在自己眼前飛快的結冰。成為一個整體。

上面的雪緩緩飄著,又重新堆積在那冰面之上。想來過不了多久,這裡又會恢復如初。

大難未死,看來幻境之中每一種災難都不會是隨心所欲的,每操作一種災難性的幻境便會急劇的消耗操縱者的能量,柳故能夠撐得過去,其實也未嘗不是與雙月冷的一次博弈。

柳故淺笑了兩聲,淡淡轉身,走入了那片混沌的風雪之中。

不知不覺,夜已經降臨。除了地面上的雪反射著點點光芒,周圍已經開始變得漆黑一片。

可是即使在夜裡,柳故也感覺到這一回似乎確實不同,他一直覺得這無法觸及的混沌現在確實能夠觸及到了。換言之,他現在其實就深處這片混沌之中。大雪呼嘯著,密密麻麻的雪花簡直能將整片空間擠的密不透風,三四尺之外的地方已經完全不可見。就連行路也變得十分困難。

可是不多時,在這雪中,他竟然看到了一盞燈。

柳故緩緩走近,只見這雪地之中有一間小小的茅屋,門口的門框之上掛著一盞風燈,羊皮燈罩將這燈光變得昏黃,好像一個女子的顏容,蒙上了一層異樣的羞澀。

柳故頓了片刻,便推門而進。

屋中陳設甚是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壺酒,兩個杯子。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