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上風的戰勢,如今卻又再度惡化了。”
空映道:“據我所知,情況還不止如此,仙盟的傷亡似乎比較大,傍晚時分收到訊息,還沒來得及向大人稟報,星羅山脈已經失守,如今仙盟無憑可守,戰爭已經蔓延到了天荒大澤,想必明日清晨便應該蔓延到空桑山脈附近了。”
蒼聖龍王大驚道:“怎會如此之快,如此一來,豈不是半個方丈洲都已經落入龍伯族手中了!”
空映道:“恐怕是的,他們這一次傾巢而出,又正趁著方丈洲兵力受阻。他們幾乎是長驅直入,無所遮攔。而北方的冰人族。。。”
“空桑。。。等等。”東王君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鯤鵬叛軍的去處了,兩位,傳令下去,迅速集結軍隊。大軍開拔,火速出發!”
空映和蒼聖龍王面面相覷,拱手一諾,便都沒有多問,迅速退下,整頓本部兵馬,並轉達訊息給各個種族,準備行軍。東王君在屋中著急的來回踱步,忽而一招手,房中突然幻影似的出現了兩名兵將,伏地聽令。東王君道:“你們馬上去將蓬萊的三位信使請來。”
夜深沉如水,墨色的雲染遍了整片星空,天壓得很低,似乎明日就是一場暴雨。三道銀光從空中急掠而過,迅速向南方而去。
“師妹,你能堅持住麼?”澹臺久雲變了手中印決,腳下再度加快速度,回首過來看著蕪容雨問道。蕪容雨亦變了印決,努力趕上,道:“我沒事,師兄,趕路要緊,若是我堅持不住了,你們便不要管我。”
獨鷲紅劍一掠,飛速貼近她身邊,道:“小丫頭這是什麼話,我們怎會丟下你在這荒山野嶺。若如此,豈不大煞風景,讓我等成了不知風趣的罪人。”
蕪容雨道:“獨鷲哥哥,我不是在開玩笑,東王君命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在叛軍之前趕到。你們可不能因為我而誤了大事。我知道自己的實力,也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不會託你們後腿。你們可要識得輕重。”
獨鷲不以為意,道:“何為輕重,在我心裡,小妹便是天下最重,仙盟雀盟我獨鷲可都不放在眼裡。這空桑山脈之中不知埋葬了多少萬年前的亡魂,步步危機。留你在此豈不凶多吉少。”
“唉,你這死腦筋,真沒法跟你說話。”蕪容雨不高興地轉過臉去,道:“不要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我能照顧我自己。再過兩年,你的劍術和道術可不見得能比我強。”
獨鷲攤了攤手,道:“那等你能夠打敗我再說吧。”
“師妹,你還能撐多久?”
蕪容雨道:“還能撐一個時辰。師兄。。。”
“半個時辰之後,有一處水靈燕的居巢,水靈燕乃是方丈洲上為數不多的雀盟成員。與我們仙盟素來交好,你和獨鷲去那裡修整,我自行前去即可。”
“不行!”蕪容雨一聲喝斷。“我可以留下來,獨鷲哥哥跟你一起去。”
獨鷲無奈笑道:“小丫頭真是狠心吶,我也累得不行了,就不能讓我也歇歇?”
“我們此行與叛軍的方向一致,路上隨時都有可能和叛軍遭遇。師兄一人實力難以抵擋,若有不測,你們兩人還可以相互照應。既然水靈燕族是盟族,獨鷲哥哥不需要留下來。”
澹臺久雲道:“你們兄妹留下來,我要放心得多。我會小心的。獨鷲兄,師妹就拜託你了,我們便在此分別,保重。”
“還沒到水靈燕居巢呢,師兄!”
“我走的快些。你們不用太急。你的御劍術還沒到神行千里的境界,如此貿然用功已經頗為危險,不可強為。”
獨鷲拱手道:“這樣好,你先走吧。容雨我會照顧的。”澹臺久雲一點頭,足下劍光發起一陣強光,驀地一閃,便已在十丈之外。獨鷲忽然想起什麼,大喊道:“喂,久雲,見著血玉宮的人,可別說我偷懶啊!”
“你就是偷懶,師兄要是有什麼事,我就再也不理你。”蕪容雨嗔恨著打了他一拳。獨鷲一臉委屈,道:“容雨,你這可就不對了,怎麼說我也是你哥。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麼,唉,沒見到久雲這小子之前你可乖了,現在可好,變得跟師父似的。”
蕪容雨冷冷瞪了他一眼,道:“自作自受。你幹嘛不跟師兄一起去,我哪裡需要你照顧啦!”
獨鷲道:“你以為那傢伙真沒分寸,貿然就要闖進叛軍的勢力圈去?那你也太不瞭解他了,還有,你可也太不瞭解方丈洲了。”
“怎麼講?”
獨鷲一笑,道:“此去一路沿著空桑山脈南行,尋找仙盟的所在,沿途必定會經過夜海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