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早上有了霞光,當天的天氣很可能會有變,但是今日陽光明媚,迎著陽光,冉傾珞覺得幾人身上似乎又有一輪五彩的光暈,而身體的輪廓已經被這陽光鍍上了一層金邊。
在這天光雲影中,冉傾珞貪婪地呼吸了幾口,彷彿那暖暖的太陽真的能夠驅散自己心中的寒冷。令狐玉兒歡聲一笑,便又開始了昨日的歡樂,一路向山頂而去。韓侖提醒道:“玩可以,但是聲音不要太大了,要是雪崩,那可就完了。”
令狐玉兒這才意識道還有雪崩這回事兒,吐了吐舌頭,玩樂打鬧的幅度也小了很多。這裡已經是在雲層之中,雲層時而稀薄時而濃郁,看起來如夢如幻。若不是心中有事,冉傾珞真想駐足下來靜靜的欣賞一番,然而現在畢竟沒什麼心情。
今日的路要比昨天好上很多,因為不下雪,所以視線十分開闊,他們更能夠選擇一條快速上山的道路。眾人看了看,發現前面似乎有個小山崖,但是十分陡峭,要是能夠從那裡翻上去,一定會節約不少不少的時間,所有人都想抄個近路,打定主意之後,一致同意從那裡翻上去,想必對於他們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眾人靠近那道小山崖,這才發現那小山崖竟然像是有人用刀削成的一樣,石壁十分光滑,而且這石壁上的痕跡是新的,就好像是有人昨天剛剛破開一樣,在那光滑的石壁之上似乎有人在上面刻了字。冉傾珞還未開口,只見令狐玉兒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青絲帶已經飄出,三兩下便將石壁上的雪掃除乾淨。
看到那些字,原來是一首詩,眾人只覺得詞句不錯,冉傾珞心中卻是一陣強烈的震撼,之前所有的不快樂,到了現在都一掃而空。她不敢相信,雙手捂著眼睛,淚水譁然而下。哭著哭著,她忽然笑起來,心中頓時便被這暖暖的陽光完全照透,再也沒有一絲絲的陰霾。希望像是發了芽,正在不斷地成長,而這希望是真真切切長在她心中。
眾人奇怪,冉傾珞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韓侖問道:“冉姑娘,你識得這首詩?它有什麼淵源嗎?”。
冉傾珞拭去淚水,點頭笑道:“當然知道,這首詩我再熟悉不過了。”
令狐玉兒一字一句的讀著:“醉夢陪君笑死生天南望,女子香。
人生一場。
長恨遊人胡不歸蛛絲滿紗帳。
夜夜殘燭掛門扉。
子時未盡。
花黃半掩。
徒手添香。
春漸楓紅秋三至。
青絲化銀茫。
待得回頭,滿鬢霜雪眼凝珠,再與良人妝。”
她捧著臉,細細品著,似乎在沉湎於詩句中的意像,她說:“詩句之間似乎是說有一位女子正在等候她的心上人,等了很久,但是她很堅定,就算頭髮白了,也還要打扮自己,等著心上人回來。是吧,姐姐?”
冉傾珞點點頭,道:“字面意思就是這樣。”
韓侖道:“這是一首相思曲,但是熟讀詩書,這首詩以前並未見過,而且這首詩寫在這裡也甚是奇怪,冉姑娘為何對這首詩有如此大的觸動?”
冉傾珞嘴角輕揚,道:“因為這首詩是我寫的,是我寫給雲揚的。”
第四百零九章,崖壁刻文
第四百零九章,崖壁刻文
這一會換做他們驚訝了,冉傾珞微微一笑,走近那石壁,撫摸著石壁上的刻字。韓侖拍手道:“這麼說來,史兄真的沒死,而且很有可能還走在我們前頭了。他刻這首詩就是為了給我們報個信,他還活著。”冉傾珞點點頭。
羅嘯成皺眉道:“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我們走在他後面的,而且,既然知道我們走在他的後面,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調轉回來尋找我們。”
韓侖道:“此言差矣,我們在這山上行走,其實也沒有什麼固定的道路,都是見機行事。若不是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恐怕多少個人就有多少種走法。昨日下著大雪,什麼都看不見。縱使他想回頭尋找,可是這座山這麼大,什麼都看不見,又從何找起。他可能是看到了我們是山下的腳印,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同我們走同一條路,然後就在這裡刻上了這幾行字,其目的大不了就是做個提醒,若是我們能夠看見,自然便明白他的去處。”
冉傾珞點頭道:“我想也是這樣,他的字跡我見過,雖不見得多好,但是很是遒勁,頗有些王羲之的風範。這是他的字,沒錯。”
令狐玉兒高興地挽起她的手,道:“這下子姐姐不用再愁眉苦臉了吧,我們快些走,等上山之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