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也權不知龍族性情如何,不過都居於同一個人界,都是三魂七魄而聚,身上也都有七情六慾,想來也定會有善惡是非。不過我們客居於此,即便追蹤我的人並非良善之輩,我們也不方便與此間人動手。故而便處處避開了。後來終於將其甩脫,那時想來,確是一件幸事,不過如今再講,倒是有些讓司徒公子見笑了。說來也是巧事一件,想必公子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暫時離開了,如若不然,單憑小女子些微靈力,可是不敢跟足下抗衡。”一番話有理有據,清晰明白,她說得也是不卑不亢。不僅將原因解釋得清清楚楚,而且幾乎將話頭的鋒芒引向了司徒月朗,隱隱有種責問他為何平白無故地便要行跟蹤之舉。
司徒月朗略略有些語塞,自嘲道:“不錯,當時有一名武藝其高,身法又絕佳的神秘人暗中偷襲,令我受傷,不得已才停手。”說到此間,他忽的向眾人瞟了一眼,似乎都並未在他們身上發現傷處,略微思索,他躬身一禮,道:“姑娘生得一雙回春之手,在下已經見識過了,之前多謝救命之恩,實沒齒難忘。姑娘既有此神術,想必在短時間內也能讓傷勢恢復如初吧,在下這點傷勢,能否請姑娘即刻替在下診治?”
冉傾珞微微欠身,司徒月朗走到她身邊,他只有一隻手無法活動,便招來旁邊一名龍衛替他撩開臂膀。只見他右臂之上有一道半寸長的傷口,傷口上下三寸左右的面板已經變成了幽青色,其中血脈赤紅,清晰可見,宛若老樹盤根,青紅相應,猙獰可怖。在場眾人見司徒月朗臂上的傷口,無不駭然,也只有他自己渾然未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司徒皇見司徒月朗的傷口,便知自己是冤枉他了,自己的劍上從不淬毒,若他的傷勢是自己所為,根本不會是這副模樣。想到此間,他忽然將目光轉到了羅嘯成的身上。
獨臂,不用劍,似乎也都吻合,可是他為什麼右臂無傷呢,難道傷勢真能在短時間內完全修復麼?那黑衣人的劍傷乃是自己所刺,傷得有多重他也有數,他可絲毫未曾留情,便是這般,難道也能治好?
他不信,可又不敢不信。
冉傾珞從袖中取出針囊開啟,取了一根銀針,從他傷口處刺進,微微旋動,再快速拔出,只見針尖至上一絲血脈立即溶在水中,水色立馬變成了淡青色。她退出一步,道:“這是月寒蛙的寒毒,一時片刻是解不了的。不過若是遵照醫囑,半月下來,毒性定也能全解。不過你左臂之上也有傷,龍筋生長,不能輔以藥物,因此需得忍耐一陣子。但公子不必擔心,稍後我替你施一次針,壓制住你的毒性,待得你左臂上的龍筋長出,再行用藥,方可拔除。”
司徒月朗猶疑道:“姑娘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治好在下的傷麼?那看來的確是這毒的緣故了,若非這寒毒,姑娘怕是立即便能讓這小小傷口恢復如初吧。”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巧舌掩瑜(下)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巧舌掩瑜(下)
冉傾珞搖頭,溫言道:“治病救人又不是妖法神術,怎麼可能即刻就好。傷口痊癒,定然是需要時間的,不過司徒公子所言的短時間,想必並非此意。”
琴姬只稍微瞟了一眼司徒月朗的眼角,便已經知道他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冷冷道:“怎麼,龍族是看上我妹妹的醫術了,還是別有深意?你們該不是懷疑我們身上有什麼傷,又在短時間內痊癒了吧?嗯?”
司徒皇此時站了出來,道:“之前有人設下調虎離山之計,將我從璇璣宮引開,當我察覺有異再要回去時,卻被一名獨臂男子攔住了去路。”他忽的轉過頭,冷冷的看著羅嘯成,眼中帶著一股股逼人戰意。羅嘯成見他眼神投來,左右看了看,確認他是在盯著自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雖然破舊,但是卻也並非不整不潔,很是納悶地聳了聳肩,道:“你這麼看著我做啥。我。。。慎得慌。”
司徒皇冷聲道:“哼,難道羅兄不想解釋一下麼?”
羅嘯成奇怪地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韓侖,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又不關我事。”他看著司徒皇好不罷休的眼神,愣了愣,慢慢抬起一根手指,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懷疑是我啊?嘿嘿,那可真有意思了哎,今天晚上我喝多了,一直都在床上睡覺,方才若不是韓少爺過來敲門,敲得跟天塌了似的,我才懶得走這一趟呢。說起來。。。。喔。。。還困得慌。。。你們龍族也真是的,半夜都不讓人睡個。。。”他打了個哈欠,似乎甚沒精神的樣子。
“有何憑據?”司徒皇截斷他的話。
“憑據麼,你去問問那第五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