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桑谷口,放眼下望,只見一片深淵,雲霞瀰漫,不見底處。史雲揚之前爬過這谷壁,知道這聖桑谷有多深,便是自己膽量過人,也不敢就此攀巖而下。轉而一想自己之前花了好大力氣想從谷底逃離,現在自己就在谷口,何必再要下去。那惠子姑娘本就與自己無甚相干,傾珞的安危才是大事。
念及於此,毅然轉身,走了幾步,回頭看那深谷一眼,喃喃說了一聲“抱歉”。便飛快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更比上山的路難走,身中無力,走上一段路程便覺得十分疲累,歇了五六次,終於到了山麓,眼看著前面道路已經寬敞,史雲揚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欲往前走。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哨聲。
史雲揚左右望了望,只見飛鳥惠子坐在路邊一棵老松之上,手中拿著一段小小木頭正在雕刻,專心致志。見史雲揚來,也並不轉過頭來。她身法了得,定是比自己快上許多,不過乍然一見,還是不禁嚇了一跳。
史雲揚道:“惠子姑娘,之前的事抱歉,我不知道哪裡得罪於你,如若方便,請你複述一遍,在下自當洗耳恭聽。”
飛鳥惠子冷冷看他一眼,道:“呸,你道本姑娘的話你想聽就聽,不願聽就不聽。你是天皇還是我師父啊,現在想聽,本姑娘還不稀罕說了。”史雲揚道:“若是這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