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是新的,一時間竟將西京兩條商界遊了個遍。又待前往東京商市,冉傾珞忽然道:“你們去吧,我有些累了,先去尋個住處。”
說罷,便自行轉身,往來時的那家大客棧走去了。玉兒看了韓侖一眼,吐了吐舌頭,趕緊跑上前去挽住她的手,道:“都怪我,就只惦記著玩兒了。姐姐累了,我們就都去客棧吧。”
冉傾珞搖頭,道:“不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剛又要轉身離去,忽聽得啊呀一聲大叫,一個人驀然從側面一道門中被扔了出來,撲通撲通在臺階上滾了一陣,栽倒在眾人足畔,額頭上已是鮮血淋漓。
第九百八十一章,京畿棋戰
第九百八十一章,京畿棋戰
那人捂著嘴在地上左右打滾,殺豬般嚎叫著,門牙早已經在那石階之上碰落了好幾顆。此時那門外又出來了幾人,身穿紫紅長衫,分列左右。一名腰佩青玉的男子款款走出門來,慢慢從他身邊走過,不屑的瞧上他一眼,隨即冷笑著揚長而去。
那男人捂著嘴,慢慢爬起身來,又要向那硃紅門中衝去,此時分列兩邊的紫紅衣衫人立即上前堵住了路。那人吐了一口血,向那幾人連連鞠躬,口裡說得是東瀛話,兀自哇啦哇啦講個不停。可無論他怎樣苦求,那幾人就是不讓開路。那人似乎又是無奈又是著急,團團打轉,忽然間雙膝一輕,便向那幾人跪倒下去。
當著這滿街來往行人,那人竟顧不得膝下黃金,低聲下氣,連番磕頭跪拜,這種有損自身德行的事誰人會做,來往之人不由得奇怪駐足,不一會兒時間便引來了一堆人引項圍觀。
見那人身高七尺,膀闊腰圓,也是一條硬朗的漢子,可是卻在此連番下跪磕頭,低三下四,尊嚴二字,早已拋置於腦後。玉兒看了不覺心裡有氣,道:“你看那個人,又不少胳膊瘸腿,能挑會扛,幹嘛要在這裡弄得像個乞丐似的。”
說完,她看向周圍,卻只見周圍圍觀之人都在搖頭嘆息。她不由得更是奇怪,道:“這種人還值得大家同情麼,這些日本人真是奇怪得緊。正想之時,只聽得韓侖也發出了一陣感嘆之聲,玉兒側過臉,只見韓侖正在同一名中年婦女攀談。
少時那婦女拎著籃子嘆息著離去了,周圍的人大多也懷著一副同情的表情準備離開。玉兒奇怪道:“相公,他們怎麼都這種表情?”
韓侖道:“你很看不起他是麼?”
玉兒道:“是有一點,好歹是個大男人,也太沒”話未說完,便看見韓侖輕輕搖頭,他道:“玉兒,不是這樣的,這人是藤原京中一個有名的孝子,也是個不錯的棋手,叫做藤原谷野,他娘生了疾患,這個人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家產為他母親治病。可是他母親的病剛有好轉,他辛苦賺來的錢又揮耗殆盡。這個地方叫做棋王閣,乃是一個圍棋高手開的棋具店。這個店裡有個規矩,若是有人能夠戰勝店主,便能領取百金。若是輸了,便留下十金,並不得前去索要。這人也實在太過缺錢了,東拼西湊了十金前來挑戰,不想卻是落敗了。那錢是他孃的救命錢,可此時卻被他輸在了此處。他還想同那店主再下,討回那十金。因此才在此處哀求,卑躬屈膝。”
玉兒皺了皺眉頭,輕輕說了聲“哦”,轉頭再去看那藤原谷野,眼中也不免同周圍人一樣充滿了憐憫。她嘆了一口氣,忽然急急跨上兩步,走到那人身邊。
“玉兒,你想幹什麼!”韓侖嚇了一跳。玉兒憤憤地指著那人,道:“你也太沒骨氣了,怎的隨隨便便就給人跪下。輸了就是輸了,只怪你自己能力欠佳。”一口氣罵了出來,藤原谷野愣在原地,一時間看著她,好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時驚得竟忘記了哭嚎。玉兒忽的對韓侖道:“相公,你跟他們說,我跟那個店主下。”
韓侖道:“咱們還是別管這些閒事了,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冉姑娘心情欠佳,今日便算了吧。”
玉兒忽又跑到冉傾珞身邊,道:“姐姐,你看他多可憐,那個店主為富不仁,也很是過分。咱們幫幫他吧。”
冉傾珞看著那人,忽然又想起了冉問雨去世之時她滿心的無奈與痛苦,失去親人的悲傷,至今她也未從中解脫。一聽到此人是為母親而屈膝,她倒是不覺得這人下賤,心中反倒十分敬佩。玉兒說要幫他,正合自己心意,便點頭道:“盡力為之吧,我之後自會去為他母親診療。”
玉兒高興地點了點頭,轉而望著韓侖,韓侖無奈的笑了笑,遂走到那臺階之下,用東瀛話喊道:“請轉告你們店主,中原遠客前來請教。”
那人重重點了下頭,一聲不發跑進門中,少時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