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鸞一驚,幽然道:“絲帶?好功夫。這位姑娘,且住手吧,方才是小女子有眼不識金鑲玉,咱們何必為了一言一句的小事傷了和氣。”九尾鸞想要擒住司徒皇已經很久了,此時司徒皇身受重傷,難以用力,正是一舉破之的好機會,哪知這時卻半路殺出幾個人族,此時再徒生什麼變數,那可是大不划算。她心道:“這姑娘瞧著實力強勁,實力分明還在我之上,而與她一起那幾個人族竟然都可以袖手旁觀,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實力怕更是深不可測。現在還是不能得罪這些傢伙,否則與我做起對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令狐玉兒冷聲道:“你說打就打,你配個笑臉我就得奉承你,當我是什麼人啊!你這種人看著都討厭。”
九尾鸞笑道:“不然不然,方才只是個小小插曲,不必在意。不過小女子也是好意,這是龍族族內之事,幾位插手其中實有不妥。可能方才言語有些不當,冒犯了姑娘和你的朋友,暖玉這廂賠罪了。”
令狐玉兒憤憤然收起了絲帶,不過仍是緊握著點絳筆,道:“行了,你都這麼說了,再打你可就是我的不是了。”九尾鸞歡然一笑,欠身道:“姑娘真是識大體之刃,怪不得如此美麗賢良,真是好生令人豔羨呢,嘻嘻。”
令狐玉兒被她一通話說得雙頰通紅,芳華年歲,雖然玉兒已為人婦,可是一直以來都從未操持過家務瑣事,韓侖更是處處都讓著她、護著她,至今還是童心未泯一般。有人誇自己貌美,雖然面上仍對立著,但是早已心醉不已。
她道:“算了,不用盡說好聽的。你們走吧。我不打你們就是了。”
司徒婉見令狐玉兒幾人去而復返,心中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滿懷希望,只願他們能夠將這東龍宮的兩人打發了,可不料這才剛剛過了十餘招便停了,大有一種罷手不再管的趨勢。一時間希望全然變成了失望。
司徒婉好憤然拔出雙刺,道:“皇哥哥,他們不管你,我們自己打出去。你千萬不要動手,讓我來。”
“小婉,你打不過”
司徒婉截聲道:“不,好歹我也是龍武聖宗的女兒,我不會給他丟臉,更不會給西龍宮丟臉。”
雙眼中殺氣凜凜,雙刺之上泛著彩光,煞是好看。那樂韶子靜靜說道:“我曾經在龍武聖宗門下修習過旬月的術法,你是他的女兒,我不便對你動手,婉姑娘,退去吧。”
司徒婉道:“除非你讓我們都走。”樂韶子搖了搖頭,道:“司徒皇不能走,他的命是我的。”聞言,令狐玉兒忽的抱臂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又來這種讓人討厭的話了。什麼叫他的命是你的。他是冉姐姐救活的,要算起來,這條命也該是冉姐姐的,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九尾鸞賠笑道:“姑娘,我們方才可都是說好了,姑娘不再插手我們族中事務。”令狐玉兒道:“呸,誰答應你了,本姑娘是讓你們趕緊離開,這兩個龍族人是冉姐姐的病人,你們要打,等他好了再打,誰都不稀罕管你們。”
九尾鸞聞言一愣,臉上的笑意頓時便消了一大半,她道:“這是我族中事務,外人插手其中,你們還真是不把龍族放在眼裡麼。”
“你看你看,又兇起來了。我已經說過了,不管你們什麼族內事還是族外事,這兩個龍族是我們的病人,我們既然管了他們的死活,自然就會一管到底。你們識相的趕緊走開,就憑你那幾招,也只有趁別人重傷時候下手突襲,用這些這種卑鄙手段了,”
九尾鸞一臉紫青,冷哼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九暖玉好心好意勸告你們,難道以為我害怕了你們不成。你然你要管,那好,司徒皇的命我們要定了!”
“翻臉比翻書都快,來啊,打敗了我,他們的命便送了你,要是你輸了,那也還是留條命在這兒吧!”手中硃筆一抖,墨滴飛濺開去,玉兒手法極快,筆鋒立時便送入那墨團之中,連點成線,頓時在空中潑墨揮灑,一根根線條或曲或直,少時間,便畫出一隻展翅雄鷹,點睛一筆,那雄鷹立即從空中脫出,振翅而翔,翅膀扇動,便是一道道流動的靈力激盪。飛鷹急速,雙翅一振一收,便立即向那九尾鸞俯衝下去。
九尾鸞見狀,身形退後半步,立即又灑出一大把羽毛金針,不過那飛鷹身形靈活如電,旋飛閃躲,竟將那金針一一避開了去。如同一隻金剛大鑽,立即衝進了九尾鸞十步之內。九尾鸞雙眼一瞪,立即飛身而起,與那墨跡雄鷹擦身而過,身形似乎也化成了一隻飛鳥,箭一般直衝雲天。
一擊不中,玉兒正要發動第二輪攻勢,忽見那九尾鸞左右飛旋,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