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之下,銀針立時被擊落,叮鈴落地。飛劍卻是去勢不止,強烈的勁風立即將飛鳥惠子罩在其中。
飛鳥惠子畢竟身法奇佳,若是常人在這攻勢之下,便只有固守一道,可是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竟然從那飛劍攻勢之中硬是脫逃出來,原先所立之地已經插滿了銀白劍氣,片刻之後,劍氣消散,地上便多出了一個個扁形深槽。
飛鳥惠子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冉傾珞身形也已經落了地,慢慢轉過身來,靈力鼓動,衣袍翻飛,一頭青絲柔順如瀑。飛鳥惠子驚詫道:“是你!你們竟然還在這裡!”
冉傾珞道:“那日你還沒有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的傷勢可有好些?”
飛鳥惠子道:“你想讓我說,我卻偏不說。他是死是活,等你拿到東西與我交換,我自然也會履行我的諾言。”
冉傾珞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姑娘,求你。”飛鳥惠子冷言道:“真是可笑,又是一個求我的人。這幾天是怎麼了。你既然有心求我,那好,我現在要殺了這個人,你別攔著。”冉傾珞道:“他如今已經幾無還手之力,生命尤其寶貴,不可濫殺。”
飛鳥惠子道:“你知道他是誰麼。你就維護他!”冉傾珞道:“不管他是誰,總之你不能傷害無辜生命。”她側過臉來,對那幾人說:“你們現在很累,不是她的對手,你們伺機逃走吧。”
那三哥拾起地上的斷刀刀柄,道:“這妖女甚有些詭異,身法奇佳,還帶著一具傀儡。實力非同小可。若是我們走了,留姑娘一人在此,我兄弟幾人怎能安心。姑娘的好意我們兄弟心領了,我們今日十二人若全數折在此處,那是命中註定,金龍十二刀無心牽連他人。”說著,重新擺出了起手姿勢,斷刀刀鋒依舊指向了飛鳥惠子。
冉傾珞搖頭,道:“你們還是走吧,我跟她還有些恩怨。若是不走,反倒成了她的箭靶草扎。”那人頓了頓,道:“你有把握能夠贏他麼?”冉傾珞道:“若無把握,便全然不會在此,你們儘管離開吧。”
又聽得一人道:“三哥,咱們先撤吧。眼前這個虧有些大,我們犯不上將十二個人的性命全都賠進去。要報仇,咱們有的是機會!”另外幾人連連稱是。那三哥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先走吧。司徒月朗,今日的仇,我們一定會報!”說罷,便慢慢向後退走。飛鳥惠子大喝一聲:“誰也不許走!”說罷,便突然從冉傾珞身邊閃過,一刀向那三哥背心刺去。
刀鋒迅速逼近,然而片刻之間,一道藍光在她面前出現,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冉傾珞已經用移靈術移到兩人之間。見她長刀襲來,史雲揚飛快將琴身抱在懷中,刀身砍在了琴絃之上。但是伏羲琴乃是上古名琴,出自伏羲之手。那是那麼容易就能砍得斷的。刀身與琴身相加的瞬間,一道雄渾的能量四散開來,立時間便將惠子震飛數十尺。
待她直起身來,那幾人卻早已逃得不見了蹤影。飛鳥惠子怒道:“你今日不是想知道他的訊息麼,我就是讓你殺了,也絕不會告訴你!”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又響起之前在那山洞之中,聽到史雲揚夢中都在呼喚她的名字,一陣莫名的酸楚和妒忌湧上了心頭。重整攻勢,立即又向冉傾珞攻去、
只見刀光如電,琴音綿長,一剛一柔相互交織,場中全是光怪陸離的一片。惠子的身法已是極快,冉傾珞的移靈術卻也有其特殊之處,雙方不住閃躲過招,一時間,好似整個峽谷中都充滿了她們二人的身影,殘影還未消散,又生新的殘影。琴音夾著刀劍錚鳴之聲,好似一曲協奏。
“雲破月來!”
冉傾珞忽然一聲輕喝,手指輕彈勾挑,一陣陣樂音便從琴絃上盪出。無數音符聚向高空,匯成一道三角法陣,陽光透過,光芒似乎立即被放大了十倍,那道光柱立即朝惠子飛射過去。
飛鳥惠子見狀正欲閃躲,突然間,只見一道白影飄到自己身前。惠子訝然,那白影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月朗!
“司徒公子,你”
司徒月朗揮動手中之劍,只見劍刃慢慢化成一道水流,當空旋轉,慢慢化成了漩渦狀。水流之中襲出一陣強烈能量,立時化成一道靈力護盾,那白光轟然落下,重重砸到白光之上。司徒月朗身中又上,立即便蹲跪下去咬牙支撐。
冉傾珞見接招的竟是那白衣人,不免一驚。她降身之際便已經看清他身受重傷,此時若是再硬接了自己這一招,怕是就已難再活命。於是主動撤去了招數,退立一邊。
冉傾珞道:“這位公子,你身中傷勢頗重,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