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頓時一喜,風凌天將月神輪遞過,道:“姑娘為靈界做的一切,風某不勝感激。”
冉傾珞摸著那月神輪清清涼涼,不過其中似乎蘊含著極大的力道。她微微撫摸了一陣,便將其收了起來。畢竟她不能讓人知道,這東西在她手裡,從今以後,誰都不行。
冉傾珞再與兩人聊了一陣,便作別了兩人,轉身去向了別處。她忽然想起,百里十三似乎至今為止還未醒過來,便一路向有人的地方走去。兩名正在為前殿送酒的女童看見冉傾珞,慌忙過來行禮。冉傾珞便讓兩名小童帶路,兩女童欣然而往,她便沿著宮殿邊緣,穿過幾處小路,一直向百里十三養病的地方而去。
路上清風襲來,路旁楊柳在月下輕揮,如同倩女梳鬢。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一處靜水湖畔,假山花崗,錯落有致,微風拂過湖面,吹皺一池春水。路過一處水榭的時候,冉傾珞忽然看見兩個有些熟悉的影子,一男一女,在幽暗角落邊似乎正在商議些什麼。冉傾珞覺得奇怪,正要動意念瞧瞧這兩人究竟是誰,然而前面兩個女童忽然催促道:“谷主大人這邊,馬上就要到了。”冉傾珞聞言,也便不再計較,只道是哪兩個情人偷偷在此幽會,貿然探聽,無甚好處。於是便撇開了那兩人,跟著兩個童兒,徑直前行。
第六百四十八章,暗合機杼
第六百四十八章,暗合機杼
在南宮昱的心中,冉傾珞永遠都是無法替代的。這個女子在不經意間滑落他的心中,如今,一切卻又與他無關。明明她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可是自己永遠跨不過他們之間的那道鴻溝。好像兩座相對的大峽谷,她在那頭,自己在這一頭。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自己多希望她能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可是她沒有,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與天相接的地方,只留自己在原地,一籌莫展。
他心中苦悶,酒席上人人面帶歡笑,大殿中充斥著羅嘯成的大笑聲以及令狐玉兒的嗔怪聲。不過南宮昱都如未聽聞。酒宴之上,推杯換盞乃是常事,不時有人來敬他酒,南宮昱也是來者不拒。不管多少,一口飲完。眾人見他豪邁,更是舉杯來邀。南宮昱一連喝下數十杯,腹脹如鼓,終於忍不住作嘔。衝出門去,徑直往一處僻靜處,哇哇地吐。
腹中穢物傾吐完,他倒是覺得好了很多,但是渾身似乎都已經虛脫了。靠著宮牆欄杆,他緩緩坐了下來,看了看天上西沉的月牙,只覺得夜風吹在臉上,渾身刺骨的涼。人說,在酒後,心裡的痛會被放大數倍,直到自己承受不了。南宮昱便是如此,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月牙,那陣陣寒芒在空中飛灑,落到身上,他只覺得是隆冬飛雪一般。
忽然間,他好像在那月光下看到了冉傾珞的身影,她正轉過身來,微微一笑,不言不語,但是足以傾城。
南宮昱心中的城已經徹底破了。
他站起身來,踩著步法,身形飄飛向前,急速奔向她。然而酒後步伐虛浮,沒走兩步便覺得腳下一空,一個不留神,便從宮殿前的階梯徑直翻滾下去,摔下了五十多級臺階,終於仰面朝天,摔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
“呃好難受,師父,我為什麼會離開龍淵龍淵冉姑娘冉”他口中斷斷續續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口齒也不清楚。這條路上倒是有不少執勤計程車兵,不過遵守禁令,沒有一人敢動。
南宮昱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忽然見到一雙腳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南宮昱一愣,晃了晃暈乎乎的頭,只見來人是個女子,衣著甚為簡單,薄薄的衣衫如同只有一層淡淡輕紗。
南宮昱雖然醉酒,但是卻還是認得人,他道:“是你?”那女子將他扶起來,靠著臺階坐定,她從腰間取出一顆微紅色的藥丸,道:“把這個吃下去,是解酒的。”
南宮昱搖搖頭,不想吃這來歷不明的丹藥。那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一掌打在他胸口,隨後向他脖頸處一捏,南宮昱便嘴巴大張,那女子順便就將那顆藥丸扔進了他口中。南宮昱嗆了一陣,大咳幾聲。忽的氣不打一處來,他騰的一下站起,手中的幹雲劍驀然一抖。
不過轉眼間他便已經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又有了力氣。他蜷了蜷手指,感覺靈活自如。身中絲毫沒有飲過酒之後的頭痛痠軟的感覺。南宮昱收起長劍,道:“沐霜姑娘,對不起,我失禮了。”
這女子原來竟是沐霜,見他酒醒,沐霜轉身道:“跟我來,我有事要問你。”
南宮昱有些奇怪,他們雖然認識,但是幾乎沒說過話,彼此間也沒什麼交情。沐霜怎麼會突然找上自己。而且還神神秘秘的。不過在這裡忖度也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