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自是不信,冷聲道:“月神輪本是我拜月山莊祭祀先祖的聖物。不料月前被百里十三那廝偷去,我已經派出門中弟子四方打探,然而卻是杳無音信。哪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小子現今竟又折回了拜月山莊,這豈不是天道昭昭,因果迴圈所致。”風凌天面露奇異之色,忽的介面道:“這小子中了百鍊奇毒,昏迷不醒,他身上我早已搜遍,便是連隨身的如意囊也盡皆搜了,可是就是沒有發現月神輪的下落。若是不在他的身上,你就必定在你們身上。你們當中有女子,我不好冒犯,請將兩樣東西叫出來,我可以放你們離去。”
雲鶴仙君一驚,抱拳一揖,道:“莊主,這幾個賊人殺我莊門弟子,罪大惡極,若是就此輕易地放過。恐讓弟子們寒心。請莊主擒住他們,血債血還!”方才史雲揚與他對戰,雲鶴仙君竟然輸了一招半式,一時半刻間竟被一個靈力還在空境的女娃娃封印在陣法之內,受盡了苦頭,此時逮著機會,心中惡念叢生,定要將幾人置之死地,方才為之後快。
他這一番話深得周圍弟子之心,此時見到同門戧戮,心中悲憤油然而生。雲鶴一句話正好代表了他們想說的,此時一名弟子起鬨,所有弟子都開始起鬨大喊。
“血債血還!血債血還!”
風凌天卻不以為意,伸手示意眾人平息,道:“我自有安排,不需多言。”雲鶴仙君本還想上前,話未出口便看到風凌天瞪來的眼神,心中一怔,抱拳退立一邊,不敢多言。史雲揚與那雲鶴仙君交過手,他的實力已經很讓人恐怖,然而卻是對這風凌天低眉頓首,他實在是看不透,這風凌天的實力究竟強到了何種境界。
史雲揚道:“我們既然並不知道什麼月神輪,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你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大丈夫頂天立地,沒必要編些幌子來騙你。”
風凌天皺眉,道:“那龍淵鑄譜呢?”
史雲揚略一沉思,不答反問,道:“你要龍淵鑄譜做什麼,據我所知,這並不是你們的東西。”
風凌天道:“不錯,至於有什麼用,這便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了。”
史雲揚冷哼一聲,道:“不是你之物,今次以武力逼迫,讓我們交出,這不是明搶麼!”
風凌天大笑一聲,道:“我風某幾時說過我是聖人君子,便是強取豪奪,你又有什麼反對的實力。”
史雲揚面露冷色,熊熊的戰意沖天而發,他道:“你說得對,我雖然不知道你實力幾何,卻也知道絕不是你的對手,然而只要有我在,這裡的人你一個都傷害不了。我一定會戰到最後一刻。”
風凌天搖搖頭,道:“可惜,你的最後一刻幾乎只有片刻,以你的力量根本不能保護這些人。”說罷,只見他單手一張,忽然間面前出現一道淺藍色的光芒,空間頓時扭曲,只見他手掌緩緩一握,史雲揚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身體吸了出去。
那股力量強大無匹,史雲揚頓時覺得身上所有的靈力都被牢牢禁錮住,三把劍齊刷刷落地,叮噹直響,而他自己的身形卻徑直飛了出去。那股淺藍色的力量將他定在空中,史雲揚面部漲紅,身上熾熱似火,好像就要爆裂一般。
眾人見他一招便制住了史雲揚,大為驚異,皆是放出驚懼之聲。冉傾珞本來聽不見史雲揚與那風凌天打鬥,本來就十分著急,聽見幾人這一聲驚呼,心中頓起波濤。然而她此時身中沒有靈力,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心中急得發狂,不禁淚如雨落。
風凌天道:“現在知道了嗎?你根本沒有任何同我動手的機會。”
史雲揚面色漲紅,掙扎著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早早不動手殺了我們!何須費這麼大精力,兜如此一個圈子。”
風凌天道:“早殺了你有什麼用,我要的只是東西,不是你們的命。”史雲揚覺得奇怪,此人明明有機會殺了他,直接搜尋東西,或者以這手強烈的武學將他們全部制住,一搜便知。即便是在魂蘊之中,以他這樣的實力,即便是想要從中取物,也只怕並不困難。而此時風凌天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好像他的目的並不是在這兩樣東西之上,而是在等著什麼的出現。
史雲揚此時被他制住,渾身難受,靈力已經不能衝出半分。風凌天身體中的靈力極其霸道,他身中的靈力稍稍一動,便被他的靈力壓了下去,一時間,如此強烈的靈力在他身體中行走,史雲揚經脈幾乎膨脹到了極致。幾乎有爆裂之勢,偏偏那股靈力就在他能夠承受的極限邊緣,絕不跨過這一道紅線。史雲揚可就受盡了苦頭,那一刻身上的痛苦非常人所能體會,一陣陣的死亡氣息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