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進山。”
史雲揚聞言,知道定又是仰月山的哪位高人在此,於是仗劍起身,施禮道:“晚輩史雲揚見過前輩,只因我們之中有一位朋友身中奇毒,需要前往星茸谷救治,若是時間耽擱得久了,怕是有生命危險。無奈之下前來貴地,希望前輩能夠大人大量,我等不勝感激。”
“救人?醉老鬼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善了,真真是大奇事一件。”史雲揚聽他口口聲聲說醉老鬼,相比就是哪醉竹仙君了。此人話語之中對其三分敬意,七分戲謔,看樣子應當是平輩才是。念及此人身份,忽又想到之前那醉竹仙君說過,之後還有兩個攔路之人,那想必他就是其中之一了。
史雲揚道:“醉竹仙君前輩只不過與在下有個賭約,在下僥倖贏得一籌,故而這才能夠走到前輩面前。”
那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道:“如此說來倒也有趣,你且說說他如何與你個打賭法。”
史雲揚將之前種種說了,而毀壞河圖陣一事卻被他輕易略去。那人聽得饒有興趣,忽然問道:“這麼說,是松巖老頭讓你來的?”
史雲揚點點頭,道:“不錯,松巖老前輩信物在此,不知前輩可否現身檢視。”
不了那人冷哼一聲,道:“你這有眼無珠的蠢材,老夫在你面前站立已經多時,你竟絲毫未覺!”
史雲揚一驚,再看身前,哪有半個人影。至於風吹灌叢,綠葉嫩竹,微微浮動。除此之外,便是十步之前那條烏青巨蛇,此時仰首而立,頗具神態。史雲揚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原來一直說話的便是面前的這條巨蛇!
所有人俱是一驚,令狐玉兒失口道:“這大蛇會說話,豈不是妖怪!”這話一出,韓侖頓時面色刷白如紙,立時捂住她的嘴,令狐玉兒喘不過氣,急得直用手拍他胸膛。韓侖一鬆手,又將她抱得緊緊,這話得罪人,那老者的脾氣可是不太好,若是此時要出手,她又哪是對手。
令狐玉兒氣惱道:“你想捂死我啊。”韓侖瞪了她一眼,道:“不要亂講話!”令狐玉兒看他神色緊繃,心知自己闖了禍,緊張之下便也不再鬧騰,怪怪的由他抱住,動也不動。
那烏青巨蛇眼神乜斜,極為不屑地道:“小女娃真是見識粗鄙,老夫身上可有半點妖氣!老夫乃是七千年青虺化靈,如今乃是仰月山碧眼仙君。浩浩正氣,豈可與那齷齪妖類相提並論。當真該打。要不是見你年紀尚小,又是個女娃娃,老夫定要讓你斷幾根筋骨!”令狐玉兒轉過臉,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然而韓侖的身形護著她,卻又沒人看見。
史雲揚拿過那張羊皮紙準備遞出去,剛走第一步,只聽得碧眼仙君道:“確實是松巖老頭的東西。松巖老頭是仰月山的朋友,又是這片土地的守護之人,老夫還得賣他一個薄面。你們去吧,不過上山的路難走的很,若是上不去,可怪不得老夫。”
史雲揚心道,這兩個守山的人可真是厲害,只需看上一眼便能夠確定手中的物什,不過看來這松巖老人在這片地域中威望不小。幸虧還拿得了他的信物。史雲揚上前躬身一禮,道:“多謝前輩。”
那巨蛇並不看幾人,只是自行繞過了那水潭,往瀑布之下一鑽,頓時便沒了身影。史雲揚一隻緊繃著神經,那碧眼仙君一走,神情稍微鬆弛,只覺得身上疼痛直如刀劈斧砍。雙膝竟難以支撐,眼見路邊有幾個大些的石頭,拄著劍,扶將過去,坐於其上,只覺得雙腳如同灌鉛,這一坐下便再難挪動半分。
然而這個隊中,即便任何人能夠倒下,他都不能倒下。仰月山才剛剛到山腳,高峰似劍,還未攀登,哪能停歇。韓侖本欲過來瞧他傷勢,然而冉傾珞已經早他一步奔到他身邊,那種速度,幾乎與她眼睛能夠看見的時候一樣,身法甚是靈活。恍然間,史雲揚只覺得好像她的眼睛已經好了。
冉傾珞走將過來,正好碰到他的手。也不猶豫,手中的靈力便很快注入了他手中。然而不到片刻,冉傾珞只覺得雙手無力,靈力頓時便斷了,本是為他療傷,想不到身子一軟,竟然倒入了他懷中。史雲揚大驚,道:“傾珞,你也受傷了?”
冉傾珞搖搖頭,道:“自我眼睛看不見之後,身體中的靈力似乎恢復速度慢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時候,似乎靈力恢復不上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蠶食。”
聽罷,史雲揚皺眉,正好韓侖便在身邊,史雲揚給他一個眼色,韓侖點點頭。俯下身來挽過冉傾珞的手,一股靈力透入她經脈之中。然而韓侖這股力量在她經脈之中暢行了一個周天,卻絲毫沒有遇到絲毫阻礙,僅僅片刻,便又回到手中。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