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這些金甲靈兵的直接上司,但是論官職,他好歹也是東樹大陸的執掌者,其地位應該與中靈州諸王差不許多,因此這金甲靈兵首領要敬他一頭。
柳故道:“好說,這個人我們要了,不麻煩將軍再辛苦。”
那金甲靈兵拱手道:“大難當前,我們遵循萬靈王號令;親自擒拿此魔,如今一定要送往幻宮去。交予萬靈王處置。”
柳故道:“他是人不是魔,他只不過身中染上了魔氣。並非真正的魔。你們弄錯了。”
那金甲靈兵一愣,心道:“你這實力還沒我強,又哪能看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過嘴上仍道:“這物魔變之時,我們看在眼裡,又哪裡會錯。”
柳故知道他心裡看不起自己,於是冷哼一聲,道:“請問將軍,魔族的魔靈長在什麼位置?”
那將領昂首道:“與人類心臟不同,魔物的魔靈乃是在身體正中。”
柳故道:“說得好!”話音剛落,問月劍驀然出鞘,只見綠光驀地一閃,劍意錚鳴,刷的一聲,劍刃已經刺進了史雲揚的胸口,直至貫穿,劍刃從背後破體刺出。
第六百七十九章,置之死地
第六百七十九章,置之死地
史雲揚雙眼陡睜,只覺得胸中一陣鑽心之疼。問月劍已經插至沒柄,史雲揚只覺得身中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流逝,死亡的感覺正一點點將自己籠罩。
柳故冷冷的道:“將軍,你看好了,我刺的正是魔物的魔靈所在之處,如果他是魔,此時便已經灰飛煙滅了。這可有假?”
那金甲靈兵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柳故竟然要以這樣極端的方式來證明他不是魔物。然而這般,即使他不是魔物,又豈能再有活路?他這般想,再看看柳故,只覺得這個人雖然實力不如自己,然而卻是真的有一股統帥的豪氣。光是這股決絕和堅毅,便沒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捫心自問,自己也絕對做不到如此殘忍。
他抱拳生敬,道:“兵馬司明鑑,是我等有眼無珠。辦錯了差事。”
柳故道:“這也不完全怪你們,你們接到命令出發之後,我們城主占卜了一卦。發現你們此行乃是空局,而且大凶。卦象解析之後,卻發現你們抓錯了人。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於是城主請命,萬靈王命我前來督辦此事,哪曾想,你們腳程太快,我們晚了兩日,時間卻已經錯過。”
說罷,柳故從囊中取出了一塊令牌,那金甲靈兵見到令牌,頓時附身下跪,其餘士兵見主帥行禮,心知事大,也便統統跪下。
柳故道:“將軍,這個人我要帶走。麻煩將軍帶了諸將自行回去吧。”那金甲靈兵慌到:“末將行事不周,出現紕漏,自知難辭其咎。當下應該再度南下,擒拿魔物,使元兇落入恢恢法網。”
柳故道:“卦象顯示,此次所來的魔物實力極其強橫,諸位不是對手,我們城主已經向萬靈王做出了詳細說明,因此諸位不必以卵擊石,自行回幻宮去,萬靈王自有交代。”
那金甲靈兵心中稍慰,當即向柳故謝過。號令手下,將史雲揚交付與柳故,一行人架起浮雲,飛快向天邊遠去。
看著一行人漸漸遠去,柳故心下稍安,轉頭去看史雲揚,只見他仍然是魔物樣子,身重也沒有鮮血流出,但是渾身魔氣正在不斷的散發,如同身在墨跡之中,周圍六尺範圍,盡是一片漆黑,如同氤氳的烏雲。
柳故道:“史兄,你放心,我這一劍絕不致命。你不會有性命之憂。得罪之處,還請莫怪。”
史雲揚說不出話來,只得點點頭,再搖搖頭。柳故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多謝。”
他轉身回望,一個下屬上前,他問:“此處是什麼地方,離這裡最近的市鎮是哪裡?”那下屬回答道:“此處乃是回雁峰的上方,距離這裡最近的乃是幻日城。”
史雲揚聞言一喜,當日他接到令狐玉兒的書信,其中便說他們已經在幻日城尋到冉傾珞的蹤跡。想不到如今竟然到了幻日城,這麼說來,自己也即將要去往她曾經去過的地方。冉傾珞容貌絕美,讓人印象深刻,在此說不定還能打聽到她的訊息。
他伸手到懷裡,取出了那塊錦書,遙遙遞給柳故,他的手極大,爪子尖長,長滿黑鱗,那塊錦書在其手中如同蠶豆。柳故取過一觀,點點頭,道:“你如今要先將傷養好,其他的再說不遲。”
他轉頭對旁邊那下屬說道:“我們先下去,雁回峰。”
一行人控了靈力,攜著重傷的史雲揚來到下方。只見此處有一座高入雲端的山峰,山腰之下生著鬱鬱蔥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