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追了,你們救救雲揚吧。”夫婦倆聞言一驚,這才注意到史雲揚昏倒在地上,萎靡不振。韓侖一搭他的脈象,便知道他傷得極其嚴重。大為詫異,道:“竟然有人能夠傷他到如此地步,這人是誰啊?”
沐霜道:“是他自己。那個女人真可惡,明明有一身的醫術,但是就是不為他醫治,好歹雲揚對他痴心一片,可真是瞎了眼。”兩人又是一驚,令狐玉兒十分不悅,道:“你胡說什麼,冉姐姐絕對不會拋下史大哥不管。我看一切都是你在叢中挑唆才對。”沐霜一愣,道:“姐姐此話何解?”令狐玉兒怒道:“誰是你姐姐!”
沐霜忽的向兩人跪下,道:“不論姑娘怎麼討厭我,還請姑娘看在你們交情的份上,一定救他一命。”
令狐玉兒抄手而立,道:“救是肯定要救,但跟你卻沒有半點關係。像你這樣的女人,棒打鴛鴦,遲早會栽在自己手上。”沐霜不敢得罪於她,只得扣首稱是。韓侖將她扶起身來,無奈地道:“他傷得太重,我沒有辦法治他的傷。”
沐霜忙道:“我有辦法,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情況,我也把過了他的脈,只請兩位照著我說的方法打通他身上的各處經脈,並將各處經脈連在一起,以靈力在這些經脈之中執行三十三個周天,他便能夠保下命來。”
韓侖大喜,道:“那就好辦了,現在我們便去客棧。”韓崙背起史雲揚的身軀,急急匆匆便往上層的百客香居而去,那是離此最近的一家客棧。剛進門口,一行人便被酒保攔住了,那酒保大聲道:“不能將死人帶進來。”令狐玉兒聞言大怒,頓時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那酒保身形一輕,頓時落石般飛出了窗外。那客棧掌櫃見這幾人脾氣火爆,開罪不起,登記都免了,直接將幾人迎到了樓上,為幾人挑了間上房。
史雲揚仍然是昏迷不醒,韓侖和令狐玉兒開始照著沐霜說的辦法,依次打通他身上各個血脈。說來也奇怪,這方法的確奏效,每打通一處經脈,史雲揚身中的經脈便開始自行恢復。根本不用再執行三十三週天。兩夫婦為史雲揚療傷,不多時便已經發覺了這個現象,史雲揚的體質與常人相同,要說有這種體質的,只能是冉傾珞。而此時他身體裡有這種自行恢復的力量,那隻能是冉傾珞的功勞了。
不久之後,史雲揚身上的經脈已經完全打通,那股強大的力量在史雲揚身中不斷流轉,他的身體在一點點的好轉,應該脫離了生命之險。此時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就好,根本不需要他們在耗費精力。於是乾脆收起了靈力。令狐玉兒累得夠嗆,出門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一直守在門口的沐霜,她手裡端著一碗藥,令狐玉兒忍不住出言質問道:“沐姑娘,這法子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沐霜搖搖頭,道:“是從書上看到的罷了。”令狐玉兒奇怪地道:“那可真是有意思了,不知是哪一本書啊?我倒也有些興趣。”
沐霜道:“看過的醫術很多,倒也記不清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卻沒法回答了。”
令狐玉兒冷哼一聲,轉身便走。韓侖仍是極有禮貌的打了個拱,這才追著令狐玉兒的腳步而去。
回到他們二人房中,令狐玉兒一身不吭,大喝一口悶酒,忽的將那杯子重重拍在桌上,道:“這個沐姑娘肯定有問題。”
韓侖道:“何以見得?”
令狐玉兒道:“你想想,她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結果弄得冉姐姐和史大哥不歡而散。史大哥身中明明有冉姐姐的力量,可是她卻說然姐姐不予醫治。我甚至懷疑,這個法子都是冉姐姐想出來的。她想獨吞功勞而已。她的實力不強,靈力薄弱,又怎麼能夠想得到這以靈力打通經脈的治傷法子。”
韓侖想想覺得有理,不過卻說道:“這其中的是是非非都不是我們該去評定的。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不便插手。史兄身體中那股力量很強,大概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復,到時候冉姑娘應該沒有走遠。我們要追上應該還來得及。”
令狐玉兒雙手一托腮,趴在桌子上,道:“只能這樣了。”
史雲揚仍在昏睡,沐霜坐在他床邊,一匙一匙地喂他吃藥。在他面前,她似乎極有耐心。她看著史雲揚蒼白如紙的臉,忽的又想到之前他自拍胸口,重傷自己的情景。心中大為恐懼。也大為嫉妒,她喃喃道:“雲揚,什麼時候你才能如此對我呢。哪怕是虛情假意也好啊。”他忽的又覺得此話不妥,連忙改口,道:“不不,我不希望你對我虛情假意,我要你真心對我。”她眼中忽然生出一抹恨意,道:“冉傾珞,你等著瞧。”
史雲揚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