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揚在山洞中不斷地行走著,山洞不高不寬,但是好歹能夠站起身,不至於碰著頭。史雲揚不回頭的走了許久,手中的光芒一直都未熄過。而這般過了不久,前面的空間竟然開始變得開闊起來。
史雲揚住了腳,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地方好像有一座橋,橋下傳來嘩嘩啦啦的聲音。似乎是河流的聲音。不過那條河流有些奇怪,河流中流動的水竟是鮮紅色的,似乎是流動的岩漿。
這種地方,難道曾經還有過人跡?
史雲揚十分驚訝,繼續向前走了一會兒,這才發現,那的確是一座橋,而且是一座木橋。不過在這陰森的地底,溼氣很重,橋上很多地方已經開始腐爛,他的手剛剛碰到一個橋墩,那橋墩便化為一堆齏粉。
看來這座橋已經很有些年頭。橋那頭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光線實在是照不到那麼遠的距離。史雲揚在橋墩一邊坐了下來,手中的靈力光芒顯得有些暗淡。忽然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另外一邊的橋墩之上還有些未脫落的丹朱。
他頓時來了興趣,走近那橋墩,吃力的蹲下身來,細細看著那橋墩之上描畫的東西。只見其上描刻的都是些奇怪的符號,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不過這道不要緊,史雲揚在那坍圮的丹朱之中,發現了藏在橋中的鋼鐵。
原來這座橋能夠不塌,還是因為這橋中有著鋼鐵作為橋索。史雲揚一喜,迅速站起身,一腳踏在了橋的一邊,橋上的木塊迅速腐朽脫落,一塊塊掉進橋下。霎時間,直接聽見一陣嘩啦啦的尖利聲音響起。史雲揚一驚,飛快的抓緊橋上的鐵索。橋下赤紅色的水忽然鋪天蓋地的捲了起來,整座橋都被衝得搖搖晃晃。史雲揚忽然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一片酥酥麻麻,那水拍打在身上,並沒有溼潤的感覺,也沒有熾熱的感覺。倒好像有數百隻蟲子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他手中的靈力光芒迅速亮起,只見在他手掌上的並不是什麼水珠,而是一種紅色的蟲子。
這種蟲子長著長長的觸鬚,背生堅硬的外殼,渾身長滿了細長的絨毛,一雙鉗子在光芒下泛著血紅的光芒。
史雲揚大驚,這橋下整整一條河谷都不是水,那嘩啦嘩啦的聲音並未水流聲,而是這些蟲子蠕動的的沙沙聲。整整一河谷的蟲子,實在讓人覺得萬分恐怖。
這種蟲子似乎喜光,一見史雲揚手中亮起了光亮,剎那間便群起而上,全部撲到史雲揚的手中來。史雲揚連忙滅掉了手中的亮光,身體一抖,將手上和身上的蟲子抖落,接著一隻手捏著橋上的鎖鏈,快速地向橋對面而去。
這橋本不過一丈左右,但是在蟲流的強烈衝擊之下,幾乎是寸步難行。不知過了多久,史雲揚終於走到了對面,身形立馬在地面上打了個滾。滾落了身上的蟲子,這才不斷地向後退去,一直到自己離那蟲河有了十丈的距離,史雲揚這才停下身來。
這種蟲子並沒有毒,但是嗜血。史雲揚身上多處被咬傷,身上的血滴進蟲河之中,頓時便引起一大片洶湧的蟲潮。可不知道為何,當史雲揚一過橋上岸之後,那些蟲子似乎都不再追著他而來,就連他身上抖落的幾隻紅色的蟲子都飛快的爬回了蟲河之中。
史雲揚看著那湧動的蟲流,心中狂跳。他手中的靈力光線重新亮起,可是地面上除了自己被咬傷的傷口之中留下的大量血跡,沒有一隻蟲子還在。
似乎這裡就是一個禁地,有什麼剋制著那些蟲子,使其不能上岸。
史雲揚站起身來,轉身欲往裡走。忽然間只見身後立著一尊巨大的塑像,那是一隻巨大的蟲子雕像,與蟲河之中的那些蟲子一模一樣。不過這隻蟲子卻要比這蟲河中的蟲子大上千倍。此時巍巍然匍匐在史雲揚的面前,眼如銅鈴,身上的絨毛如同鋼針。一雙大鉗子似乎能夠剪斷徑長三尺的大樹。
史雲揚一驚,難怪這裡沒有蟲子往上爬,原來這裡有著這樣恐怖的存在。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的走近那蟲子的下方,史雲揚在那蟲子塑像周圍徘徊了一陣。可是並沒有找到能夠繼續往前走的通道。
他有些奇怪,站住腳跟,又緩緩坐地,凝神調節著自己身中的靈力。現在傷上加傷,身體已經是十分虛弱。這山谷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四伏的危機。此時最好還是先將自己身體中的靈力恢復一些。
洞中又恢復了絕對的安靜,只有史雲揚悠長的呼吸聲,一聲一聲在這安靜的空間之中清晰入耳。
可是不多時,史雲揚竟然又聽到了那詭異的女子笑聲。他迅速的從修煉的狀態之中退了出來。手中靈力光芒飛快亮起,在四周一照,忽然間,他看見一個藍色的光芒從那蟲子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