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傘�
白狼身形輕輕落地,前爪幾乎有些站立不穩,背上的女子一驚,輕哼一聲,差點跌下狼背。
“白王,你受傷了?”
他有些吃驚,轉眼去看那白狼的傷勢,只見在它的前腿之上有一個深深地血口。殷紅的血液流出,整個前腿的白毛已經被染紅。
那女子眼中光芒閃動,極是不忍,她輕輕的去觸碰那白狼的傷口,白狼身形微微一震,似乎是因為疼痛所致,一側的牙已經齜出,森白如玉。
忽然間,那白狼眼中發出了一陣恐懼,它大吼一聲,可是那女子卻絲毫不為所動。口中打個呼哨,片刻間,只見周圍好多狼群飛快的退去。
她之前的動作十分靈敏,可是此時似乎是忘了在她身後還有一個極大的威脅,而且一道鋒利的利刃霎時間便已經逼近了她的背心。
白狼忽然間變得極其兇狠,齜出了兩排刀刃般的狼牙。似乎立即就要發出同歸於盡的攻勢。
“白王,不得無禮。”
那女子輕輕說了一句,渾然不顧身後的危險。那道利刃在距離她身後不到一寸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她慢慢的轉身,只見一道巨斧的斧刃抵在她的眉心之上。
身後的人還是羅嘯成,只不過已經滿眼綠光,同之前在五國城中一模一樣。他腳下所以一直慢慢震動翅膀的巨大蝙蝠,自然就是殘影夢蝠。
“姑娘,這個得饒人處且饒人吶,小小年紀何故如此兇狠。羅某人只是過路,一不偷二不搶,這些狼既然聽你的,何必趕盡殺絕呢。你說是不?”
羅嘯成臉上帶著笑,可是此時她眼中的青色光芒遮掩了他的神色,因此即使他笑著,也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甚是是一種威嚴的感覺。
那女子只淺淺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間雙膝跪下,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附身道:“黃泉森林巡衛逸月恭迎神農後人降臨。”
羅嘯成莫名其妙,道:“怪了,你咋知道我是神農後人?”
“尊上一定是神農後人,方才的力量便是神農之力。逸月是神農一族的人,對神農之力自然十分熟悉。”她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神農一族的人,唉,別跪著,起來起來。倒是有人說過我這身體裡有什麼神農血脈,這麼說來,今兒個還是遇到自己人了。”
羅嘯成眼中青光忽然滅了去,他手中的衡陽斧也被他背到了背上。伸手去扶那女子,忽然間發現她身上穿著甚少,極是暴露,一時間竟有些難為情。
幸好那女子不等他去扶,就自己站了起來。羅嘯成打個哈哈,道:“姑娘你叫逸月是吧,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哈哈。”
那女子眼中卻仍然沒有絲毫神情變動,似乎天底下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她覺得驚奇。
“逸月是黃泉森林的巡衛。千百年來逸月的家族一直守衛著黃泉森林,保護著天極深澗那邊的種族們。世世代代至今,一直未曾忘記神農神上的囑託。”
羅嘯成道:“姑娘,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沒印象,就算我是神農後人,可那都是我上輩子的事了,說不定還是上輩子的上輩子的上輩子,哪輩子還指不定呢。你看,要不你跟我說說這神農血脈,還有之類的事情。”
逸月道:“抱歉,逸月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巡衛,對於尊上以前的事知道的也並不多。若是尊上想知道更多事情,逸月可以帶尊上去天極深澗的那邊。去到那邊,一切自然明瞭了。”
羅嘯成想了想,道:“天極深澗,種族?挺有意思的樣子。好吧,我去。勞煩姑娘帶路。”
逸月點點頭,隨手扯下頭上的草環,展開,頓時一頭青瀑垂落下來,一直垂到腰際。青絲垂在胸前的時候,只見她輕輕的將髮絲揚到身後,動作靈動飄逸,而且又多了幾分婉約,美麗頓生。
她將頭頂戴的那草環拆散之後,取下幾片葉子在口中咀嚼,嚼碎後再吐出來,用手搓揉成團,輕輕地將這嚼碎的藥草團敷在白狼的傷口之上。白狼輕輕顫抖一下,口中哈著氣,慢慢的吐出,似乎是在忍受著疼痛。
一會兒之後,女子敷完了藥,便將那白狼的狼頭抱在懷中,輕聲道:“白王,我們去橋那邊,你帶路。”
白狼嗚咽一聲,似乎極不情願,但是主人之命不可違,只能慢慢地向前走。白狼有傷,逸月沒有再坐到它背上,而是跟在它的身後,羅嘯成也便跟著她,一直向森林深處行去。
逸月性格較為孤僻,因此並沒有太多的話說,一直都是羅嘯成在問,不過羅嘯成問什麼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