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有些過分了吧,就算他們闖進了此地,你殺了他們也就行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
“過分?”玄女冷笑,“記著,我們永遠都不是朋友,我沒有和你們合作,我們是敵人,你們損失越大我越開心。不過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拿來耗在你們身上,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管好你們自己的人,若是再亂闖,下一次可就不是毀了船塢這麼簡單了。”
魅瞪大眼睛,雪白色的面具上第一次有了淡淡的猩紅,“玄女閣下也要記住,你不要太過分。我們也沒有太多功夫耗在你們身上,若是你們再敢無中生有,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看來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若無事的話,兩位滾吧。”她輕輕背過身去,身形又緩緩浮到空中,繼而身形變得虛幻透明,忽然說道:“這幾具屍體自己帶走,我可不會替你們處理。”說罷便消失不見了。
魑魅二將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卻也是無計可施。看著地上的四名屍首,妖將魑暴怒,重重踢了其中一具屍體四五腳。大喝著叫來下面守衛,將這四具屍首搬出雀閣去。又破口大罵了幾句,終於恨恨地離去了。
玄女回到第九層,身形忽然從空中落下,腳步發軟,一下跌倒在少昊身前的堅冰之上,口中鮮血直流。
“阿若,不要緊吧?”少昊的語氣有些著急。
玄女抬起手來,卻痴痴地笑了一笑,隔著冰依著他,呢喃道:“你也會著急啊,你也怕我死是嗎?”
“深情所鍾,永心相隨。我怎會不在乎?”
玄女道:“是啊,那我又怎麼可能不在乎,神的壽命很長很長,但是我們不能像人界生靈那般生生世世輪迴,也不能像魔物那樣儲存魔靈,死了也便死了,永遠消失了”她凝望著少昊,淚眼濛濛地道:“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你要我一個人呆在這歸墟里嗎,那樣我還不如直接跳下去!”
少昊嘆了一聲,道:“我不是說了麼,我不怪你。好了,這不是有轉機了嗎,我們靜靜等著吧。”
玄女有些疑惑,“你真的相信他們?這位應龍大人,我可是比你更瞭解他。雖然勇武過人,可似乎並不是什麼智計超凡之輩。更何況,他們之中還有一名幻冥妖族,雖說幻冥是妖獸的對立方,不過總歸還是妖界生靈,真的可信麼?”
少昊道:“阿若,我們如今還有選擇麼?”他頓了頓,嘆道:“沒有了,眼前的路若不是生路,那便是我們的大限了,你我同歸圓滿,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玄女一時說不出話了。
四具屍體果然被帶到了九鳳垣的邊緣,徑直扔了下去。屍首筆直地墜落,下方不知什麼時候飛來幾條飛鯨,輕輕張口,便將那屍體吞進了腹中。
上方拋屍的妖獸也並不在意,便匆匆離去了。四頭歸墟鯨慢慢遊動,轉到了一個看守的死角,將那屍體又重新吐了出來。其中一具屍體身上發出一點光芒,隨即一個法陣浮現出來,史雲揚五人便相繼從裡間衝了出來。
“哎喲,終於出來了。呆這裡面可真不是個滋味!知道天塌了是什麼感覺麼,羅某人今兒。。。算是見識到了。以後你再讓我進這東西,打。。。打死我都不幹!”羅嘯成滿頭大汗地依著城牆喘氣。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看來那乾坤陣圖之中也並不寧靜,其中的壓制之力一般都並非活體所能承受。不過幾人實力足夠,除了辛苦抵抗那陣圖之力外,倒也沒有出現任何損傷。
羅嘯成三兩腳將那些要妖獸屍體踢下城垣,這才又坐下來好好休息。
冉傾珞遞給他一條汗巾,史雲揚擦了擦汗,道:“羅兄,你跟他們說說,就這樣直接送我們去雀閣後面那條走道吧。”
羅嘯成半喘著向那歸墟鯨問了路,歸墟鯨答應了。一行人顧不上辛苦,冉傾珞又重新結出鎖形術,隱去身形,一行人跳上鯨背,大鯨嗚嗚鳴著,搖動雙鰭,徑直便從九鳳垣之下穿行過去了。
半個時辰左右,眾人便到了九鳳垣的另一頭,那裡確實有一條懸浮在空中的石頭路,一直蔓延到一邊的水瀑之中去。大鯨載著眾人衝進了水瀑中,便在其中一塊大石邊上停了下來。眾人跳離之後,大鯨便悠然轉身去,慢慢的往來路去了。
這條路果然沒有什麼守衛,不過三三兩兩還是能看到一些妖獸正沿著路向九鳳垣而去。五人便閃到一邊,等它過路走遠,這才又向下而去。雖說是路,其實也不過就是一些懸浮在水中的大石頭,只不過表面平整,石頭與石頭之間的距離也不大,彼此間組成了一條路。不多時,那石頭路又從水中穿出了,一行人跳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