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此來是有要事求見武皇尊上,還請告知一聲。”史雲揚拱手道。
“武皇早已沉寂多年,不問世事。爾等見不到的,且速速回還,白虎天閣重地,不由爾等隨意停留。”睚眥的聲音明明就是從面前傳出,然而卻給人一種從很遠地方傳來的縹緲感,不過強烈的威壓也隨著那波浪式的音波一陣陣壓下,令幾人覺得頗有些喘不過氣來。
史雲揚想了想,再拱手道:“那可以讓我見一見畢月烏閣主嗎?”
“爾既已非當年應龍,卻又為何行前世之舉,念過往之人?萬年不曾到訪此間,何以突然前來?”
史雲揚道:“雖然時間流逝,不過朋友也還是朋友,即便我不是應龍,這記憶在我這裡,至少曾不曾消磨。”
那睚眥在他身上打量,眼中怒意慢慢消退,嘆道:“昔日一代戰神,如今卻只剩殘魂數片,苟延殘喘。何以天罰劇烈如斯,哀哉,悲哉。。。”兩尊異獸相視點頭,道:“罷了,你既有心來此,畢月烏閣主自當欣慰。”
兩尊睚眥言罷,忽然沖天大吼一聲,兩道紫色光芒騰空而上,瞬間在天空中爆開。那中央的大門隨即緩緩洞開,恍若開啟了天門一般。
史雲揚倒是並未因它們提起自己的情況而惱怒,反倒報之一笑,拱手稱謝,即引眾人進入門內。
這白虎天閣的城池約有數十丈之厚,也是讓人驚訝,一行人走進城中,似乎像是穿進了另一個空間。城中大小建築威嚴聳立,中間高,兩邊低,錯落分別,階梯式向後延伸。而映入眼簾最為雄偉的卻不是這些高聳的宮闕,而是在重重白色殿宇之後矗立著的一尊巨大石碑。
那石碑乃是城中最高的標識,不知有幾千丈,若是倒下,怕是頃刻間便能將半座白虎天閣壓在其下,面積之大,讓人咋舌。那石碑之上刻滿了符號文字,無數的文字光影更在其外流動,形成一片奇異的光陣。
史雲揚回想了一番,他清楚地記得,白虎天閣從前是沒有這麼一尊石碑的,也不知何時而建,究竟有何作用。
一行人走在城中,兩邊凌空陳列的宏偉雕像給人強烈的壓抑感。行不多時,再穿過一道巨大門樓,前方便是兩條分列左右的綿綿長階。正欲拾級而上,一聲清脆的嘯叫突然傳入眾人耳中。剎那間,一道黑色的煙霧從空中筆直墜下,便四人面前飛速散開。
片刻之後,一個黑袍女子從那煙霧之中悠然走出。那女子身穿黑色束身長袍,披一件半肩披風,一頭烏黑的長髮籠去了半個身子,密集的髮絲自面前筆直垂下,完全遮去了右邊面頰,只見她盈盈走來,步若秋風,雖然身段苗條,卻透著濃郁的颯爽英姿。
史雲揚一見那黑袍女子,神色倒是放得開了些,便迎著走上前去。
“烏姑,好久不見了。”
黑袍女唇角一揚,道:“是啊,很久不見了,我以為你死了。”
史雲揚苦笑道:“你還是這麼不饒人啊。我還沒死,不過快死了。”黑袍女忽然怒視他一眼,道:“早早不來,偏偏自己快死了才來見我。哼,你想讓我難過麼?你怕是錯了,我並不會覺得難過。”
史雲揚一笑,“這些事還是等我死了再說吧。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在我即將消散之際還能見到昔日老友,我已經很滿足了。”史雲揚鄭重說道。
“老友?”黑袍女視線瞟向了他身後的三人,虛掩眉目,忽然面帶嘲弄地看了他一眼,道:“明白了,想不到如昔日那個三心二意的無恥之徒,如今也能尋得自己心儀之人,實在是諷刺。”
史雲揚面色一僵,赧然道:“烏姑,我都已經是快死的人了,舊日陳賬又何必再翻。”黑袍女豪聲一笑,道:“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真是痛快。”她邁開步伐,昂首行到三人面前,道:“在下白虎七星閣閣主畢月烏。”
冉傾珞三人與她通報了姓名,相互認識了。史雲揚才告知眾人,她和萬年之前的應龍乃是至交好友。也難怪兩人一見面畢月烏便處處刁難與他,史雲揚卻也並不生氣。
“烏姑,這裡真的是星辰界?”
畢月烏霍然轉身,凝視著他,道:“多少年不見,你卻把這裡忘得乾乾淨淨。此處不是星辰界又是哪裡?”史雲揚道:“哪能忘了呢,若是忘了,我又怎會記得你教我的口訣進入碎石陣。”畢月烏沒好氣道:“那又為何要問,轉世成了人,腦袋也變笨了?”
“萬年前星辰界隕落四方,原先的星辰界不是早就不存於世了麼?可西域怎會得以儲存下來,而且還如此完整?”
“當時神界之力受到重創,魔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