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冉傾珞這十幾天都和自己在一起,並沒有有過獨自的行動,這個主人之名怎會得來。難道是冉傾珞以前的奇遇?心下兀自尋思著,只見冉傾珞氣色越來越好,不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冉傾珞此時的氣息仍舊十分虛弱。兀自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九幽斷魂蛟向史雲揚點了點頭,示意他現在可以接近了。少年一直在旁邊焦急的等待著,此時得到訊息,幾個閃身就來到冉傾珞身邊。
史雲揚將冉傾珞抱在懷中,看著冉傾珞的眼神中又綻出了生的光芒,一激動便淌下淚來。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少年經歷了生死的別離,卻又嚐到了重聚的歡樂。一時間心緒波動,難以自持。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冉傾珞因身中的血脈之力,能夠自行回覆靈力,故不久就已經能夠說話。但是冉傾珞見到少年如此的高興,心中一陣感動,一時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因此只是一隻凝視著少年,並不多言。
冉傾珞靜靜地躺在史雲揚的手腕上,廣袖白裙在這昏暗的石室中暈開了一朵潔白的蓮花。史雲揚覺得懷中這個女子很重,這重量超過他自己的生命。
冉傾珞緩緩抬起手,像一道微風拂過雲霞,輕輕擦去史雲揚臉上的淚。
“公子”
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史雲揚一陣欣喜,破涕為笑,繼而將少女緊緊擁在了懷中。
“傾珞,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冉傾珞忽然覺得身體中彷彿一下子多了什麼,那是什麼,是一種有了親人的欣喜感,死而復生的珍惜感,很多很多。但是此時相擁在一起的幸福感,卻是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替代的。那是心中最深處的渴望,那是愛情。
“九幽斷魂蛟拜見主上”
那九幽斷魂蛟一直矗立著龐大的身軀立在一旁,此時見到冉傾珞醒來,又不忍將兩人的重逢的愉悅打破,故一直沒有發言。過了好久才發出聲音來,那聲音雖然已經刻意壓低了,但仍舊是十分悶響,像排山倒海的潮水一般。
兩人被這一聲驚了一下,史雲揚這才想起這一條參天大蛇,便鬆開少女,將目光投到那巨蛟身上。只見那九幽斷魂蛟正畢恭畢敬地鞠在冉傾珞的面前。這九幽斷魂蛟先前將兩人逼到生死絕境,只差一點便是陰陽兩相隔。但後來又讓冉傾珞死而復生。其間種種,未免不令人生疑。史雲揚對這斷魂蛟的感覺是好壞參半,此時也未放鬆警惕,背後靈力巨刃漸漸凝結起來,隨時準備攻擊。
那斷魂蛟看了史雲揚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撇過頭去,說道:“少年人,在本尊面前不必來這些虛妄之勢,如今本尊已經脫離精絕女王的魂蘊,現在本尊的實力,就是你將上古噬月狼全族都召來,本尊都不會懼怕。”
史雲揚見這九幽斷魂蛟著實能耐不小,一下子便看穿了他的意圖。警惕之意又濃了幾分。說道:“閣下請說明來意。”
九幽斷魂蛟冷笑道:“小子,本尊豈是你隨意呼喝的,整個人界,本尊只聽女媧後人一人之言。”
冉傾珞聽得它這樣說,心下便知是這大蛇救了自己性命,微微頷首,以示謝意,說道:“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不過傾珞以前從未見過閣下吧,著主人之名如何敢當。”對於這大傢伙冉傾珞也是無比的忌憚,此時言語中透著謹慎。
斷魂蛟放低身體,與兩人差不多齊平,說道:“你身懷女媧血脈,那便是女媧後人無疑了。本尊曾於數百年前與女媧大神有約,今後若是遇上身懷女媧血脈之人,便認其為主。”
冉傾珞仍是一頭疑惑,道:“閣下可否細說?”
九幽斷魂蛟頓了頓首,說道:“十萬年之前,本尊原是神界的青幽尊者,掌管九幽天泉的大小一切事物,後來一晌貪歡,沿九幽天泉來到人界東海之畔,見那裡碧波萬頃,波濤澎湃,心中一動便在此處戲水。本尊沒想到會引發東海海嘯,水淹中州。天皇伏羲將本尊打入冥界忘川河中,十萬年不得自由。忘川之中枯骨無數,這十萬年本座吞噬了不知多少兇惡之人的魂靈。歷經了十萬載的孤寂。終於得以脫離冥界忘川。可是伏羲早已除去本尊的神藉,雖對於九幽天泉十分想念,但是終究無法再回到過去。”
九幽斷魂蛟說著,眼裡充滿了悔恨與淒涼,十萬年的孤獨,誰又能承受。可是九幽斷魂蛟做到了。兩人開始覺得眼前的盎然大物不那麼兇惡了。
九幽斷魂蛟頓了頓,繼續說道:“本尊身中神力嚴重流失,一時無地可去,除去神界與冥界,只能前往其餘四界。本尊曾聽說,人界之中有一處洞天福地,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