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認為現在若是跟著你,少不了要吃大虧。咱們就不爭這個光了。”
史雲揚一怒,拂袖道:“管不得林炎那廝如此詭計多端。原來是你們離堂的傳統。你們要走便走,我不留你們!”史雲揚深知以前林炎和他一直不和,因此乾堂和離堂大多數時候都是處於敵對狀態,兩堂弟子相見,都是分外眼紅。若不是門中禁止私鬥,恐怕兩堂的弟子真的還會兵戎相見。此時兩人到了這空間之中,又怎會甘心被他領導,即便另一條路再危險他們也不會和自己同行。
史雲揚轉身不聞不視,那弟子亦是怒道:“上官承楓,你不要欺負我們離堂無人,就算師尊仙去了,也不許你侮辱林炎師兄,總有一天他會回來重振離堂。”
史雲揚聞言,心中驀然興起喟嘆,這些弟子若是知道了殺害他們師尊的就是林炎,殺害百餘位同門師兄弟的也是林炎,他們會作何感想。會不會很失望。史雲揚正在猶豫要不要告知他們真相。他一轉身看到那離堂弟子眼中的憤怒。那憤怒是出自他們對林炎的尊敬。只不過他們尊敬的是入魔前的林炎。這種尊敬也可以說是一種希望,他們希望往日裡的林炎能夠再回來。史雲揚心中頓生憐憫,他覺得整個玄圃堂八堂之中,最不幸的恐怕就是離堂了。他們已經足夠痛苦,既然如此為什麼讓他們最後的希望破滅呢,為什麼還要給他們增添不必要的痛苦。
想到此處,史雲揚也就打消了想要告訴他們真相的心。他只是說道:“你們二人要小心,遇事千萬不可莽撞。”
“大師兄不必擔心,雷石願意和他們一起,他們的安全就交給我了。”
史雲揚一驚,轉身道:“雷石師弟你怎麼!”
雷石將一雙雷公錘緊緊捏在手中,道:“憑此雙錘,無所畏懼。況且我也覺得他們二人說的有道理,強攻不如智取。大師兄只管放心地走你自己的路吧,且看我們誰能夠先找到靈泉。”
這震堂和離堂一直都走得很近,更何況史雲揚從北斗秘境中出來的時候,雷石曾與他百般刁難,想來那時候他也像林炎一樣,看自己不爽了。史雲揚此時才知道,原來他在師門之中還有這麼多人恨他。
雷石一出口,顯然是有極大的誘惑力。頓時巽堂和坎堂的四名弟子也臨陣倒戈,一起投向了雷石的隊伍。兩邊的陣勢頓時就已經分庭抗禮。史雲揚這邊只剩下乾堂,兌堂,坤堂,艮堂八人,對面也是八人。這兩隻小隊註定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忽然間,只聽得雷石一聲召喝,對面陣營的八個人便開拔出發從側面的山丘行去。不多時已經消失不見。
只待眾人走遠,史雲揚此時才嘆一口氣,道:“一個時辰前我才剛剛答應了掌門,說一定會照看各位師弟師妹,可是現在,想不到這麼快就無能為力了。這讓我怎麼跟掌門交代。”
熊戰道:“大師兄不要慌,我們都跟著師兄,有你在,不管什麼養的困難我們都能夠逢凶化吉。雷石兄弟也不弱,相信他能夠將其他幾人帶出去。”
史雲揚轉眼一看,此時眼前的七個人之中五男兩女,兩名女弟子都是兌堂之人。馮涯生前與史雲揚交好,而馮涯和白瑩的關係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因此兌堂和坤堂的關係也是極好的,而兌堂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女弟子。此次派出的兩人便是暨白瑩之後最有潛質的兩名弟子。一人叫做胥音,一人叫做胥雪。史雲揚環首一看,只見坤堂那名抱劍的弟子也來到了這裡,方才人多眼雜,一時還沒有認出他來。史雲揚以前對他沒什麼印象,但是前幾日他無論如何也不讓自己進入養心殿的時候,史雲揚便看出了此人身上的剛正不阿。
他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師弟,敢問大名。”
那人一笑,道:“原來師兄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這可真讓人心寒吶。”
史雲揚赧然一笑,道:“你也知道師兄記性不太好,最近病情加劇,加之以前有很遺憾,沒與師弟深交,所以沒太記住。還望你見諒。”
那人道:“真不愧是大師兄,連這等事情都能被你說的讓人如沐春風。好吧,今日師弟便重新與師兄認識一下。在下陸建平,希望能與師兄深交。”
史雲揚道:“你姓陸?”
陸建平道:“師兄可是再想為什麼我不是胥字一輩的人。其實我也是胥字一輩的弟子,只不過我上山已經十九歲,現在才三年。我原本就有名姓。”
史雲揚也明白,這些胥字一輩的弟子大都是一些無名無姓的孤兒,因此上山之後才會以輩分為姓氏。但是若是後來上山的弟子雖然也是胥字一輩,卻不用改變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