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規則如此簡單,這天坑又不知是怎樣一個過法。韓侖和羅嘯成正在想象的時候,忽然間那烏鴻神壇最上面的一層忽然發出轟轟隆隆的聲響。轉眼之間,只見那祭壇上面一塊塊石板像是被切成了一個個尖三角的餅,正在向祭壇的邊緣漸漸移開。不多時所有的石板從中央輻射著移開,露出了其中一個碩大的天坑韓侖奇道:“我的媽呀,這神壇竟然是建在這樣一個巨大的深坑上面的。”韓侖話音剛落,忽然那祭壇上忽然伸出四根很長的石柱,從兩邊伸向中央。兩兩對碰之下,便形成兩根貫穿天坑的道路,這兩根石柱,就像是放在碗上的一雙筷子,而他們要做的便是要透過這天坑上的兩根筷子。
這種難度不亞於雜耍團的高空走繩,雜耍團戲班子即使是高空走繩,下邊兒也會有網子託著,摔不死。但是走這天坑可是把命都交給了老天爺。如果摔了下去,就連屍骨都沒得找。
走過天坑的人,永遠都不想走第二次。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那上面,生死完全捏在自己手中。沒有人能夠救你,只要心中一顫,腳下微微一抖,整個人都會失去重心。那下面就是地獄,沒有人面對天坑沒有絲毫膽怯。白蠻族那幾個少女顯然是第一次觀看鬼神之祭,這樣的比賽她們又哪裡見過,僅僅看了一會兒便已經嚇得滿臉煞白。
不過比賽總得有人去,冉傾珞本來是要上場的,卻被村長攔住,他道:“使者最好是將精力留到最後一輪,因為那時的戰鬥才最耗體力。這天坑考驗的就是人的膽量,白蠻族的男人個個都是虎膽英雄,他們不會怕這小小天坑。”
冉傾珞點點頭,這時從白蠻的眾人中走出一個瘦子,搖搖擺擺的上了祭壇。韓侖道:“這人瘦得好像十年沒吃飯一般,他能行嘛?”
村長道:“他叫穆勒蘇,別看他瘦小,但是他卻是身形很穩當,平日裡爬樹過橋他最是在行。這天坑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羅嘯成道:“是嗎?沒看出來啊,原來瘦子有瘦子的好處,胖子有胖子的妙用啊。”
他正歡笑之時,烏蠻族那邊也是走出了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兩人準備就緒,那戴著鬼頭面具的人宣佈比賽開始,雙方便踏上了天坑上面的那兩根石柱子。
兩人剛剛踏上這石柱子,都是有一些緊張,不過片刻之後便已經放鬆下來。兩人的平衡感都是十分出色,在這渾圓的石柱子上都是十分穩當,像是腳上扎著釘子,一步一步都扎進了石柱之中。行至石柱的中央,石柱稍微有一點晃盪,兩人的身形都是放慢許多。一步一步的穩穩前行。
眾人看著這兩人比賽,場中一時間鴉雀無聲,整個山谷之中除了鳥鳴之聲,便再也沒了其他的聲響。眾人彷彿連呼吸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凝神看著場中的兩人。他們每次一抬腳,眾人的心就咯噔一跳。
那穆勒蘇果然身形極穩,想不到他竟然能夠將雙手背在背後,閒庭信步似的走在那石柱上邊。他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極其穩定,每一步邁出的步子都是等長,每一次邁步的時間也是恰到好處,不快一分也不慢一分。
相比之下,那烏蠻族的瘦高漢子卻是有些害怕,他邁出一步之後或許連續邁出個兩三步,然後又戰戰兢兢地蹲下身來,穩住身形又才繼續前行,這樣一來穆勒蘇的速度自然就要比他快上許多了。
那人眼看就要輸了,心中一陣焦急,只見他竟然從衣襟裡摸出幾隻飛鏢,唰唰唰向前打去。那幾枚飛鏢無一落空,全部打在了穆勒蘇的大腿之上。
白蠻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頓時便破口大罵。這些烏蠻人蠻不講理,出手傷人。嚴重影響比賽公平。可是烏蠻的人連理都未曾理他們,好像那人做的事他們都沒看見,好像那人做的事就是理所應當的。
穆勒蘇身形一晃,險些掉下天坑,好在他平衡感實在是超人,受此重傷竟然只是身形晃了一下。白蠻的人慌亂的心終於平復了一下。
此時穆勒蘇離天坑對面也不過是三四丈的距離,可是現在的三四丈就像是三四百丈。,穆勒蘇每走一步兩條腿都在發抖,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只見他咬緊牙關,又繼續行著。那傷口顯然十分疼痛,可此時他已經顧不上疼痛了。因為此時只要稍有差池,便會墜落深谷。穆勒蘇將重心放低,一步一步的接近對岸。
可是又聽見唰唰的兩聲,穆勒蘇的腳踝上又被飛鏢打出了幾道傷口。穆勒蘇一咬牙,無奈此時腳上再也沒了力氣。他便俯下身來,一點一點地抱著柱子向對岸移去。
那烏蠻族的瘦高個子沒想到兩輪飛鏢都未曾將前面那人打落。現在他趴在柱子上,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