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存活下來,這些星星點點的綠洲就是一顆顆希望的火星。就如同史雲揚與冉傾珞即將要去找的這位摩柯大師一樣。僅僅是一星半點的希望,也許便可以讓他們的行程直達沙血與凝淚這兩枚魂匙。
史雲揚執著冉傾珞的手,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兩個商人的身後。那兩人碎步前行一會兒,便又側回頭對著兩人堆笑,頭點得如同啄食的公雞。冉傾珞很是討厭這兩個人的行徑,見那兩人側過頭,便也側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那兩人只是一味的獻殷勤,並不去管史雲揚與冉傾珞怎麼想。仍是毫不倦怠的走在前面。
約麼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在冉傾珞都覺有一點累了的時候。那兩人卻已經來到了一顆碩大的樹前。兩人仰頭望去,這沙漠中能夠上長出這樣大的一棵樹,本就是一種奇蹟。這樹高約三十尺,枝繁葉茂,像一把撐開的巨傘。史雲揚微微走近,只見那巨樹的樹幹之上一排釘入其中的木釘繞著樹幹盤旋而上。像是一排整齊的階梯。向上看去,只見那枝繁葉茂的樹叢之中確是修築著好幾間精緻的屋舍。
以樹為屋,手法奇巧,建造之人心懷靈犀,居住之人恐怕也是性情與常人有異,恐怕確是高人。
那兩人湊攏史雲揚與冉傾珞的身邊,其中一人道:“先生、仙女。就是這裡了,摩柯大師就住在這樹屋之內。”
史雲揚拱手道:“多謝兩位引路,我的同伴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勿怪。這一點小小心意,還請莫要推辭。”說罷,史雲揚從身後摸出數枚銀幣,交予兩人手中。那兩人頓時便是喜笑顏開。
“先生如此厚愛,我倆就卻之不恭了。”說罷趕緊將史雲揚交予的銀幣小心收置腰間。
那兩人又道:“先生有所不知,這摩柯大師性情古怪,而且嗜酒如命,一天之中沒有幾個時候是清醒的,在他喝醉的時候,脾氣十分火爆。先生可要注意。”
史雲揚道:“多謝兩位告知。”
那兩人堆笑道:“那我兩人就告辭了,保重,仙女保重。”冉傾珞始終將頭瞥向一邊,完全不理這兩人的說辭。那兩人討了個沒趣,便衝著史雲揚笑笑,快步走開了。
史雲揚轉過頭去看那兩人,只見一人緊緊捂著自己的腰包,另一人又要去搶,那人一把將他推了一個四腳朝天,頓時哇哇大叫。站起身來就要去打那另一人,那人見被推倒的人一臉憤怒的樣子,轉身拔腿就跑,後面那人提腳跟上,轉過一處轉角,一閃便已經消失地無影蹤了。
那兩人估計就是為了爭史雲揚方才給與的幾塊銀幣,兩個人也許分配不均,這才吵鬧起來。
史雲揚搖頭笑了笑,轉身去看冉傾珞,只見她一臉的不高興。史雲揚道:“不舒服嗎?”。
冉傾珞悻悻地說:“沒有,我就是討厭他們。娘從小就告訴我,不能貪婪,為人向善。這兩個人我哎呀,不說了。”冉傾珞臉色一怒,轉過身去,一句話都不說。
史雲揚笑道:“人心本就良莠不分,人世間本來也便有好人有壞人。忠奸並存於世。大可不必為了這些而壞了心情。”
冉傾珞輕輕點頭,史雲揚正要說什麼,卻已經看見冉傾珞眼角邊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頭上一陣涼意與腥臭之氣。史雲揚微微一抬頭,只見頭上一盆血水如同瀑布一樣潑灑而下。史雲揚瞬間腳下步伐如同風生,電閃般的速度瞬間奔出,將冉傾珞腰身一挽,刷然間已經在十步之外。
史雲揚看著地面之上滿地的汙穢,要是潑在身上,全身的衣服可就毀了。一時間覺得怒氣上湧。拉起冉傾珞便往那樹屋之上躍去。兩人皆是修仙界的翹楚人物,技藝高強,自然不必再走什麼難走的階梯。身形一縱便已經躍上了那樹屋之前的青藤柵欄。
兩人從門外向裡邊看去,只見裡面有一個滿臉緋紅的絡腮鬍子正在殺羊。那人眼窩深陷,顴骨和鼻樑高聳,骨骼奇大,看起來很壯但是身材卻很矮小。頭上裹著白色的長絲帕,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質的西域寬袍,不過渾身上下卻已經被羊血濺的星星點點。狼狽不堪。
這人應該便是那位摩柯大師了。史雲揚兩人走進樹屋。剛一進門,便聞到一股難以忍受的腥羶之臭。只見地板之上到處都是羊的五臟。黏黏糊糊的,血流從地板之上的縫隙之處涓涓下滲。一隻烏鴉正在啄食地面之上的碎肉,見到兩人入內,撲騰一聲振翅飛出了窗外。整個屋內東西凌亂,彷彿就是一處屠宰場,邋遢不堪。只有樹屋頂上的一個洞,那裡可以見到潔淨的天空。
冉傾珞一聞到這屋舍之中的強烈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