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這鬍子和頭髮又是怎麼回事?”那人轉向周圍一看,只見周圍所有的**都是一樣,要麼頭髮蓬亂,要麼鬍鬚奇長。
那人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道:“我記起來了,我本來是從家裡出來買鹽的,怎麼睡過去了。”
旁邊一人道:“我也是,我出來買個罐子,結果也好像睡過去了。”
一時間,扞泥城中人人猜疑,每個人都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命運在無形之中被人操縱了一次,可是他們卻還全然不知。
樓蘭新都扞泥城不久之後便已經恢復了它的繁榮,商旅叫賣,商品琳琅滿目。扞泥城中的樓蘭居民都把這當成了一場神奇的夢。作為百姓,他們沒有能力知根知底,也不願去尋根問底,他們只要能夠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已經很不錯了。一切都漸漸平息下來。沒有人知道,救了他們的,是四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當夜,一行四人在當地人的指引之下找到了扞泥城最為豪華的一家酒樓落腳。韓侖自然是不在乎這幾個小錢的。一行人都是極度驚險的走了一遭,感覺是三月不知肉味了。也是為了慶祝脫險,韓侖一連點了十多個菜,飽餐一頓。羅嘯成對這些飯菜不感興趣,不過這裡的酒倒是讓他喝了個夠。不得不說,韓侖真的是一個很會帶動氣氛的人,在他的引導之下,四人都是十分開心,彷彿真的從無邊的苦海之中解脫出來了一般。
可是真的解脫出來了嗎?恐怕只有史雲揚心中還留存著這個疑問。他知道,真正麻煩的不是這什麼小小的幻城,而是魔。
當夜。
史雲揚抱著一壺酒獨自坐在朗月之下,屋頂上涼風吹過,讓人感覺無比的涼爽,愜意非凡。明月是孤獨的,漫漫黑夜之中,只有它獨自散發著光亮。如紗的月華散落在天涯的各個角落,那是人們寄託的相思。在明月之下飲酒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心事的人,一種是孤獨的人,往往這也是一個人。
史雲揚便是一個有心事的人,也是一個孤獨的人。他的心事和孤獨都來源於他的記憶。從知道了自己應龍轉世的身份之後,史雲揚就對自己的過去有著強烈的探究慾望。那記憶中時常出現的身披黃金戰甲,所向披靡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過去嗎?自己的命運難道與戰爭有關?這一切都像是一個不解的謎團,無法可知。
史雲揚的孤獨還來自於他自己,自己身中的這股奇怪魔氣,就像是潛伏在身體之中的一個炸雷,隨時有可能摧毀自己的一切。當自己成魔的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到,唯一可知的是醒來之後不知又造成了什麼悲劇。這魔氣讓他戰戰兢兢地活著,讓他不敢完全敞開心扉地去愛去恨。這道魔氣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與這個世界隔絕起來,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他恨魔族,更恨自己的命運,恨自己為什麼會與魔族有染,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應龍轉世。史雲揚的命運好像已經被安排上了既定的軌道,身不由己。
史雲揚大飲了一口,覺得難以排出心中的憤懣,於是大口大口的喝酒,一罈酒不斷地倒入口中,直到一滴不剩。
就是甘醇的女兒紅,可是喝的人也許喝出的味道不止甘甜,還有苦澀。
月正濃,夜正濃,風吹旗動,史雲揚獨自一人偏坐在屋頂之上,對影成三人。夜涼如水,扞泥城已經在月華的籠罩之下沉睡到底。這一次它不會真的一睡不醒,到了明日的清晨,它又會喧囂,又會繁榮。
翌日清晨,一行四人在城中購置了馬匹,這裡到敦煌幾乎都是戈壁,相比駱駝,馬匹跑得其實更快。
出了城門,四人在城門之前小聚片刻,四匹馬齊聲呼嘯,四人揚鞭策馬,四匹馬先後揚蹄,飛快的衝出,在大漠之中化為了四道飛揚的黃沙,遠離扞泥城,奔著東方直直而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鼻菸玉壺
第一百三十一章,鼻菸玉壺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古塞蒼茫,胡琴悠悠,飛沙走石之間,天地莽莽蒼蒼,一隻蒼鷹盤旋於天際,審視著地面上枯黃的荊棘草,猛然間一收翅膀,箭一般地衝向地面,抓起一條一寸長的盤蛇,一聲傲鳴,又直衝雲天。
這片天空是一片蒼涼昏黃的天空,彷彿是掩蓋上了一層大漠的黃沙。昏黃的光線籠罩著天穹下的一座孤獨的關隘。顯得古老而鄭重。而那關隘之上正懸掛著一塊莊嚴肅穆的巨大石匾,上書三個真書大字——玉門關。
史雲揚一行人在扞泥城換了快馬,四人既然吃飽喝足,此時自然應當上路前往敦煌。韓侖本就要去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