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劍,只是一閃,便同那大鵬鳥一起消失於長空之中。
一時間夜幕又沉寂了下來,整個莫高窟又重新陷入了寂靜。這一片佛門聖地卻已經在一夜之間有一大半變成了廢墟。莫高窟正中作為標緻的四層樓此時也是坍塌為一堆廢柴。即便是那些沒有塌陷的洞窟,也是在剛才的地震,火海,拼鬥之中幾乎報廢。
夜涼如水,四周環繞的碑羽山彷彿潛伏的猛獸,森然可怕,鳴沙山就在不遠處,可幾人卻就在這莫高窟崖壁外的石頭上坐定,不想移動一步。
四人之間沒有人說話,一切都是那麼沉寂,因為四人都是發現了一件事,可他們都不願意提及那件事。
不過夜總會過去,人總要說話。總得有一個人來打破這個僵局。然而三個男人都沒有先開口,反倒是冉傾珞率先開口。
她道:“韓公子,天一亮我們就要動身前往女媧神殿了。你什麼時候去把生意做完?”冉傾珞很隱晦的道出了離別之意。離別總讓人感到傷感,因此人們會不斷地來避免它。
韓侖道:“我也明天一早吧,也許我現在就該去了。”
冉傾珞道:“那羅大哥呢?”
羅嘯成正倒在石頭上大口喝著酒,聽到冉傾珞說話,道:“羅某人也沒什麼去處,就跟你們去那什麼女媧神殿吧。聽說地皇女媧大神待人極好,見知深廣,去哪裡說不定還能打聽一些事情。我還聽說南疆那裡的酒可是與中原西域都不相同。早就想去嚐嚐了。”
冉傾珞笑道:“如此甚好,小妹倒還真捨不得和大哥分開呢。”
羅嘯成哈哈大笑,道:“史兄弟,你們到時候要去什麼地方,只管叫上我便是,只要有酒喝就行。”
史雲揚哈哈一笑,四人之中只有韓侖未笑,彷彿四人之中只有他一人即將離開。韓侖此番從揚州出來,經歷了不少生與死的考驗,與其他三人已經算是生死之交。韓侖平生最終朋友義氣,當時他千斤買琴送與冉傾珞便可以看出他對朋友的重視。此時就要離開,韓侖心中實在有萬般不捨。
韓侖捏了捏掌,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道:“我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冉傾珞問道:“那你的生意怎麼辦?”
韓侖道:“生意沒什麼,這單生意的期限有兩年,現在才過去了一年,以後再來這裡也不遲。如若此時與你們分開,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冉傾珞道:“那太好了,我們四人又能不分開了。”
羅嘯成道:“韓兄弟真是夠偉大,要是我可就先把這單生意做了。那錢財可夠我喝兩年了。”
冉傾珞見他三句話不離酒,也是無奈的一嘆,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大哥,林炎所述的綠魂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嘯成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他道:“妹子。這是大哥的私事。”
冉傾珞道:“大哥,既然你我義結金蘭,那麼你的事也便是我的事,更何況大家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走同樣的路。你有什麼困難大家可以幫你啊,你要找什麼東西,大家也可以幫你一同尋找。這樣不僅省了你的事,大家也能更好的相處啊。”
羅嘯成頓了頓,終於點了點頭,他道:“我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提這件事了。不過既然大家是朋友,我羅某人就不該故弄玄虛有什麼秘密,自當向大家說明。”
羅嘯成狂飲了一口酒,開始講述自己的那段往事。
貞觀元年,唐朝皇帝李世民分天下為十道,分別是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河北道,山南道,隴右道、淮南道、劍南道,江南道和嶺南道。下設各州各縣,分置刺史、州牧與縣令管理全國。羅嘯成原本是嶺南道平琴州人氏,羅嘯成自小便有著驚人的武學天賦,那些初級的武學或者**,他看一遍便能完全記住。有此絕技,史雲揚一十六歲便離家四方遊離,尋找提升自己武藝的契機。
江湖兇險,多少次命懸一線,生死只在手指之間晃盪,搖搖欲墜。但羅嘯成從不言敗,他漸漸地學到了各門各派的武學。一時間,羅嘯成變成了江湖上的萬事通。羅嘯成清楚每一門每一派招式的規律,就連如何拆解,哪一門的武學對哪一門有剋制作用,他都一清二楚。記的招式多了,羅嘯成便將這些招式融合起來,成就了自己的武學。
一個人如果知道的多了,那他就十分危險,因為總有些人不想讓他知道。這一部分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任其自然,忍氣吞聲。另一種是找人殺了他。
很多人都選擇了後者,因為殺一個人看起來的確要比忍一個人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