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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造成火勢蔓延,二是容易被野獸當成目標。不過他們現在也沒有選擇,這森林中的妖獸應該是不會找他們麻煩的,如果要找的話也早就找了。但畢竟夜晚還是很危險的時候,保不齊有些種族會來暗殺,因此史雲揚找了一塊高地上的石頭作為露營的地方。

等到他從噬月狼王背上翻下來的時候,三人這才發現史雲揚已經中毒。三**驚之後,卻也在史雲揚的指示之下,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熊戰和陸建平前去拾些柴火,蘇靈兒則是坐在史雲揚身邊,為他治療。

巧的很,史雲揚帶了治傷的藥,帶了回靈的藥,可就是沒有帶解毒的藥。蘇靈兒也算是木靈仙族下一屆的接班人,因此醫術肯定是一流。若是此次沒有她在身邊,史雲揚這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

有時候,冥冥之中就好像是註定了一般。做過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已經在未來的某個點留下了痕跡。也許就是這些過去與未來之間的點,連起來才成了整個生命的軌跡。就像史雲揚腿上的毒,好像蘇靈兒冥冥之中就是為此而來。這是什麼,或許有些人會把它當成巧合,但是更多的人也許會將它看成緣分。

蘇靈兒手中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傳入史雲揚的身體之中。史雲揚又源源不斷的為她輸送著靈力,一時間,這靈力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迴圈。只不過蘇靈兒手中的靈力是帶有解毒的功效,而史雲揚手中的靈力只是在彌補她所損耗的靈力。

約麼一炷香之後,史雲揚的毒也便解得差不多了。蘇靈兒這才收了靈力,她道:“已經沒事了。”

史雲揚道:“謝謝你,靈兒。”

蘇靈兒不語,只是輕輕地看了史雲揚一眼,便搖搖頭,不再說話。

沉默,一直是沉默。兩個人隔得這麼近,卻又隔得這麼遠。

不多時,熊戰和陸建平拾這柴火回來了,兩人生了火,透著火光,發現史雲揚的腿已經能蜷曲。兩人都很是高興。可是他們呵呵一笑,卻發現史雲揚和蘇靈兒都不苟言笑,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陸建平頓時便明白了,他拉了拉熊戰的衣服,對史雲揚說道:“師兄,長夜漫漫,這點柴火肯定不夠,我們再去拾點兒,熊師兄,我們走。”

說罷又拉了拉熊戰的衣領,示意他離開。熊戰奇怪道:“不是有這麼多柴火麼?怎麼還要”他這個去字還沒說出口,陸建平便衝著他使了個眼色。熊戰仍然沒明白,但卻知道陸建平肯定有什麼事兒,當即起身道:“也好,大師兄,我們先去找找,嘿嘿。”

史雲揚點點頭。說著他們便起身,兩兄弟悄悄說著話,勾肩搭背的離開了。也不知道陸建平對熊戰說了什麼,熊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著腦瓜大步流星地走不見了。

一時間這森林之中又只有蘇靈兒和史雲揚兩個人。史雲揚抬起頭來,只見天空中一片漆黑,彷彿這星空已經被濃墨染透。蘇靈兒抱著膝坐在火堆之前,楚楚動人。她的臉被映得通紅,卻也照映出她臉上的漠然。她的眼睛之中是空洞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史雲揚看著她黯然的神情,欲言又止。他將自己新換下的一件衣袍解下,披在她身上。蘇靈兒轉過頭來,看著他。史雲揚笑笑,道:“這山中的夜晚更深露重,甚是潮溼,當心後背著涼。”

蘇靈兒點點頭,她輕輕撫摸著自己手中的衣服,忽然傾在史雲揚的懷中,低低地啜泣。史雲揚沒有再那麼拘束,他輕輕的抱著蘇靈兒,輕撫著她的長髮。

夜靜美,若是有星,何其舒心。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

我心匪鑑,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

憂心悄悄,慍於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靜言思之,寤闢有摽。

日居月諸,胡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蘇靈兒開始幽幽地唱起小調,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十分幽怨。將這一首《柏舟》詮釋得淋漓盡致。

史雲揚就一直抱著她,靜靜地聽著,聽著她略微顫抖的聲音,聽著那微帶怨氣與無奈的宮商角徵,一直聽得他心中滿是愁緒。蘇靈兒一個真正的閣中淑女,她不會直抒胸臆,只會深埋心中。僅僅透過一句詩,一首曲,溢位那麼一點點心痛。懂的人一聽便懂,而不懂的人終不會懂。於是乎她便很自然地將很多人排除在自己的心外,自已造出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將自己無情地囚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