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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娘深思熟慮,可謂是謀術深藏,用兵如神。可惜”

韓侖模仿著令狐玉兒的口吻,到了這裡故意不說,令狐玉兒果然問了一句,“可惜什麼?”。

韓侖道:“姑娘自認為飽讀易理,可殊不知易經之精奧便在於‘一陰一陽之謂道’。棋局之中變化萬千,又豈是你能夠想得完想得盡。‘時也命也’,時不同,命自當出現轉機。”

韓侖這一個‘機’剛剛說完,便一子落到了令狐玉兒的大本營之中,兩人行棋的方式,竟然驚人地相似。這一招下去,令狐玉兒的棋局之中便如同插上了一塊楔子,若放置不管,再需一步,便可將黑子中的白子連成一片,再也不可攻破。但若是阻斷這一顆棋子,韓侖便會將她剛才放置在敵方大本營中的尖刀一舉拔去,如此一來,從一開始佈局到現在的計謀,便不攻自破。韓侖此時已佔先機,若是將這一手失去,便大局已定,再無翻盤之機會。

一子落下,五湖酒樓之中頓時便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眾看客大聲叫好,這酒樓的頂蓋彷彿都要叫這聲音掀翻了去。史雲揚亦是鼓起掌來,道:“今日一局棋,必將為後世稱道。”

冉傾珞自然也高興起來,她幾乎不懂棋理,她想的很單純,便是韓侖能不能娶到這美麗的女子。

韓侖看到令狐玉兒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半晌,令狐玉兒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之中有不甘,有讚歎,有敬意,還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東西,看不真切。令狐玉兒咬咬唇,拈起一顆棋子,想要落下棋盤,可是幾番猶豫之後,終究還是沒能落子。

忽然間,她起身走至大廳之中,裙裾一擺,便俯身跪下,道:“令狐玉兒甘拜下風,在此向眾人賠罪。”

五湖酒樓之中寂靜一陣,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頓時便是一陣潮水般的喝彩聲,人聲鼎沸,恐怕整個西市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韓侖趕緊上前將她扶起,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姑娘不必如此計較,快請起。”

令狐玉兒搭著她的手起身,眼中亦是含著淚水,她道:“願賭服輸,放心,我此生非你不嫁。”

韓侖一愣道:“令狐姑娘,一局棋而已,何必要以此定自己的終生,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姑娘勿要這般想。”

令狐玉兒一聽,頓時甩開他的手,大聲道:“本姑娘說話算話,從來沒有更改之理。莫非是你嫌棄我?”

韓侖退一步,拱手道:“在下絕無冒犯姑娘之意,姑娘傾國傾城之容貌,那個男子所見不為君所動容?只是婚姻大事怎能由一局棋來決定,萬萬不可如此草率。”

令狐玉兒憤憤的道:“我爹是禮部侍郎,正三品,我怎麼說也算是名門貴派之女,難道你覺得我的身份還配不上你嗎?”。

韓侖遙遙頭,可是卻不知道作何解釋,一時甚是尷尬,韓侖忽然想到在南疆的時候,那時候遇到阿巧,阿巧向他傾慕愛意的時候,亦是如此直白,直白地讓他無所適從。想不到時隔不久,韓侖又再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只得暗暗叫苦。

半晌,韓侖道:“姑娘在下在下萬萬不能娶姑娘為妻的。因為,在下已有傾慕之人。”

令狐玉兒一愣,忽然轉身,道:“我不管,我若是不想嫁人,皇帝逼我嫁我也不嫁。若是我想要嫁人,誰也反對不了。我不在乎做你的妾室。你還推脫什麼!”

韓侖亦是一愣,沒想到這令狐玉兒竟然是這樣剛強的一個女子,一時無奈,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若在說什麼,便是對她極度侮辱了。韓侖深知不能失禮,可奈何棋盤上的拼殺巧技此時又難以用到這口舌之爭上,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便道:“令狐姑娘,婚姻大事,在下不能一人做主,且待我修書一封,告知家中父母。十日之內必與姑娘答覆。姑娘乃是官家的小姐,若真要迎娶姑娘,必要遵循禮法,一來令尊令堂顏上有光,二來不負姑娘錯愛之意。”

令狐玉兒道:“這還差不多。對了,敢問公子名姓。”

韓侖道:“在下姓韓,單名一個侖字。”

令狐玉兒娓娓一禮,道:“韓公子,你記著,十日之後到東市令狐府來接我,否則,我便自盡。告辭。”說罷,也不管韓侖有多驚訝,直在眾人的驚異的目光中,漸漸走遠。

韓侖嘆一聲,一轉身突然發現史雲揚三人就站在身後,嚇了一跳。冉傾珞開心笑道:“恭喜韓公子,喜得佳人,真是天賜良緣呢。”

韓侖哭喪著臉道:“你們還來取笑我。”

羅嘯成道:“這怎麼叫取笑你,這是大大的好事啊,那位令狐姑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