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正握著一個人的命,時間能快一點就必須快一點。他已經將自己身上的靈力發揮到了極致,空間似乎已經為他開闢出了一條高速之路,一路暢行無阻,史雲揚便進了長安城。
他的身形閃到一個人的身邊,問道:“長安城最好的大夫在哪兒?”
那人嚇了一跳,道:“你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嚇死人了。呦,這位姑娘生病了?仁義坊的回春堂醫術不錯。你快去吧。從這兒向西市方向走,左拐第五家。”
史雲揚道:“多謝!”身形一閃,又已經消失在百丈之外。那人又是一陣大驚,道:“人呢,怎麼一下子就沒影了,難道真是活見鬼!”
史雲揚問明瞭路,一路閃電似的向那回春堂奔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身後傳來一陣陣罵聲,史雲揚充耳不聞,仍是火急火燎地趕著路。
到了回春堂,只見裡面有很多的人排著隊,史雲揚看也不看,直接撥開人群,口中大嚷道:“讓開!人命救急!”只見回春堂中診脈的是一位老先生。史雲揚不顧身後的罵聲,走到他面前,開口道:“大夫,快救救她!”
那老先生站起身來,道:“有什麼事,要先排隊,這麼多人不都等著。”
史雲揚大嚷道:“病也有個輕重緩急!她是禮部侍郎的女兒,你不救她,這回春堂你就不用開了,所有人都得掉腦袋!”
那老先生一愣,唯唯諾諾的道:“是是是,老夫這就為小姐診脈。”史雲揚抓住他的領子,狠狠地道,“你一定要救活她,要不我跟你沒完!”
史雲揚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生氣,這大夫本來也沒什麼錯。也許是因為他真的很害怕歐陽景蘭就這樣死了,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他隱隱感覺到,歐陽景蘭的受傷肯定與他有關係。這個女子真的為他做了太多,僅僅是他知道的,便已經足夠讓一個男人動心。他不想有人為了他而受到傷害。更何況,史雲揚亟需從她的口中知道冉傾珞的下落,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冉傾珞身上帶著淵離,那魔氣八成是衝著她去的。
正等著治療的時候,韓侖幾人已經找到了這家醫館。一進門,便看見大汗淋漓的史雲揚在大唐之中踱步。令狐玉兒走過去,問道:“景蘭姐姐怎麼樣了?”
史雲揚道:“正在治療。”
幾人忽然陷入了沉寂,忽而,史雲揚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羅嘯成道:“方才那人在馬上受顛簸醒了過來,身形一側,滾下山崖不見了。我下去找過,沒見到人,應該是已經走了。”
史雲揚道:“那人的實力不錯,應該不在你們之下。”
羅嘯成道:“不錯,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若是沒有底子,肯定活不了。”
令狐玉兒頷首,忽然想到了什麼,她道:“那人我似乎見過?就在長安城中。”
眾人驚異,令狐玉兒便細細的將那日遇到揹著兩把重劍的那個人的情形說了一遍。眾人聽完,都不禁起疑。韓侖道:“聽你這麼說,那個人應該就是歐陽府的。”
羅嘯成道:“歐陽小姐和那人被傷在同一個地方,便能說明問題,說不定,此人便是歐陽家小姐的手下。”
令狐玉兒皺眉道:“歐陽姐姐一直對我挺好,她又這麼喜歡上官大哥,她為什麼讓我不要捲進你們之間,還說你們就要倒黴的。”
史雲揚道:“看得出來,她是為你好。”史雲揚貌似猜到了什麼,冉傾珞的出走肯定和歐陽景蘭脫不了干係。這一點,他幾乎已經能夠肯定。
令狐玉兒忽然間想起,她掏出自己懷中的那支簪子,道:“上官大哥,這是我剛才在樹林裡發現的。”
史雲揚抓過那支簪子,心一沉,眼睛大睜:“這是傾珞的簪子,她果然去過那裡。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令狐玉兒奇怪道:“姐姐是什麼身份啊,他為什麼也有這簪子。在我的家鄉才會有人帶這種簪子,我也有一支。”
韓侖道:“冉姑娘是女媧後人,神族後裔。”
令狐玉兒一驚,眼中閃爍著複雜的資訊,她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最後淺淺一笑,道:“原來如此。”
韓侖奇怪道:“你怎麼了?你家鄉是哪兒的,為什麼也會有這種簪子?”
令狐玉兒道:“我的家鄉是一個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地方,我們家鄉的人和姐姐的家鄉一樣,都信奉女媧娘娘。”
韓侖道:“這麼說,你是南疆人?”
令狐玉兒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韓侖道:“這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