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生趣一心求死的少年,夢迴自己魂牽夢縈的故里,淚流滿面之後決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發家致富奔小康……之類之類。
……咳咳。
男人停下了腳步,對周圍圍上來的人們點了點,緊抿的唇角透出幾分勢在必行的堅毅,他的眼眸被身前的火光映上了一層淺淺的紅,也許是因為這層像極了血液的顏色,他的眼底流露的神情寫滿著仇恨。
他將我放在了一邊,又小心翼翼地將一個粗陋的陶製罈子放在了右手邊,罈子的封口處刻著一個法陣,精簡版本的血塗之陣。罈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住地撞著罈子的封口,我一個不小心就想到了XX恐怖片。
喂喂!不要把我和罈子放的這麼近啊!
喂!別走啊,站在我們中間好歹還能幫我擋一下,我不想看罈子隨著你念叨什麼東西晃動的越發激烈,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壇而出啊!
實在不行,麻煩你把我轉個方向行嗎?
男人唸叨了好一陣,又在地上畫了一個精簡版本的血塗之陣,畫完之後,血塗之陣的最後一筆那裡騰起一團火焰。果然跟恐怖片似的,那火焰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泛著幽幽的藍。
藍光跳動著映照在男人周圍的那一群人的臉上,整個氛圍就像是X教舉行什麼祭祀儀式似的。
莫名的,我心裡就是生出一絲怒意。
不該這樣的。
這和安邑有著太多相似的,或許就是安邑倖存下來的血脈的部落,不應該是這樣的,這簡直看起來就像是X教非法集會!
“住手……”
彷彿有人在我耳邊低呼。
我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那個聲音卻又不見了。
幻聽了?還是……
我抖了下,瞥看了眼那個哐當哐當作響的罈子。
男人很體貼地把我拿了起來,伸手摩梭了下劍身,目光很柔和,就像是透過這把劍看到了更加久遠的更加意義深刻的一些東西,比如說,過去的時光之類。
他把我舉了起來,圍觀群眾一陣歡呼,一個個眼睛裡都泛著狂熱的光芒,受到仇恨驅使的狂熱和執拗。……這讓我一時間有一種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邪教的精神領袖,或者吉祥物神馬的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感覺實在詭異。
然後,在收集夠了圍觀群眾的信仰膜拜後,男人乾脆利落地,把我這個疑似精神領袖,投入了幽藍色的火中。
隨之而來的,是終於突破罈子封口的一個身影,還有驟然暴起的唸唸有詞聲。
精簡版本的血塗之陣開始發光,我一邊“享受”著洗桑拿“快、感”,一邊無可抑制地長嘆一聲。
……尼瑪!第三次了,第三次了!尼瑪每次有麻煩都跟血塗之陣有關,我敢打包票,我絕對和這陣法犯衝啊混蛋!
焚寂之劍
先不管血塗之陣和我犯不犯衝,總之,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個罈子裡面橫衝直撞的是什麼了,因為我正在和那位神情憂鬱渾身透著矛盾的墮落與聖潔交織著的氣息的前仙人直面。
雖然是以他站著我軟綿綿半靠著的姿勢……前仙人那至少一米八的身高對比上我稍微矮了一點的個頭,一個不小心就顯得在氣勢上有點兒壓不住場子……
不過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強龍不壓地頭蛇?不不不,先別說我才不只是個地頭蛇,就說這現在對面這傢伙一副落毛鳳凰自怨自艾苦大仇深的模樣,我敢打包票這仙人也絕對沒辦法在我面前稱為強龍的。
再說了,上古神祗我都幹過架還幹贏了,又何懼你這仙人級別的。
對了。
我眯了眯眼睛,略略抬頭看著那神情慼慼若有所思的仙人青年,彎著唇角笑得絕對不懷好意。
我的地盤我做主啊少年。
剛剛解決完一個鳥人,順利封印完封神陵,大手筆到我酣暢淋漓痛快非常,卻也難免有點意猶未盡。現在好了,我正覺得還不夠的時候,他又自己送上門來一個仙人,實在是太貼心太懂事了。
“你好~”
我笑眯眯看站在我對面,四十五角悵然垂首的仙人青年,懶洋洋對他揮了揮手。
只不過,這仙人青年就像是遮蔽了外界所有的資訊一樣,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直接無視了我的友好的示意。哎,先禮後兵神馬的,難得我想來一次試試看的。
說實話,這仙人長的很好看,氣質說起來有些弱,卻不女氣,就算站著不動都透出一股子清雅的感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