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些個莫名其妙的詞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我眉頭又皺緊了下,刺痛自眼角而起,連鎖反應一樣連帶著剛剛平靜下來的腦袋又嗡嗡作響著上演歌劇了,這次還是帕瓦羅蒂的跨好幾個八度的男高音。等到那一陣男高音停息下去,我很淡定地接受了先前還是黑白電視的視線現在雪花點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對著那老頭兒的方向挑了挑眉。
“喂,這是哪兒?”
老頭自我介紹說他叫宗煉,身邊的那個小娃兒叫做慕容紫英,在我對他跑題的自我介紹表示不滿之後,嘆了一口氣進入正題。
這個地方是崑崙山瓊華派鑄劍基地承天劍臺的某個偏僻的劍坑。
瓊華,據說是一個很厲害的門派,曾經。
而我,自稱為瓊華資歷很老很厲害專業素養極高的執劍長老宗煉說,如果憑著他五十多年的鑄劍經驗沒有推斷錯誤的話,應該是他這個剛六歲多一點的徒孫慕容紫英第一次試著鑄劍的成品——也就是那把我“驚鴻一瞥”誤以為是一堆廢鐵的東西——裡生出來的劍靈。
“……”
我坐在宗煉專用的休息室的石凳上,雙手手肘抵著面前的桌子,十指交叉。
慕容紫英坐在我邊上,不知道宗煉在讓他親自動手實踐之前交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理念,這孩子寶貝兮兮地抱著他那塊兒爛鐵,還眼巴巴地盯著我,努力瞪大眼睛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我就沒了似的。
……說實話,這種型別的我很不擅長對付啊……
所以乾脆,無視吧。
右手食指點了點左手的虎口,我挑挑眉。
“劍靈……很容易出來?”
“……”
宗煉沉默了下,不知道是在糾結該怎麼回答我的問題呢,還是在糾結我太過直白應該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的問話。
慕容紫英嘴巴張了張,貌似很想回答,不過這小孩看起來教養很好,雖然有些著急,不過還是忍住了插話,甚至生怕自己忍不住出聲似的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嘴巴,臉頰鼓鼓的,讓我的手指有點蠢蠢欲動……
……好想掐一下啊……
不對,這種危險的念頭……
我撐在面前的雙手鬆了下來,換了個姿勢,右手託著下顎,左手搭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換了手指敲著桌面。
在我敲了十幾下的時候,宗煉終於開口了,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
“恰恰相反。可生劍靈之劍,既與神兵之中,亦只得十之一二……”
宗煉可疑地停頓了,我跟他一起轉頭看慕容紫英,然後一起收回視線。
“十之一二,恩?”
我伸手扣扣桌面,挑挑眉毛。
“那好吧,換個問題。”
宗煉下意識地正襟危坐,苦逼臉更嚴肅了。
“我是誰?”
“……”
宗煉又沉默了,然後試探著喊了一個名字。
“……羲和?”
“羲和?”
我琢磨了下,無可抑制地從心底竄起一陣厭惡感覺,可是似乎又比單純的厭惡複雜了些,皺了眉,我嫌棄地撇撇嘴。
“日神?他們用過的名字,我才不要。”
宗煉嘆了一口氣,說不出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的滋味。
我挑挑眉。
“怎麼,你以為我是一個叫做羲和的劍靈?”
說起來,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不過更熟悉的……是……
……是什麼來著?
我皺眉,伸手揉了揉眉心,先前的雪破圖又跳回了黑白,不過這次大概紅色打得有點多。
回答我的,是宗煉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站起身,原本坐在凳子上腿都不著地的慕容紫英大概以為我要走,著急地連忙蹦了下來,抱著他那把破劍守在我身邊,仰著小臉看我,眉頭鬆鬆皺著。
看著有趣,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就捏了一下,感慨了把軟軟彈彈小孩子特有的細膩後,就鬆開手。慕容紫英捂著臉蛋,眨巴眨巴眼睛,對我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
真可愛。
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看向宗煉。
“有規定說,劍靈一定要幫鑄造人幹活嗎?”
“理當……”
宗煉聲音漸漸小了,苦笑了下。
“不必。”
“那就好。”
點點頭,我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