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候下了一場小雪,外面一片銀裝素裹,漂亮的很,仟夕瑤穿著白色的狐狸毛大氅,把小皇子抱在懷裡就準備帶著他去看雪。
小皇子帶著兩個兔兒的兔絨帽子,身上也是兔毛的小襖,在仟夕瑤看來,就算是丟進雪堆裡,大家興許還會以為是小兔寶寶呢,萌萌噠。
一旁的香兒,一臉的擔憂,說道,“娘娘,這麼冷,你還要出去,小皇子不會受寒吧?”
仟夕瑤指了指自己身上毛絨絨的白狐狸毛大氅,說道,“我把玄毅抱在裡頭,他貼著我,不會有事的,再說就是在院子裡轉轉。”
“娘娘,天實在有些冷……”香兒還想繼續勸,仟夕瑤打斷香兒,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是玄毅出生後的第一場雪,我總要帶他去看看。”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一聲清脆的笑聲,“明明是自己想出去玩,為什麼還要我們玄毅跟著去受凍?”走過來的穿著一襲牙色小襖,外頭披著兔毛滾邊的杏黃色昭君帽的齊昭儀。
香兒聽了忍不住捂嘴笑。
仟夕瑤疑惑道,“怎麼今天有空過來了?病好了?”入冬開始齊昭儀身體就不大好,總是三天兩頭的病,但是也不說看太醫開個藥方子,只說就是受了寒之後身子骨弱了,多歇歇就好了,為此,仟夕瑤還特意找了父親拿了些家裡常用的固本的藥丸來。
“我哪裡有什麼病啊,就是覺得身子不舒服,多躺了兩天而已。”齊昭儀似乎不願意多談,卻把目光對準了小皇子,眼睛裡盡是笑意,伸手抱了過來說道,“怎麼穿成這樣,打扮的就跟小兔子一樣的,真是可愛。”然後拉了拉帽子上的兔耳朵,又笑的不行了。
“玄毅本來就是兔年生的,他是兔寶寶。”仟夕瑤看著兒子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齊昭儀,露出他甜甜的笑容來,伸手指了指外面,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齊昭儀無奈,說道,“小殿下想出去。”
香兒垮了臉,心想,這還是沒勸住啊。
齊昭儀和仟夕瑤一前一後的出了門,院子裡有一顆合抱粗的槐樹,這會兒樹杈上都雪,遠遠望去就跟一幅畫似的,怡人的很,院子裡的雪都清理過了,在門口的位置堆了幾個雪人,用煤球當眼睛,還給它穿上了件紅色的舊衣服,看起來很是滑稽,小皇子顯然很喜歡,指著那雪人一直嗚哇哇的叫,墨如黑玉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
齊昭儀和仟夕瑤被孩子的表情逗笑,站在雪人邊玩了好一會兒,只不過不到一刻鐘香兒就過來提醒了,說時間太長了,仟夕瑤也不想讓孩子凍著,就和齊昭儀一起回去了。
屋裡燒著火龍,暖烘烘的,仟夕瑤和齊昭儀坐在臨窗的炕上,炕桌上擺著幾碟點心,水果盤,窗框上擺著兩盆水仙花,含苞待放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一切都顯得舒適而安逸。
香兒逗著小皇子玩,仟夕瑤和齊昭儀坐在一處一邊吃著零嘴一邊聊天。
仟夕瑤把果盤推到了齊昭儀的跟前,指了指上面的蘋果說道,“大宛過來的糖心蘋果,回去的時候讓香兒給你帶些。”
齊昭儀也不客氣,吃了一片,讚道,“好甜。”
仟夕瑤說道,“我這好東西多著呢,還有葡萄佳釀,前幾日陛下賞了我兩個夜光杯,正好喝這酒,你要不是不來,嗯,我都自己喝了。”
齊昭儀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哎,真是沒看出來,娘娘身份是越來越高,這人卻是越來越吝嗇了。”
仟夕瑤一副小地主的樣子,說道,“可不是,也就是你來,我還能鐵公雞拔點毛,要是別人,別說吃果盤了,連茶水都沒有。”
齊昭儀笑倒在炕頭上,笑宣告亮清脆,一旁的小皇子見了也忍不住拍手笑了起來,仟夕瑤見了說道,“你這傻小子,這是別人笑你母親呢,你還跟著笑。”只是話雖這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人笑鬧一陣,小皇子在一旁跟著玩,最後自己累的睡了過去,仟夕瑤就讓乳母抱著孩子下去了。
等著屋裡只剩下兩個人,齊昭儀問道,“大皇子就這麼走了?”
仟夕瑤拿了個橘子撥皮,正在細細的挑白線,聽了說道,“嗯,好幾日了。”
“你怎麼就讓孩子走了?”
“住我這裡?”仟夕瑤說完就搖頭,“名不正言不順的,在說,那孩子……,你是沒見過,不簡單。”
“養孩子哪裡容易?”齊昭儀說道,“這我知道,可是現如今想要養大皇子的人大有人在,你就不怕讓她們得逞了?陛下就沒說過,想要你來養?”齊昭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