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團我也得調啊!人家現在是騎兵司令,我不過是個省長,沒錯我雖然在資歷上比丁寧高點,平時對她也不服氣,但眼下是什麼時候了,計較這些幹什麼……浙江丟了,讓我到哪混飯吃!”
說著,韓信海就地拿起一把掃帚,就地追打著提反對意見的人,一時間雞飛狗跳,只是浙江省內再無人反對此事,非但如此,韓信海還特意增調了兩個營。六個營兩個團,總計四千人的兵力解了丁寧德燃眉之急。
依靠手頭不過一萬二千的兵力,丁寧節節組織抵抗,邊打邊退,居然沒在戰鬥發生潰散。而面前居於絕對優勢的四萬五千名南軍,雖然傷亡頗重,但進展卻十分緩慢。在戰鬥中,柳軍特有的裝甲炮車威力極巨,南軍面對這種呼嘯而來的黑色堡壘毫無辦法,往往在炮擊中傷亡頗重。
南軍數年前就認識到這個裝甲列車,但是對於這種裝備的認識並不深刻,僅僅改裝了數列在省內巡邏。但是現在卻嚐到了苦頭,這種炮車的威力,按照南軍的說法:“一列裝甲列車……我個人比一個敵人的團還要難對付……”
而南昌方面軍仍然不能隨心所欲地對付柳鏡曉。一支柳軍在南昌的側後永修一線出現,他們並沒有直接支援南昌方面的柳軍,而是採取側翼包抄的形式,從北向南攻擊南軍的側翼。
雖然這支柳軍只有柳軍省軍的一個團配屬少量特種兵,總兵力不過兩千左右。但柳軍的這次出擊可以說是擊中南軍的腹部,南軍被迫動用了上萬兵力去驅逐這支北軍。
而透過贛江,沈家的長江艦隊再次在合圍之前運來了六千名補充兵員和相當數量的補給,並運走了大部分重傷員。雖然北軍立即封閉了贛江,但是這次補給對南軍的危害很快顯現出來。
南軍的補給主要仍然依賴於水路和陸路的聯合運輸,江西並不是產糧區,維持著二十萬以上軍隊的支出極度巨大。雖然採取就地徵購的方式,但是南軍不得不從南方運入了大量的補給。即使如此,很多部隊的補給仍是一場災難。
建國贛軍得到了兩千箱餅乾。按照說明書這是上好的軍用餅乾。沒錯,這確實是兩千箱軍用餅,但是這些餅乾是共和四十年間生產的。望著餅乾上的綠黴,沒有一名官兵敢於張口咬下去。
但是對於廣東陸軍第三師來說,建國贛軍簡直是幸運無比。當他們開啟軍用餅乾的箱子,結果卻發現著臉裝著成箱的石頭,而發來的清單卻說是這是一千五百箱餅乾。
桂軍接到了大批蛆蛀了的硬餅乾,此外還有一些二十六年前製作的軍用罐頭,而建國湘軍的運氣比較好,他們確實收到了可食用的食物,只是有一幫十分聰明的傢伙將一塊石板夾在裝運的成肉中間。
運氣好的部隊可能收到許多年前生產的陳腐食品,生產日期仍舊貼在包裝箱子上。面對全長綠黴的硬餅乾,士兵僅僅把它們擦掉,這種硬餅乾是如此鍛鍊人的鋼牙利齒,往往士兵在食用之前,必須用很長的時候把這些市場上難得一見的硬餅乾泡軟,或者用油煎後再上些紅糖。
但是最讓人讚歎的還是南軍發出的蛋糕。這種蛋糕甚至需要進行長時間的再烤制,這樣做是不讓崩掉牙齒,但以上的部隊至少是幸運的,他們至少收到了補給物資。
許多物資甚至在運送中神秘失蹤,再也找不到了。按照南軍一位軍官的說法:“在江西,我們必須同我們的後勤系統作最頑強的戰鬥,與他們的戰鬥甚至比與柳鏡曉得戰鬥更為艱苦,更為漫長……”
即使是最關鍵的彈藥物資,補給部門也弄出無數的笑話。急需槍彈的建國湘軍收到了大批的槍彈,只是這些槍彈清一色是手槍彈,這些手槍彈足夠建國湘軍的全部軍官打上三十年時間,只是步槍彈半發也欠奉,以致建國湘軍的軍官自我諷刺:“我們是手槍軍……”
相對來說,另一支桂軍部隊的廣西第六師的遭遇更值得同情,這支部隊是利用庫存武器裝備起來的,全軍缺乏火炮。廣東方面大方發給團屬炮兵四個連,只是抵達戰場才發現這些火炮因為庫存時間,全部已不堪使用。這樣一來桂軍沒有任何的團屬火炮,以致火力貧弱的桂軍們自我諷刺:“我們不是步兵團,是步槍團!”
作為優先補給的廣東第二師總算收到了他們想要的炮彈,只是他們所有的火炮是十二磅山地榴,而發出的炮彈居然是廣東方面積少裝備的十二磅海軍特製榴彈炮炮彈,經測試兩種炮彈並不相容……至於南軍雜牌裝備的多種裝備,這又是一場災難!
但是比起福建和浙南方面的南軍來說,江西方面所遇到的一切困難都是小兒科。丁寧的出擊幾乎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