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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然表示懷疑,說道:“末帝不是即位四十六年嗎?這道士恐是說錯嗎”

柳鏡曉接著說:“不,其後數年間,那道士預測之事無所不中,世宗才開始相信那個道士的話,到了三十歲那年,他在北京前明故陵又遇到這個道士……”

“那道士怎麼說?”

大家的興趣都被吸引到這個話題上,不再恐懼身邊的一切,柳鏡曉接著完顏玉琢的話頭說道:“那道士說可為他延壽數載,問他可否願延壽……世宗當即答應了。”

“那道士又說,如果延續生命,則需以二十歲國運換之一歲皇位,藉機改生死命數,原來在位一十三載,可改為在位二十二載,問世宗可否願意?”

“世宗思索許久,終於大叫一聲: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人說世宗如曹孟德,堪稱雄材大略,非常人之能及,但是猜忌多疑,刻薄寡恩,果真不虛。”

完顏玉琢的語氣帶有恍然大悟的說法:“那你是說,我大金原來非亡於此時。”

“照那道士說法,前金當享國運半六百復一十四載,終十二世而亡,而國運之衰微始於世宗之後。”

柳鏡曉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郭俊卿也催促道:“繼續說啊……”

“那道士又說,你我相逢即為有緣,我再送你一十五載皇帝之運,你好自享受吧。果然,世宗一回朝後,聖祖即傳位於世宗,次月流放太子一黨,當年臘月即稱太上皇,退居皇極殿,正式禪位於世宗,又十五載聖祖死,世宗在位共一十五年又二十二載。”

完顏玉琢想了想,又搖頭:“這恐怕還是無稽之談,國家之事重於九天,豈因一道士數言而定。”

“這倒也是,不過這裡既是世宗之陵,想必有什麼寶物?”

珍珠?夜明珠?鑽石?還是寶石?

聽過這話之後,兩位女士的心中立即充滿了某些閃耀著亮光小物件的美好幻想,在第一時間轉職為勇士,而且心中充滿激情,那些白骨看得多,也並不是那麼可怕。

柳鏡曉不得不承認女人是最理性的經濟學家,在兩位女士的急切催促下,柳鏡曉加快了移動速度。

慢慢地,前面的道路寬闊起來,原來只能容納四人並行的甬道,可以容納下八九個人並行,白骨的絕對數量也逐步減少,但又走了一會,只前面的道路突然斷絕,三個人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還好完顏玉琢留了個心思,硬是牆上發現一個可以擠進一個人的入口。

我們的兩位女士都非常明智,做出男士優先的決定。

當柳鏡曉硬著頭皮衝了進去的時候,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個寬闊的大廳,依著順序放置玻璃器皿。

柳鏡曉幾乎認為自己進入某個醫學院的實驗室,在幽暗的煤油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麼陰森,巨大的玻璃器皿浸泡著赤裸的人體,可以看出這些人死時非常痛苦,拼命地掙扎,臉上無望地吼叫,即使經過將近百年的時間也看得那痛苦的神色。

顯然兩位女士轉職為勇士似乎並不成功,看到這一切後,又在第一時間縮成一團,靠在柳鏡曉背上,緩緩地向前走。

幽靜的大廳中,除了細碎的足音之外,沒有任何動靜,三人默默地前進,行走在兩排人體標本之間,都把眼神盯在那跳動不定的燈光上,唯恐忽來一陣冷風將這唯一的希望吹滅。

走了大約三四分鐘後,玻璃器皿不再那樣龐大,但數量突然暴增,裡面浸泡著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柳鏡曉突然想起,即使今日的福爾馬林也不能讓標本儲存如此長的時間,而且儲存地如此栩栩如生,以前前金的技術能力如何做到這一點,隱隱間,他想到一個女人的名字。

驚惶的歷程終於結束,三人有默契地不轉頭向後看一眼,似乎進入了這個試驗室的另半部分,不計其數的試管插在容器上,旁邊有著無數的藥品、燒杯、漏斗、天平……

柳鏡曉不得不承認,以朱雀軍校的那個小型化學試驗室,根本無法與這個試驗室相比,即使是京師大學堂那個堪稱宇內之冠的超豪華試驗樓也無法和這個實驗室相提並論。

前金時期就有如此龐大的試驗室,那麼這個試驗室的主人幾乎可以確定無疑,正想到這,眼角掃到前方的試難桌上擺放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冊子上積了厚厚灰塵。

為了驗證自己的懷疑,柳鏡曉加快了腳步,走到桌前,拿起那本冊子,然後用手輕輕撫去那上面的灰塵,郭俊卿與他心意相通,接過了他手中的煤油燈。

柳鏡曉開啟書頁,頗有興致地讀了起來,但他很快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