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步槍的老兵熟練進行再裝填,準備下一波射擊!
整個陣地除了對方那沉重的腳步聲,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連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黃羊也識相地抱頭跪在地上,整個戰線呈現少有的平靜!
但下一刻,一聲命令打破了整個戰線的平靜,一聲怒吼:“開火!”,所有的槍口劇烈跳動著,成排成排計程車兵象被收割過的麥浪一樣,被死神的鐮刀收割著廉價的生命,在這輪齊射之後,最前面的三排隊形都顯得殘存不堪,這給以十七師的官兵一點點安慰。
敵軍方面也只能咬著牙繼續向前,都走到了這一步又能如何,十七師就顯得熱鬧多了,官兵連聲呼喊著“好!再來一次!”
雙方的距離顯然是越來越被拉近了,跨過戰友冰冷的屍體,腳踩血紅色的雪地,耳邊只有那軍樂的聲音,熱血也沸騰到極點,只是偶爾有重傷倒地的戰友不受控制發出那一聲低哼。
柳鏡曉的精神也相當緊張,他連聲說道:“我想,這是最後的一戰了……”
很快對方踩著整齊的步伐已經抵近了守軍的陣地,守軍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細微的汗珠,定下心來的胡博乾脆坐在地上大聲呼喊道:“怕什麼!讓子彈和刺刀解決你們的畏懼吧!”
不同的指揮官都有著不同的風格,陸達一言不發,只是從士兵手裡接過一枝步槍,準備親自衝上去交戰,他的副手吳蒼雷乾脆衝到戰線的最前端,用力揮動著軍旗,大聲呼喊著:“我們團沒有主動退卻的紀錄!”
李何一張著眼睛,欲言又止,想找了一個最最穩重的方法,可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旁邊的參謀倒是勸了一句:“旅長,是用手槍、刺刀、拳頭解決戰鬥的時候了!”
李何一這才說了句:“把預備隊調上來!我親自指揮反擊!”
最最從容不迫就是司馬勘,一張雪白的餐桌,擺了一桌十分豐盛的西餐,司馬勘拿著一副刀叉在那裡,還專門換了副燕禮服,不過司馬勘團計程車兵也是最最沉著的,團長根本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敵軍方面,蘇寒秋和白凌都是一聲不哼猛衝猛打的型別,而二十師方面的戰鼓一下子密集起來,而河南省軍的指揮風格又完全不同,軍官們都解開風紀扣,等著那決定命運的一擊。
出乎鄂軍的意料之外,柳鏡曉部隊的射擊竟是如此迅速,又打出了一陣排槍,無數的槍口跳動著焰火,幾個前鋒連隊幾乎傷亡殆盡。
但這時候鄂軍終於響起了如同仙樂的聲音:“開火!”
上萬雙手在這一時刻扣動冰冷的板機,接著整個隊形都籠罩在發射藥的煙塵之中,十七師的隊形中無數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火熱的鮮血與冰冷的雪水混成一團。
如此密集的排槍,自然是致命的一擊,接著鄂軍中發出了一聲排山倒海般的吼叫,無數的官兵們端著雪亮的刺刀衝了上來,但再次出乎於他們的意料,十七師中居然有相當數量計程車兵進行了裝填並進行了發射。
白凌騎著戰馬騎在第一線,心裡暗暗後悔,雖然雙方都刻意不攻擊對方的軍官,都維持著一種紳士風度,只是軍官的死傷率都是同樣恐怖,而十七師那密集的排槍攻勢提示他,對方雖然只是一個歷史很短的部隊,但是絕對有一手。
主持這場攻勢的蘇寒秋同樣有那麼一絲悔意,誰也沒想到十七師竟然在這樣的攻勢下還沒有崩潰,如此按照歷史經驗來看,除非是第三師的老兵,在這種壓力也會慌張得裝填動作變形,頂多只能打出兩陣排槍,但事實上,對方居然有人打出四輪排槍,而多數士兵都打出兩輪排槍,看來自己是小看這個對手。
而十七師方面的壓力也是同樣沉重,柳鏡曉跳上軍馬,一邊詢問著丁寧:“如果我軍敗退,你的騎兵有反衝擊的勇氣嗎?”
丁寧驕傲地舉起了軍刀,嘴裡吐出一串字:“哪怕是再多上十倍的刺刀牆,在我心裡也不存在。”
司馬勘放下刀叉,隨手抓起一個盤子就放到嘴裡啃,啃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居然啃了個盤子啃了半天,這時候拿起不知什麼東西就往嘴裡灌,許久才覺得嘴裡非常不好受,不由猛地站了起來,舉起了軍刀。
就在這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拉得最近,無數刺刀的反光似乎可以映花守軍的眼睛,在這麼短的距離下,仍有不少十七師的官兵“呯”地一聲開火,有的守軍不及裝填,就抓起手榴彈擲了過去。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大呼一聲:“殺啊!”,十七師的官兵猛得跳出戰壕,雙方激戰在一起,就連軍樂聲似乎在這一時間都停息。
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