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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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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柳鏡曉反覆交涉,陳雲傑才答應派兩條小火輪明天早上到武穴運兵,但一條小火輪一次只能運一個營,而現在柳鏡曉缺的就是兵力,他發電報給武穴方面,讓他們到時儘量多運些兵力來,“川邊大有所為!”

而前線激戰了半天之後,此時正是殘陽如血,雙方都停止了軍事行動,忙於安營紮寨生火做飯準備休整,只有少數警戒部隊在前沿保持接觸。

陳瑜拿著望遠鏡,觀察起下面的川軍,如果說北方軍人多是一群武裝苦力的話,川軍恐怕就是一群苦力中的苦力,他們衣衫襤褸,每人只穿一個粗布單衣,下穿短褲,打了一副綁腳,很多人乾脆連軍裝都沒有,腳下穿著草鞋,打赤腳的也為數不少,身後揹著笨重的土造火繩槍和一把馬刀。

每人還隨身攜帶一床單被、一張小草蓆、斗笠一頂,少數川軍士兵還多帶了兩雙草鞋,比起柳鏡曉部的裝備齊全差去太遠。

就是這樣一支部隊,屢次向已方發起自殺性的攻擊,屢次赤足草履地衝上南津關,這種攻擊精神確實令人佩服,中國計程車兵,確實是世界最優秀的步兵之一。

雙方一線保持接觸的部隊也在步槍射程之外,閒極無聊的兩軍官兵相互大聲喊叫道,互相為自己這方打氣,陳瑜營計程車兵高叫道:“等我們的大炮一到,把你們轟個稀八爛……”

蒙定國的炮隊在羊樓司威力無比,在炮火下湘軍傷亡奇重,所以第一師都得意自己的炮火猛烈,川軍也不示弱,他們大叫:“怕什麼……我們川軍有海陸空神四路大軍,你們還是早點投降為好?”

“海陸空神四路大軍?”陳瑜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在心裡犯嘀咕。

他既是柳鏡曉的嫡系,又服務於慕容雪海這個營,在定邊軍時已是第七連的連長,擴軍之後順理成章做了第一團第一營的營長,也算是少年得志。

陸軍?川軍確實是有的,眼前的這支就是!

海軍?川軍還有海軍?恐怕連水師都算不上吧,今天打了一天,連只小舢板都沒見到……

空軍?恐怕是叫天軍吧,只聽說臺灣有一個姓杜的瘋子在試驗在熱氣球往下扔手榴彈,不過實用性實在值得懷疑,即使有也不怕,定邊軍一陣排槍應當就打下來了,估計川軍也沒有這種熱氣球。

神軍?這是什麼玩意,從來沒聽說過……

陳瑜在思索著,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問道:“怎麼樣?”

陳瑜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慕容雪海來視察陣地了,便暫時放下疑慮,答道:“沒什麼動靜……”

慕容雪海說道:“那就好!信海那邊也沒事,好好注意,不要吃了他們的虧!”

可陳瑜隱隱覺得今天的慕容雪海與往日不同,似乎多了一絲蒼涼和悲楚,眼神還多了一點點柔情,不過他沒往深處想,行個軍禮道:“明白……”

當晚,川軍在南津關一帶幾次趁夜出擊皆不成功,柳鏡曉的部隊在羊樓司一線和湘軍激戰多日,對付夜襲早有心得。

即使如此,柳鏡曉仍然留在前線陣地指揮,他仍是一條薄毯包了身子隨便找個地方就睡下了。

不過完顏玉琢和沈纖巧倒有信帶給柳鏡曉,說她們姐妹一見如故要秉燭夜話,讓柳鏡曉在前線指揮無須回城。

一見如故?柳鏡曉覺得大有懷疑,不過家裡沒有後院起火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八月二十七日的戰事爆發在清晨,江風吹散了霧氣,讓陳瑜能順利地觀察到川軍的作戰準備。

陳瑜是十分穩重的人,只是在那裡從容地觀察,但如果第二個人見到眼前這種情況,一定會感到十分震驚。

羊樓司一役,定邊軍號稱以寡擊眾,擊破十倍湘軍,可湘軍的衝擊規模根本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今天集結在南津關下的川軍,沒有八千也有五千,一排連著一排,組成幾個龐大的方陣,從規模來看,一個方陣竟是一個川軍團級部隊組成的。

面對著千人上下的方陣,就連很多定邊軍時期的老兵都屏住呼吸。

對於絕大多戰鬥,他們只遇到連級方陣的衝擊,偶也能遇到單個營方陣的進攻,可現在南津關的狹小區域內,竟然一次展開五個團方陣,這當真是恐怖的心理衝擊。

和定邊軍使用軍鼓指揮部隊不同,屬南方的川軍和湘軍一樣,吹響了刺耳的軍號,接著川軍端起火繩槍朝這邊開進。

隊形的最前方是十二門改進型的二磅炮,這種火炮掩護步兵進攻的話